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折腾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才把赵绵绵放出宫。
赵绵绵出宫的时候困的直点头,结果回到贺家一抬头,好家伙,对上四双直冒绿光的眼。
吓的她以为又遇到了狼,一个激灵,险些又把攥在手里的晦魄玄针给扔出去。
虽说赵绵绵的晦魄玄针是包在一个布包里,就算被扔出去也不会像在承乾宫那样,找也找不到。
但并不妨碍直播间的观众们在公屏上嘲笑她:
【哎哟,主播,你可长点心吧,这晦魄玄针再丢可就找不回来了哦~】
【切~,再丢就是她活该呗,刚才就让她收进千机匣里,她非说千机匣太招摇一定要拿在自己手上。】
【招摇??在宫里的时候咋不说招摇,这都快到家了,想起来“招摇”了??】
【等等等等,你们别说,你们还真别说!】
【别说什么啊?】
【这贺家……】
直播间的观众还没把话说完,就见等在前厅的几个贺家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悉数冲到了赵绵绵的面前。
“绵姐儿,你这是……”
秦舒虞火急火燎的想要开口,却被贺简行一个动作给制止住。
贺简行给秦舒虞使了个眼色,秦舒虞心里“咯噔”一下。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特地送赵绵绵回家的孙公公,先是压了压心里的惊诧。
接着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给孙公公塞了一个荷包,又与对方寒暄了几句,待把人给送走之后,这才拉着赵绵绵,细细问起了事情的始末。
赵绵绵又不傻,哪里敢说是小皇帝中了毒。
她眼睛一眯,就咧着嘴笑眯眯的装傻道:
“这不是前两日白蔹师兄送了我一根奇针嘛,几位太医爷爷没说没见过,非让绵绵带进宫去给他们瞧瞧。”
“喏,就是这个。”
赵绵绵说着把攥在手里的布包给秦舒虞看了看。
秦舒虞看了看赵绵绵捏在手里的布包,皱了皱眉。
她扭头与贺简行、贺兆先与和贺老夫人对视了一眼,就从赵绵绵手中拿过那布包,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可确实如赵绵绵所说,那布包里就是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虽然看不出什么名堂,也不知道到底“奇”在什么地方,但区区一根银针竟然能做到如此之细,实属罕见,想来也是个“了不得”的物件儿。
秦舒虞看完晦魄玄针后又把那针递给了其他人。
贺老夫人就趁着贺兆先与贺简行研究晦魄玄针的功夫把赵绵绵拉到面前,小心谨慎的同她确认了一遍:
“绵姐儿,你老实与外祖母说说,他们大费周章的把你弄进宫里,真的就是为了这劳什子玄针??”
赵绵绵在心里抖了抖嘴角,心想自己总不能说是为了给贺家挖坑吧。
于是点了点头,一脸笃定的模样。
可秦舒虞与贺老太太并非好糊弄的人,见赵绵绵如此模样,非但没把心放进肚子里,反而生了疑。
最后两人竟是背着赵绵绵,小声的蛐蛐了起来:
“按道理,绵姐儿是不会撒谎的。可她就四岁,去了周天医门也才一年多,那周天医门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与她?这丫头可别背地里给家里惹上什么祸端。”
“不能吧,这宫里真要出了什么大事,简行与父亲那边不可能没有消息的。
再说了,那孙公公是何许人也,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接送,指不定真是宫里哪位贵人心里好奇,借着几位太医的名号,想要一睹这晦魄玄针的真容呢!”
“好奇归好奇,可再怎么好奇,也不能大半夜的把人给叫进宫吧?这不是……”
贺老夫人咬了咬牙,最后脸色一板,咬牙切齿的从嘴巴里蹦出几个字:“这不是‘烽火戏诸侯’吗?!!”
“母亲且放宽心,看绵姐儿这没心没肺的模样,宫里也不像出了什么大事。
与其咱们在这儿瞎猜,不如让简行先想办法去探探消息,指不定根本不是咱们想的那样呢!”
贺老太太纠结了一小会儿,又偷偷看了看快把脑袋栽到地板上去的赵绵绵,最后幽幽叹了一口气:
“只好先这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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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绵绵在前厅与贺家人说了几句话就光速下播,直到太阳落山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搞得直播间观众对她又是一阵口诛笔伐:
【主播,你行不行啊,不就熬了个夜吗,就要补一个白天的觉??】
【不瞒你们说,今天我刷新了好几次,看直播间一直黑屏还以为系统挂了呢!】
【我也是我也是,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想就着电子榨菜下下饭的,结果主播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一整天哎,害的我吃饭都不香!!】
【哈哈哈,电子榨菜,谁?主播吗??】
【主播:你才是榨菜,你全家都是榨菜。】
【哈哈哈哈哈哈】
赵绵绵:
【:)】
赵绵绵刚开播,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她并没有跟那群墙头草一般见识,而是第一时间找来冬竹,问了问早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