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厉茂贞大吼:“继续开炮!”
程为老将谨慎劝诫:“陛下,我军的弹药,消耗不起了。”
女帝厉茂贞脸色一变。
重火炮的制造成本高昂,比起“千乘之国”战车的造价,更矜贵。可以说制造一架重火炮,就要消耗举国之力。
但是,使用重火炮,消耗更大。
每一颗实心弹,都是实打实的高昂成本。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每发射出去一枚实心重弹,女帝厉茂贞的心头都在滴血。
这些都是民脂民膏,税赋收来投入的消耗。重火炮每响一次,就轰下万两黄金。
轰!
又是一枚火炮打响。
蜀军对面的擂鼓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受影响,如同在挑衅。。
女帝厉茂贞眉头突突直跳,似乎看见楚彻那俊美的眼,微长扬起,对她似笑非笑勾唇。
楚彻在嘲笑朕!
楚彻一定在讥讽朕不敢用炮。
女帝厉茂贞被激的恼羞成怒,愤怒地呼吸急促,胸膛上下剧烈起伏。
程为老将,和宇文信将军都看出天子之怒,怒不可竭。
宇文信也劝诫。
“陛下,已经千枚火炮投入,剩下的火炮数量并不多。还得严防其他邻国的骚扰。”
“陛下!不可再消耗弹药了。”
女帝厉茂贞大吼。
“你是天子还是朕是天子?宇文信!朕命令你继续,开炮!”
宇文信眼底布满血丝,不可置信地眼眶通红。
所有将士,炮手也痛苦到眼眶泛红,太阳穴青筋根根绽起,突突直跳。
重火炮对于蜀军,没有丝毫作用。
他们如何不知?
但是,他们同天子一样,不信!
他们不信,被誉为九州最强杀器,绞肉机的重火炮,居然能拿不下楚彻的一支军队?
炮手打红眼,青筋根根暴起,鼓起浑身腱子肉,愤怒咆哮。
“开炮!”
轰!轰!轰!
又是重火炮重击。
一轮轮万炮齐发,同之前别无二致。
得到的效果,也同先前一模一样。
咚,咚,咚。
蜀军的擂鼓不绝,而且越来越响亮,如同嘲讽的嚣张笑声,疯狂撩拨厉国士兵的神经。
宇文信将军痛苦的抿住唇,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哪怕他再不甘心,也看到了必输无疑的结局。
蜀军,楚彻带领的蜀军,不惧火炮。
火炮对于楚彻,毫无一丝杀伤力。
宇文信嗓音带着颤抖,和祈求。
“陛下,请停手吧。我军消耗不起了。”
宇文信阻止炮手继续。
一名名炮手纷纷垂手,恭敬站在火炮边,目光呆滞地看着一架架滚烫的火炮。
金属火炮,被连续发射,烫的可怕。
炮手们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装弹发射,就连给炮身降温的冷水也消耗殆尽。
女帝厉茂贞同样眼底赤红,强烈的不甘,让她内心升腾起一股羞辱的情绪。
她被楚彻羞辱了,擂鼓声,像是狠狠扇在她脸上的一记响亮耳光,让她对蒲家家主四顾茅庐,下跪求蒲家家主出山,都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重火炮,对楚彻,无用。
女帝厉茂贞青筋暴起,血压噌的涌上头,狰狞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
“不可能!”
她猛地推开宇文信,和程为老将,发疯般扑上重火炮阵地,亲自装弹拉动引线点火。
炮手不敢做的,她来亲手做。
强烈的羞怒,让她咬紧牙关,狰狞着装弹发射。
轰!
又一记火炮投掷出去。
毫无意外,蜀军擂鼓继续轰鸣。
厉茂贞娇嫩的手掌心,被滚烫的炮身触碰,烫出一串燎泡。但她顾不上疼痛,她秀发凌乱,高耸梳起的云鬓,也微微歪斜,这些都无法阻挡她发射炮弹的决心。
一下又一下。
厉国全军露出悲哀的眼神。
他们亲眼看着最尊贵的国君,亲手上阵发射重火炮,但对手依旧毫发无伤。
这怎能不算最强烈的凌辱?
一炮黄金万两,但只伤了蜀军的一人,而且那一人还是被受惊的马脚踩伤。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样的消息传到九州各国,各国将会用怎样的眼神,肆意嘲笑他们?
……
各国探子遍布边境周围城池。
消息以烽火燎原的速度,飞快传遍九州各国。
南庆国第一个得到消息。
南庆国君原本皱紧眉头,看探子传来的厉国重火炮威力,如何强悍。他对重火炮赞不绝口,眼底又有深深的忌惮。
“不愧是厉国最强绞肉机,重火炮,恐怖如斯!”
下一刻,又一个探子大喊厉蜀边境急报。
南庆国君坐山观虎斗,不嫌事大地赶紧打开,津津有味念起来。
但他这一念,怔住了。
南庆国君眉头紧锁,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念了一遍又一念。
“朕怎么就看不懂文字了?”
每一个字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