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坐在堂屋里一直都在观察着姜鱼儿的神情。
看着她顶着鸡窝头一脸呆的样子,忽然就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嘴角还没翘起来,就听到她说:“大嫂,你是不是发烧认错人了?还是失忆了?不是要跟我分锅吃饭的吗?你们该不会是想吃我鸡肉,所以才让我喝你们的玉米糊糊吧?”
姜母:就……牙根发痒,早嫁出去早省心!
什么死孩子,那张嘴还是不要说话了,要不然一点也不可爱。
姜家大嫂倒是没有觉得姜鱼儿说的有什么。
她笑着边盛着玉米糊糊边说:“不是,我们不吃你的鸡肉。娘说了,以后谁想吃肉谁就自己上山去弄,家里就只有玉米糊糊窝窝头和咸菜。”
“娘昨天晚上特意嘱咐俺今天要做上你的,她说都是一家人,连你大哥二哥都没分家,怎么能把你分出锅吃饭。”
姜鱼儿不信地往客厅看了眼坐在客厅往这边望的姜母,看着就是一副想反驳的样子。
撇了撇嘴说:“大嫂,你再接着忽悠下去,恐怕你就要被非打即骂了。”
姜母闻言抖了抖嘴,拿着手里的窝窝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天天的一个个没一个听话省心的,
一个两头假传消息,一个……她怎么就不像是说出那种话的人了!
姜家大嫂紧张的端着盛好的玉米糊糊快步走到院子里,
看了眼正在吃饭的姜母,轻吁了口气说:“鱼儿,这就是娘说的意思,所以你看娘都没否认。”
姜鱼儿端着茶缸边往井边走边说:“说好的分锅吃饭,现在又反悔,说不是想吃我的野鸡肉,我都不信。”
“不过既然你们如此诚心,那我就不客气了,但是可说好了,别想用这种方法让我交出屋里的东西,要是谁敢肖想我的东西,我可不会要面子忍气吞声。”
昨天还吵那么狠,今天就忽然变卦了,肯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姜母肯定是想把东西拿了分配出去,
至于分哪里,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姜母的娘家,还有两个舅舅家。
记忆里她似乎都是把家里吃食倒腾到那边。
所以导致虽然姜父是大队长,又有两个能干的儿子,还有一个在部队的儿子补贴,
但一直过的苦哈哈,极少有吃到肉和好面的时候。
客厅里姜母又气又怒,忍了忍实在没忍住。
“你放心,就你那点东西,老娘还不稀罕,你不用把说那么难听,我让你吃家里的饭,是因为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老娘不稀罕真的跟你计较,还有,家里的粮食也有你干活的份,往后你要是不干活家里的粮食也照样没你的份!”
姜鱼儿边刷着牙边口齿不清地说:“这么讲清楚了最好,要不然我喝你们的玉米糊糊喝的会不爽。”
虽然粮食也有她的份,但她不想争抢玉米糁子啊。
她昨天找了,姜母的菜柜里只有一把的白面,还有一把的白米,
其余全是玉米糁子这些拉嗓子粮食,那些糕点什么的,她房间里多。
姜母闻言气得吆,很想暴脾气地喷一顿。
但想着老头子昨天的话,又忍了下来。
低头三两口把饭菜吃完,然后一抹嘴往村东头的山下走。
姜鱼儿这死孩子,她一点也不想跟她待在一起,要不然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姜家大嫂见姜母生气的走了,于是柔声劝慰:“小鱼儿,娘其实心里挺有你的,你就别故意气她了,她年岁大了。”
姜鱼儿不以为意地说:“她还没到50岁呢,老什么老。”
要真按年龄她比姜母活的还久呢。
虽然她也没做多少时间的人和锦鲤王。
但当初她死后灵魂跑到锦鲤王身上,四舍五入下那锦鲤王的年龄就是她的年龄。
想想啊,都是要飞升的锦鲤王了,肯定活得不短了。
所以怎么想她都比姜母大,要是按照尊老爱幼,那她才是应该被尊重的呢。
别说回忆里姜母对原主不但不给肉吃,还经常看她顺眼,
这些也不说,就说她来的那天。
姜母不但不第一时间关心她的身体,还叫着骂她。
就凭这一点,她对姜母的感观就很差,她现在对她已经算是客气了。
姜家大嫂思索了下,觉得小鱼儿说的也不错。
她婆母好像确实还不老。
但还是柔声劝慰,“话是如此,但咱们都是做晚辈的,就算不让让她,也别故意气她了,娘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还是很疼你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家和才能……”
姜鱼儿瞅着姜家大嫂的眼睛,难得一脸认真的说:“大嫂,你甭跟我提那些什么以和为贵,家和万事兴的大道理,我不听也不信,”
“我只相信自己的心,我做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没有抢夺过不属于我的东西,相反,我拿的都是我可以拿的,”
“认为我不可以拿的人,也不过是她自己想得到罢了。你说我说话直接也好,难听也罢,那都只是你的感受,”
“我做人有我的道理,旁人欺我辱我,我反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