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余裕地伸出一只手来和他打招呼。
等到小云雀载着她来到接近鲶尾这边的时候,审神者更是做出了让鲶尾吓了一大跳的事情。
她,直接从还在高速跑动的马上跳了下来。
“怎么了吗,鲶尾?”跳下来站得稳稳的审神者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裙,然后用非常正常的语气问着瞪大着眼睛手还伸出打算去接她的鲶尾。
“……不,什么也没有。”讪讪地收回手,鲶尾觉得自己对审神者柔弱的定位好像,呃,出现了很大的偏差。“不过为什么,刚刚会在骑马呢?”而且还是以那样子的骑姿,单看的话更像是坐在椅子上休憩。
“这些孩子的盛情邀请而已。”自动聚集到审神者身边的四匹马也非常应景地打了个响亮的响鼻,像是在响应审神者的话一样。刚才被审神者骑着的小云雀更是挤开了另外三匹马,站到了离审神者最近的地方,还不屑地瞥了鲶尾一眼。
……这家伙,简直让人火大。
鲶尾的眉头抽了抽,非常幼稚地回瞪了它。
“啊。”审神者像是想到了什么,向鲶尾招了招手,于是鲶尾也走到离她更近的地方。“鲶尾,你要不要试试和我共乘一骑?”
“……啊?”鲶尾一愣。“诶诶诶诶诶诶?可以吗?”
审神者点了点头。
这一次审神者选择的不再是小云雀,而是选择了较它更为稳重一些的松风。
这是鲶尾第一次尝试横坐在马背上,起初总是摇摇晃晃的——虽然马背经验不是没有,但是作战的时候是不可能这样子坐着的,审神者也发现了他对于这种坐姿的苦手,于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帮助他稳住了身子。
凉凉的手接触到了鲶尾因为刚才的紧张而有点湿热的手,少年形态的付丧神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天性开朗豁达的他也没多纠结,甚至还小小地回握住了审神者的手。
是怎么开始聊起天的呢?
总而言之,鲶尾和审神者天南地北地说着,不同于他们自身对审神者的认知,审神者的知识量非常庞大,无论说什么她都能接上几句相关的,是一个非常棒的聊天对象。
而在这过程中,说起自己记忆的问题似乎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虽然少了一部分的记忆稍微有点可惜,不过反正已经回不去了,没了就没了吧。”这样子说着的鲶尾看上去非常豁达,不过审神者意外地没有立刻接上他的话,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欸?怎么了吗?”鲶尾对审神者的举动倒没有抗拒,只是有些不解,脸上依然是好看的笑容。
审神者摇摇头,收回手,不再把目光聚集到刚才鲶尾提起记忆的事情时沮丧地弯了下来的呆毛。“只是想到我自己也记不得很多事情了而已。”
“欸??主殿你也失忆了吗?”鲶尾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和他相同的问题,不过从和她的接触来看,好像哪里都不像失忆的样子。而审神者则摆手表示并不是这样。
“只是记忆太多了,结果有一些就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就那样自然而然地不记得了。”
“只是单纯地忘掉了而已嘛。”鲶尾吐着槽。“那,记得最早的记忆是什么时候的呢?”
对于鲶尾的这个问题审神者倒是没思考很久。“关于我的弟弟的吧。”
“欸?主殿还有兄弟的吗?”
“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错的事情,审神者露出了心情愉悦的笑容。“他小时候的性格,和鲶尾你有点像。”
“乐观,开朗,体贴,喜欢照顾人,但同时也有点小调皮……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审神者的回忆只到这里,因为松风已经跑累了,注意到这一点的审神者让它停下,稳稳地拉着鲶尾的手从马背上下来,关于记忆的话题也就此终结。稍微令鲶尾有一些在意的,是审神者说的“小时候的性格”,难道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吗?
“对了对了,作为回报,我也带你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吧。”
马当番的事情其实鲶尾早就做完了,所以这个时候拉着审神者开溜并没有任何问题。
审神者自然也没有拒绝他,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把她带到“有意思的地方”。
坐在樱花树粗壮的枝干上,审神者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致。
“这个地方不错吧?不容易被找到,而且景色还挺不错的!”鲶尾得意地说着,脸上带着少年人朝气蓬勃的笑。本来他带审神者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在想该怎么让审神者上去,结果她打量了一下就直接轻巧地跳了上去,再次刷新了鲶尾对她的印象。
“嗯。”审神者也很给面子,非常干脆地应了一声。鲶尾“嘿嘿”地笑了几声,对审神者的满意感到非常自豪。
在他转头去看另一边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整张脸被什么东西覆盖了。就在他下意识地想要动手的时候,审神者的话语制住了他。
“是我的面具,别怕。”
……面具?
……主殿的面具?
那,那不是意味着………………
鲶尾在面具后的眼睛睁大,可惜她的面具似乎是全封闭式的,即使他扭头,眼前也是一片漆黑,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