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腿,我的腿!”男人单膝下跪抱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右腿疼得满头大汗,时君兮被景绍梵又往后面遮挡一下,不让她看见面前的情况,男人的叫声却在响彻,“啊!啊!我的腿!景绍梵!你!”
轻嗤一声,景绍梵邪肆又冷漠的抬眸扫视一圈周围的情况,牵着时君兮的姿态改为揽着她的腰身,让她将小脑袋埋首在自己的脖颈间,两人一步步缓慢的向着外面走去,而那深邃的目光在扫视到之前第一个上前的男人时,景绍梵毫不犹豫的对准男人的膝盖又是一枪!
砰!
这样的声音比砸碎东西或者打在身上的响声都要来得清脆和危险!
又一声尖叫在屋子里响彻,男人跪在地上抱着自己被打碎的膝盖骨看着向他逐步逼近的景绍梵,那张上一秒还嚣张至极的脸这一刻却盛满了惊慌!
连忙跪下,男人没出息的哀求着,“二少,二少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熟悉的话语响彻在耳边,时君兮却只是紧紧攀着他不言不语!
嘴角嗜血的上扬,景绍梵看着男人的另一条腿又是一枪直直打在大腿上,但是男人的惨叫声在屋子里蔓延,谁都不敢靠近也谁都不敢开口,只是看着地上两个哀嚎的
男人微微白了脸,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他们是混,可是最多混混女人,混混毒品,混混打架斗殴就算了,枪这样的东西真不敢碰,也不敢惹,而且他们这样的亡命之徒虽然不要命但也比谁都更要命!
男人的僵立的跪在地上,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不断流淌,嘴里的尖叫怎么也止不住!
景绍梵上前一步,径直将枪口放进男人尖叫的嘴中,顿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时君兮背对着他却看见周围所有的男人都在后退!
一步,一步!
渐渐的,他们的圈子都放大许多,时君兮僵硬的身子都不自觉微微放松些许。
男人惊恐的瞪大双眸想要开口求饶可却动弹不得,那还带着硝烟气息的枪口就在自己的嘴里,他还能感受到膝盖和大腿上被一枪打中后鲜明的疼痛感,更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枪口在自己口中的压迫感!
唔唔唔……
唔唔唔……
男人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勉强发出声音的哀求着,摊坐在小腿上的姿态让受伤的大腿展露无遗,眼眸低垂,景绍梵毫不犹豫一脚踩上男人的伤口,径直说,“你可千万别叫,要是吓到我,我手一滑,可就不好了!”
顿时,周围的人退得越发的厉害,看着
景绍梵的模样就仿佛看见地狱的修罗般!
男人的伤口被景绍梵狠狠踩着,偏偏身体动弹不得,嘴里想要宣泄痛哭的尖叫也无法发出,只能那么僵硬着自己的身体惊恐了一双眸看着面前微笑的景绍梵!
他……
他好像从炼狱场里爬起来的人一般……
浑身都带着血腥味儿,也都带着暴戾气息,甚至他根本就不像一个人!
时君兮和景绍梵恰好站在门口的位置,外面的人不敢进,最外层的甚至有人在悄无声息的离开,而屋子里的人却走不了,连动都无法动一下,哪怕景绍梵手里只有一把枪,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还是怕!
怕他身上那突然散发出来的霸气和嗜血,怕他护着时君兮那连命都不要的豁达!
手里的枪微微动一下,在场所有的人连心脏都要漏跳一拍!
单脚笔直站立在原地,景绍梵坚定有力的手臂紧紧揽着时君兮略微比以前粗一点点的腰身护得紧,一脚稳稳当当踩在男人的伤口上,那鲜血汩汩直冒,男人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却还在疯狂的冒冷汗!
深邃的眸一眯,本就邪肆的脸颊顿时冷下来,周围的人全都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我景绍梵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扫把星,你们在
招惹我的时候没调查清楚吗?”轻声开口,时君兮依偎在他怀里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他冰冷的嗓音却继续说着,“若是没调查过,看看我老婆过的是什么日子也该猜到啊,怎么就那么……闲呢?”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骇得人止不住的颤抖,有胆小的直接吓得跌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景绍梵手里的抢一寸一寸狠狠塞进男人的嘴里,他却还慢条斯理的说,“你们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们,小时候我跟我景绍嘉从来不对盘,然后她死了,而我妹妹阻碍我所谓的爱情,然后,她残了……”
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
窗外的夜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深得灯一关便什么都看不见!
可即便如此在场所有人眼里却都有面前的景绍梵,深邃的眸冰冷、嗜血、残酷,手里握着的枪丝毫不会让人怀疑他有多少子弹般的强大而无敌,偏偏这样的男人怀里还搂着一个娇俏的人儿!
现在想想,景绍梵难道真的不是扫把星吗?
景家四兄妹,景绍嘉死了,景绍远废了,景绍颖残了,独独剩他景绍梵一个!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景绍梵嘴里说出的话让每一个都汗毛倒立,看着他的眸都是惊惧!
不知道是
谁突然开了头,面对景绍梵‘咚’一声跪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