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丽丽还想说什么,怎奈余传智巧舌如簧,总有自己的歪理邪说把自己弄得哑口无言。
“那孩子看上去就是一员虎将,将来在黄金叶麾下也必然能成大气,我妹要是找了他,也算是咱们余家的福气,我的工作和未来什么的,黄金叶都会考虑的。”
余传智见时机一到,立即把自己连同黄金叶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这孩子,想得那么美,婚姻大事是两个人的事情,就是我们同意,黄家也同意,你妹春燕要是不同意,一切还不是归零。”
余传智点了点头。
“话是这么说,不管是过去还是当下,你看凡是父母同意的婚事没有过差的吧,反而那些打着婚姻自由,自主恋爱的最后好多人都离婚了。这说明什么,还是父母有眼光,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女往火坑里推,对吧?”
“你不问,不向她提这事,她怎么会知道呢。女儿家的事当妈妈的肯定更应该关心,如果你把什么事情都给她考虑好了,他就不会胡思八想了,传奇这小子也会对他死心的。”
“你这孩子,说春燕的事就说春燕,怎么又翻到你哥身上了。”
“妈,你怎么老是护着他,他可是咱们家的外人,表面看着老实,内心花得很里,他不光喜欢春燕,还喜欢怀桑,是个脚踏两只船的货,他和怀桑在九合塔偷情的事,是我当面抓住了,我把他骂了一顿,他连个屁都没敢放,你说他是不是做贼心虚吧。这事你要是不相信,有机会你问问怀桑。”
田丽丽摇了摇头,不管传智怎么说,她绝对不会相信传奇能干出这种事情来,毕竟这孩子从小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你妹呀,我咋听说,她马上就要回来到咱们城关镇上的中心学校实习了呢,等见了面我再和她谈谈,这事只有当面说效果好些。”
余传智没有敢对田丽丽说黄金叶给三万元的事情,听说余春燕要回来实习了,他心里暗喜,觉得自己的表现机会也来了。
余春燕在徽州大学已经是大三了,时间过得真快。在过去的三年里,余春燕基本上完成了学业,她学习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还考了教师资格证。
她很喜欢当老师,希望自己毕业后将来能考上教师岗位,回来老家的乡镇中心学校实习,成了她大学后踏入社会的一生第一课。
到镇上的学校实习,有一件小事令春燕头疼。原来的中心学校离自己家不到一公里,现在新建设的中心学校迁到城西南的五里湖岸边了,最少离家有四公里,而且暂时还没有公交车到达那里。
这天晚上,回到家里,春燕为此事想找爸爸商量,爸爸在地里干活还没有到家,余传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辍学几年了,余传智除了出去打那份工外,再也没有找工作,成天无所事事,连下地种庄稼的事,他都不操心,父母也管不住他,成天拉着个长脸,跟人家都欠他钱似的,余春燕很是反感这个哥哥,这样下去不找个正式的工作,早晚都要颓废。
今天的余传智一改常态,笑呵呵地和春燕打起招呼来。
“春燕,啥时候去中心学校上班呀,你这学有所成的,小哥也得表示一下心情吧。”
余春燕斜了传智一眼,没好气地说:“就你,省了吧,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信你的话,你能把我给卖了!”
“你这说的啥话,我们两个毕竟有血缘关系的,我可以对别人使坏,对你,你放心,我永远不会那么做。”
两个人正说着,田丽丽从外面进来了。
“你们两个打小就这样,一见面就吵架,不吵不说话对吧,春燕,你是大学毕业生啦,就不能让一让你哥哥。”
余春燕苦笑了起来,酸酸地喊了一声妈。
“哎哟喂,你可真是这世界上最疼我的妈了,这话都能说出来,我是大学毕业生要让着我哥一下,你怎么不说,他还是我哥呢,咋就不知道让着我这个妹妹一下呢?不是要得好大让小么,到你这个地方,是不是要得好,女让男呀,我的母亲大人,恐怕你的眼里只有你这个宝贝儿子了吧。他呀,要是有我大哥一半的好,我什么事都让着他。”
余传智一听不舒服了,指着春燕的鼻子吼了一句。
“咱们可能别说那个外人了,我一听你讲他,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的烈火。”
余春燕哈哈大笑一起来。
“传智,我的小哥,你哪来的无名烈火,那是嫉妒之火吧,不如人家,还不叫我说,我就偏要说,怎么的,割我舌头是吧,来来来,你有种过来呀,我看你可能把我剁了,传奇哥怕你,我可不怕你,我看你能把我怎么地?”
兄妹俩吵起架了,当妈的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田丽丽知道,春燕要是犟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兄妹两个谁也不服谁,就这么支楞着,也不是个事呀。
田丽丽想想,春燕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如果自己光偏向传智,将来自己老了,传智万一对自己不好,放下传奇不说,春燕要是不对自己好,那她的晚年生活一定要用惨不忍睹形容了。闺女可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再说,不说说老大,光说老二的不是,明显的偏心。
“传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