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明确的目标,但是于瞳建议,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毁了文物。
唐禹自来是个鬼点子多的人,连夜设计一套抓贼计划。
又有于瞳这个真正的敬察给他把关,这个计划很快得到肯定并落实。
翌日。
苏教授像往常一样去看望中毒的学生,发现他们脸色不再像之前乌青,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可是眼下的黄疱却是没有消减,不过也没有再增加。
苏教授便派人把简瑶请了过来。她先看了下病情,随后拿出一包银针递给负责看护这几个学生的大夫。
“黄疱是毒气,怕是自己不会散了,你拿针一个个给他们挑破,把脓水挤出来,再把这些药粉给他们涂上就可以了。”
那大夫据说是本地医术最好的,有些年纪了,接过那包银针和药粉,看了下道:“简大夫,你能告诉我,他们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吗?你这药又是用什么配制的?”
“怎么,你想偷师学艺啊?”
“没有,我就是问问,好奇而已。”老大夫脸色有些窘,简瑶看他老实巴交的也不好再逗他,便道,“我开玩笑的。他们中的其实也不是什么毒,就是墓下的瘴气而已。我配的这些药,都是解毒的药材,以老先生的见识,只要把那包药粉打开看一看,闻
一闻,就会知道我配的都是什么药了。”
“哦。”
“记住了,黄疱挑破后,里面的脓水要挤干挤净,不然留在身体里,不定哪天又复发。”
“好。”
简瑶交代完之后,就随苏教授出了营帐。阳光之下,简瑶这张清纯冷艳的脸更是令人瞩目。
苏教授不禁道:“简大夫果然不愧是神医啊,那些孩子们,中毒之后来了好几拨医生,都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你一来,问题一下就解决了。果然什么行业,都有精通和粗浅之分。”
“我只是运气好而已,配制的解毒药刚好可以解这种毒。”简瑶谦虚道。
两人正说着话,小何过来了,手里提着两个水桶,和昨天初次见到他时一个情景。只不过,昨天这水桶里的水是满的,今天是空的。
他看了下营帐外被撤掉的黄线,问道:“苏教授,那些敬察为什么都走了啊?文物找到了吗?”
苏教授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了眼身侧的简瑶,才点头:“嗯,找到了。”
“找到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文物现在就在我屋里放着呢!”
“在你屋里放着?不是,他们在哪儿找到的啊?”
“这个就得问一问昨天从京城调来协助办案的敬察同志
了,他们找到的。”苏教授道,“小何,你不是一直担心文物找不到么?现在找到了,要不要去我屋里看一看?”
小何呵呵笑道:“我不去了,我还得去打水呢,等打完水再去找教授看文物。”
“好,我等着你!”苏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在小何提着桶子出营地的时候,苏教授脸上的笑渐渐退去,她长长一叹道:“我真不相信是他干的?”
“有时候,一个人的外表是看不出他内心的。”
外表的善,可以掩饰内心的恶。
有时候,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可是你们确定,他把布帛藏在外边了吗?”苏教授又问。
“确定。”
为保万无一失,昨夜大家入睡后,简瑶又起来将这营地仔仔细细用透视眼察看了一遍,确实没有见到那块所谓用纯金打造的布帛。
“那于瞳,他们都准备好了吗?”
“嗯。”
于瞳一早就带人去邻村埋伏起来,只等小何过去,瓮中捉鳖!
简瑶道:“宫尚和沈健都被唐禹拉着去瞧热闹了,我也过去看看。苏教授要不要一起?”
“当然要去了,文物还在他手上呢!”
她一个考古的教授,有文物在的地方怎能没她!
两人边说着边朝营帐外走去,这时候小何已经提着桶子不见踪影了。
西城不如京州繁华,尤其这地方偏僻,少水少植,更是荒凉。简瑶和苏教授进了附近的村庄,才发现这里的房屋都是那种泥砖垒起来的老式瓦房,灶台,烟窗都是搭在外面的。村子里不过几十口人,不是老人便是小孩,脸上全是黄泥黄灰,睁着一双无知无畏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她。
苏教授道:“这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守的都是老人和孩子,他们要么是一辈子没离开过这里,要么就是还没能力离开。这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苦得很,也没什么外人愿意来。所以见到陌生人,他们不知道躲也不知道怕,根本分不清好坏。”
“那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我一路走来都没看到有什么农作物,连块疏菜地都没瞧见。”
“他们以面食为主,不过不是我们想象的面条,而是馍馍。偶尔也吃顿米饭,都是去县城买,这里少雨,种什么东西都难有成果,所以干脆不种,去外面买还容易些。反正年轻人不都出去了么,他们能赚到钱,能养活家人。”
“哦。”
话说着,人已到村里了,老远就看到小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