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阳不等姜父问,先解释。
“鱼儿睡着了,但睡得不安稳,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松,她刚刚迷迷糊糊听到伯父在喊我,这才松开手。”
“那鱼儿现在睡着了没?腿还痛不痛了?”姜父紧张地说完就想撑伞去看看。
“已经睡了,伯父不用去了。”彭阳说。
姜家大哥也说:“爹,严医生说鱼儿吃的药是止痛的,他说怕鱼儿会痛的睡不着,所以里面有助眠的药,让我们随时注意她别发烧就好。”
姜父问彭阳,“阳阳,你刚刚有没有摸摸鱼儿的额头,没起热吧?”
“没起热。”彭阳回答。
“那就好,那就让她睡会,睡着就不疼了。”姜父说着瞪了眼姜家二嫂和姜小麦。
这两个搅家精,天天不弄出点事情,就浑身痒。
几人走回堂屋坐着。
彭阳看了眼大桌子上放着的刀鞘,问:“这就是那把匕首的刀鞘?”
“对,这把匕首是小麦从路上捡的,老二媳妇先前是为了让小麦把匕首交上去,所以两人才一个跑一个追的,没想到你们刚好回来了。”姜母道。
彭阳把刀鞘拿在手里,然后把用纱布裹着放裤袋里的匕首拿出来,拆开纱布把匕首放回刀鞘。
姜家二嫂望着匕首,说:“彭知青,这把刀是小麦捡的,你把匕首还给我吧。”
彭阳理都不理姜家二嫂,只淡淡地扫了眼姜小麦,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的说了句,“你倒是挺会捡东西。”
这种匕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姜家村这座大山里。
而且还那么巧合地被一个孩子捡到。
刀鞘上虽然有一些泥巴,但略一看就知道,这把匕首常被主人拿出来抚摸。
这种级别的寒刀,就算是他在部队这么多年也没见过。
要不是上一世见过,还真当它只比普通的刀快一些罢了。
出鞘必见血的匕首,这世上也没有几把。
只是没想到这个跟他那个世界完全不一样,却也有这么一把匕首。
姜母感觉到彭阳不信任她说的话,心里有些不痛快。
又见他这种语气说话,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虽说受伤的是姜鱼儿,他心里不舒服,但再怎么说,他们来还没结婚呢。
他这样子好像是来问罪一样。
倒显得像是他们一家子苛待了姜鱼儿。
实则他们也不想出这种事。
都怪老二媳妇儿!这个不省油的灯!
然而除了姜母,其他人当然都不会觉得彭阳的话是问罪。
因为大家都完全站在姜鱼儿那头。
所以彭阳的态度,他们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反倒还觉得说的是大实话。
姜父直接对姜家二嫂说:“你要这匕首干什么!又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回头我拿到镇子上的钢铁厂融了。”
如果刚刚对老二媳妇只是八成的怀疑,那么现在已经九成了。
这匕首看着就跟普通的匕首不一样。
老二媳妇是一个没出过县城的女人,如果不知道匕首的价值,不可能在他们怀疑的时候还来要。
照着她往日的性子, 巴不得离这种‘祸害东西’八丈远。
如今来主动要,那肯定就有问题。
姜家二嫂说:“爹,这刀看着就跟普通的刀不一样,万一到时候有人来找呢,你怎么能去把它融了。”
“它伤了我闺女儿,还差点害了我大孙子,害了我大儿媳妇,我怎么就不能把它融了?!”
越看老二媳妇就越是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肯定是因为这段时间,老婆子无论是鸡蛋,还是肉都先可着老大媳妇吃,所以她就嫉妒。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偷的一把匕首。
现在想要把匕首要回去,要么是拿去镇子上换东西,要么是还偷偷的给人家还回去。
能有这把匕首的人家,满姜家村也找不出三个。
伤了他闺女儿还想把东西要回去,她想的美!
姜家二嫂两只手搅在一起,张口就想要说这刀贵,但现在她要是再多说,恐怕就瞒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任务她已经做了,刀要不下来她也没有办法。
姜家二哥看着姜家二嫂不服气的神情,冷声叱道:“整天就知道兴风作浪!小麦迟早要彻底被你教坏!”
“小麦现在是娘在带,又不是我在带。”姜家二嫂小声说完,又道:“再说了,小麦现在不已经乖了很多吗?我都说了,她刚刚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能白白伤人了吗?!”姜父说完对姜家大哥说:“老大,去屋里拿戒尺!”
再不发发威,老二媳妇恐怕就更猖狂了,在他们姜家待一天就要老实听话一天!
姜家大哥只犹豫了一下,就站起身去东屋拿家里十几年没动过的戒尺。
姜母阻止道:“我刚刚已经罚跪小麦和老二媳妇了。”
姜家大哥闻言停下脚步看向姜父。
姜父挥手让他进去拿,他斜了眼姜母,“那是你的惩罚,不是我的惩罚,拿刀伤人,可真是出息了,”
“你看看要是她伤到是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