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许愿一听小脸就僵了。
下一刻，耳边却传来男人低哑熟悉的嗓音，“我们是夫妻。”
夫妻……吗？
许愿下意识咀嚼着这个词，绯色的唇咬紧，像是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似的，眼里还有一丝迷茫。
“可我真的不记得了。”
她有点遗憾。
冷秦看着面前那张莹白的小脸，小而挺的鼻子皱了皱好像有点懊恼。
他莞尔，薄唇微微往上挑泛着一丝笑意，“怎么，不记得就想反悔？”
“分明是
故意瞒着我不是么？上次我提起结婚的事你就……”
提及此，两人都僵了几秒。
许愿脸上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尖轻哼一声，“要是以后你再像之前那样欺负我怎么办。”
她还记得的，记得他将她丢在冰冷的屋子里，记得四处都是黑暗，而她好几天见不到人，只能一个人蜷在角落里，像是被关押的犯人。
冷秦面容微悸，看见了那张小脸上的后怕。
他几乎是立刻将人抱紧，唇落在她耳边一再呢喃，“不会了不会了。”
“我发誓不会了。”
他心里其实好抱歉。
抱歉因为心里建筑的牢房被她触碰就大发雷霆，抱歉甚至没有办法跟她解释，自己当初生气并不是因为她提了结婚。
“我当时真的不明白，是你说要跟我在一起，是你骗了我不说还非要留我住在那，可为什么一提结婚就那样生气。是不是你另外有别的女人，还是压根你就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我只是养在外边的女人。”
“不是，绝不是！”
冷秦心口一阵阵抽疼，到现在他都难以想象那几天她心里有多难熬，她一定从头到尾都不解为什么自己要欺负她，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怀着满心的担忧和紧张，躲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
他说不出的激动，几乎是要举起双手发誓了。
屋子里气氛微僵，许愿静静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她确信他脸上的认真和懊恼不是假装，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就这么看着他，“那为什么？”
能问出这句话，其实许愿已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可她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般娇滴滴的女孩子啊，她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即便在两人因为那样的伤害分开之后还是喜欢。
但若是不问清楚，她又怎么能安下心？
冷秦呆滞了好几秒，手掌蓦地收拢，那张一贯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痛苦。
像是在挣扎。
许愿吃了一惊，连忙抓着他的手，“你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唇上泛起一丝涩凉意味，好长时间没有开口，只是这样认真的凝着她，“抱歉。”
这已经是他今晚说的第无数个抱歉。
许愿愣愣的，“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都过去了，我没有再怪你的意思，嗯……我有点困了耶，明天再洗碗好不好？”
他自是要应“好”的。
冷秦其实知道这样的原谅有多难。
他将她关在黑屋子里的那几天，自己也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脑子里每天重复着曾经那些被人折磨的日子，像是在报复他似的一而再再而三重映。
直到下边的人跟他报告，说许愿不见了，他这才慌了神。
那个黑屋子的锁被人生生撬开，上头隐约沾了些血迹。
手下慌慌张张的跟他解释，说嫂子被人看见从那栋楼里跑出来，下意识就去追，开了一枪好像见了血。
他再顾不上其他很快爬起来，却已经彻底丢了许愿的影子。
原本想着要将她找出来，可许愿大概是吓着了，很长是一段时间里都将自己藏的好好的，再不肯出现。
直到在名城发现她的身影，那时她已经跟沈靳南联系上，正准备回国。
他是费了好大劲才终于换到了她的航班信息，不顾一切跟过来，而许愿这时已经不愿意理他。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冷秦手机“嗡嗡嗡”的响起来。
他便起身去阳台上打电话。
“什么事？”
电话是冷冥打过来的，两边有时差，他试探性的开口，“你跟嫂子还没睡吧？”
冷秦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温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