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树大根深,还有个配享太庙的父亲!
她不期盼魏琚能被赐死,建熙帝也不会为她一个失节的妇人赐死一个大臣!
她只想要一个说法,一个公道!以及一份……自由。
只要离开魏家,她成为一介庶民也无妨!
可如今这形势,若魏琚被轻轻放过……意味着死的就是她。
灭口,是藏住丑事的最好的方法。
公孙氏一阵绝望,本以为当今陛下是有史以来最为妇人着想的陛下,登基后就准允妇人与夫家和离,若夫家有过错,妇人还可在和离后分走夫家一半家产。
若有擅杀妇人女婴者,则无论亲缘均按杀人罪论处……
开办女子学堂,每年为女子开科,虽不取士,但成绩合格者可凭此终生不为奴,即便是奴籍贱籍妓籍……都可有一次重获自由的机会。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敢在建熙帝面前赌一次。
建熙帝盯着伏地跪拜的魏琚,目光幽邃。
倒不是处置他多麻烦,而是他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
半晌,建熙帝为自己荒唐的念头觉得可笑,他轻咳一声,沉声下了令。
罢了魏琚的官,罚了五十大板,判了公孙氏和魏源和离,准允公孙氏带着孩子离去。
建熙帝想了想,为了公孙氏的名声,还是严旨今日之事都不准传出去!
圣旨一下,双方都满意。
公孙氏情绪大起大落之下,连忙向建熙帝叩首谢旨,泪如泉涌。
魏琚也遵旨,只是起身一瞬,藏在衣袍下的拳紧紧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