喰回应了——他的手慢慢地也环住了她的腰,像撒娇的孩子一样,这位情绪不外露的付丧神窝在她的怀里。
“虽然相比以前的记忆,现在的这些只是很小的部分……”骨喰认真地说着,脸上难得地带上了微笑。“但是,总觉得这样,也有幸福在其中。”
鲶尾受的伤也不轻,除了破损的出阵服和伤痕以外,他用来束住长发的发绳也断了,披散着长发的他在不言不语的时候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混淆了性别的秀气。
“主殿,这一次我可保护好了小不点们哦!怎么样怎么样!!”他眨巴着眼睛,神态可爱。
“嗯,短刀们也跟我说了,很厉害哦,鲶尾。”光从他的伤势来看就能判断出一些,。
鲶尾原本扬着的自豪笑容稍稍黯淡了一些,就在审神者疑问于他的神态变化时,他如此问着审神者。
“现在,主殿能相信我了吗?相信我,鲶尾藤四郎,能够保护好你。”
上一次的事情大抵已经成为了鲶尾的心结,审神者的唇翕动了一下,正要吐露出字句时又被鲶尾阻止了。
黑发的少年低垂着眼睛,神情是难得的落寞。
“不……还是不要告诉我了。”他有这样的预感,审神者是个不说谎话的人,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他甚至大致猜到了她会说什么。
但是,真的很不甘心。
那样的事情,不想要再发生第二次,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无用而让她为保护自己而受伤。
鲶尾越想越沮丧,头顶的呆毛都蔫蔫地垂在了头顶。
审神者将鲶尾的神情变化全部看在眼里,她知道鲶尾在想着什么,但是她仍然无法理解。
试着扒拉出自己以前的记忆思考如何应对这样状况的审神者,想到了什么。
将鲶尾的本体刀慎重地放置在棉布上,审神者从坐改站,缓缓地走到了鲶尾的面前,发现审神者动作的鲶尾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她,下一瞬间,他的眼内映出了审神者俯下身,越来越靠近的覆盖着面具的脸。
额发被轻轻撩起,而后额头上传来了柔软微凉的肉质触感,真正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的鲶尾脸上哪还有刚才的落寞颓丧,整张脸上的惊讶已经要溢出来了,垂下去的呆毛也一下子竖了起来,止不住地颤抖着扭来扭去。
“不要气馁,继续加油吧。”审神者的唇离开了他的额头,将他额前的头发整理好的同时,留下的则是这句话。
手入室的门被打开,坐在廊下等待鲶尾的骨喰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他满脸泛着小红晕的兄弟飘乎乎地从里面出来了。
“兄弟,我要继续努力了!”鲶尾对着骨喰如此意味不明地说着。
“嗯,我也是。”骨喰还非常正经地接了上去。
然后兄弟俩勾肩搭背地走了。
为鸣狐进行的手入异常地安静,除了一开始的时候。
将手从眼前放下来,鸣狐看着审神者,松了一口气。“已经,消失了。”
在和审神者说开了之后他也不再用像以前一样偷偷地观察了,审神者并不阻止他,就像上一次他从她身上观察到黑气之后,她也告诉了他——虽然并不详细,只说自己这是净化不洁之物时偶然沾上的。
“嗯,所以放心吧。”审神者应着他,鸣狐点点头。
“???鸣狐,主人殿下,你们在说什么啊?”小狐狸对这个是完全不知晓的,只能困惑地抬着头,来回地打量着他俩。
鸣狐只是摸了摸小狐狸的背脊,什么也没有说。
这一次的出征队伍中就数一期的伤势最严重——和其他人比起来的话,虽然在他们的面前伪装得不错,但是审神者却一下子看了出来。不等一期自己将刀递给审神者,她已经从他手里夺过了太刀,将有不少缺口的太刀抽出来,审神者动作迅速地开始为其手入,一举一动都有灵力灌注的手入的效果也很快在一期的身上体现了出来。
身体被快速修复的一期此时却有些坐立不安。
自他进来之后审神者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直接拿走他的本体刀就专心地开始手入,让他开始想她是不是生气了。
……主殿是个会生气的人吗?这个想法是同时冒出来的。
总而言之,一期一振,现在很紧张,原因就是埋头手入沉默的审神者。
实际上并没有生气只是想要更认真修复损伤有点严重的一期刀身的审神者也注意到了一期的局促不安。
“一期,过来。”伸手招呼着他,水蓝发的青年立刻起身走了过来。“坐下。”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一期也同样照做了。
就在他疑惑着审神者的用意时,审神者的手捧住了他的头,这让一期的头脑一时间有些空白,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枕在审神者的膝上了。“主……主殿!”
就在他慌张地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冰凉的手覆盖住了他的眼睛。
“很累了吧?稍微休息一下吧。”她就这么温和地一说,一下子将一期蛰伏在深处的困意全部牵引了出来。她能感觉到被盖在手心下的长长睫毛颤动了几下,而后在一次阖上之后就没有动了。
真是令人怀念,过去,也曾做过一样的事情吧。在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