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莲的眸光在瞬间凝固,随即,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自心底腾起,如烈焰般灼烧着他的胸膛。
他感觉自己都要动胎气了,不由自主地抚着胸口,指尖微微颤抖,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与压抑的愤怒:“你——”
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冷待他呢,这下他彻底装不下去,愤怒地将手里的烙饼朝张白薇丢去。
张白薇轻轻巧巧偏头一躲,咕噜噜地在地面上旋转了半周,留下一道标准的轨迹
恰在此时,村口那条四处流浪的大黄狗,踏着它那不羁的步伐,颠啊颠地走了过来,嗅了嗅地上的烙饼。
黄狗微微侧首,打了个喷嚏,随后它抬起腿,快乐地在烙饼上尿了一泡,又颠啊颠地跑走了。
张白薇笑了,双手一摊,做出一副你看吧的手势。
张莲莲被气得心口疼,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毫不犹豫转身扭头就走。
但他回家平复下心情后,张莲莲冷静了些,小不忍则乱大谋。
张白薇这副对他不屑一顾的样子倒是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张莲莲非拿下他不可。
他一定要让张白薇像狗一样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上。
紧接着就是不停地制造偶遇的机会。
比如,好好走着路突如其来在张白薇面前崴脚。
张白薇见状一个蛇皮走位,嫌弃地躲到十米开外,任由张莲莲一个不稳跌倒在田埂上。
比如,故意趁着张白薇不在家时找上张柳青,出言挑衅。
算准时间,在张白薇即将回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随后,身体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的,猛然间失去了平衡,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姿态,缓缓倒在地上。
随即,他以双手轻轻掩覆于面庞之上,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哥哥,你为什么要推我?我知道你嫉妒白薇姐以前对我那么好,可你也不能这么狠毒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找哥哥解释,我和白薇姐清清白白,我只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不要因为我产生误会而已。”
张柳青愣了片刻,他还是第一次和这种绿茶正面交锋,有些无措地看向张白薇:
“妻主,我没……”
张白薇快步上前,张莲莲见状,缓缓伸手等待张白薇来扶他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可没想到,张白薇绕过他径直去了屋里,风风火火从屋内拿出一个披风,细心地披在张柳青的身上。
她眼神中满是温柔:“夫郎,你这身子还没好,怎么出来也不披个披风,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张柳青没想到自家妻主竟然是这种反应,缓缓勾起唇角,扶了扶额:
“妻主,我哪有那么金贵?”
“我说有就有。”
张莲莲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此时他就像一个小丑,不甘地收回了手。
亲眼看到张白薇和张柳青两人间蜜里调油的样子,张莲莲受不了了,为了找存在感,开始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张白薇瞬间变脸,像是才注意到他似的,声音带着点冷意:
“你怎么来了?你在这干嘛,呵,不会又来送那个狗都不吃的烙饼吧?”
张莲莲一噎,差点演不下,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始抽噎起来:
“白薇姐,哥哥不是故意推我的,虽然我扭到了脚,但这都没什么的,你可千万不要责怪哥哥。”
张白薇翻了个白眼,就这演技,穿进宫廷剧都活不过一集的。
她冷嗤一声,突然笑道:
“张莲莲,你可能不知道吧,这块地刚刚有狗撒过尿。”
“啊啊啊!我的新衣服!!!”
张莲莲的脸瞬间惨白,吓得立马从地上窜了起来,连忙去拍打自己屁股后面的布料。
张白薇双手环胸,像看小丑一样看他。
“哟,我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像把脚扭伤了啊。”
“就你这样,还想挑拨我和夫郎之间的感情。”
张莲莲摸到自己身后的布料一片干爽,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又被张白薇耍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而急促的踉跄,似乎有人被门口的石子绊了一下,追出来时门外空无一人。
想到有人在门外看到了他的丑态,张莲莲忽然有些害怕,万一那人到处说可怎么办啊?
那到时候他张莲莲该怎么做人啊。
虽然张莲莲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张白薇,但他都是背着人的,他在人前依旧是高傲的高岭之花,被村里的女人追捧。
就算以后勾引到了张白薇,他也要说是张白薇主动讨好追求他,他一再拒绝才答应的。
越想越心慌,张莲莲的额上都冒出涔涔冷汗,顾不得生气,失魂落魄地逃离这里。
一路上他焦躁不安,琢磨着那个在门外偷听的人到底是谁。
到了晚上,那个人却送上门来了。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张莲莲躺着床上辗转难眠,却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敲门声。
这个时辰,他的双亲已沉入梦乡,家中唯有均匀的呼吸声与窗外偶尔掠过的夜风细语交织。
他被这敲门的声音吵得更心烦,于是就起身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