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走到宋境面前,仰首看着他。
“宋大哥,疼吗?”
宋境没觉得多疼,刚才他其实可以躲开的,只不过最后半秒改变了主意,硬生生受了这一下。
这一下也没多痛,他以前训练时,受过的痛比这强千倍,忍一忍就过去了,并不算什么。
“一定很疼,都是我不好……”白芍说着,语意凝噎,眼底泛起酸意。
宋境低头,就看到白芍鼻头红红的,澄澈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要惹人家小姑娘哭呢?这也不是他本意啊。
可刚才那一下明明可以躲过去的,他为什么不躲开?
宋境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我不疼,真的。”他声音放柔了几分,似是担心吓到了她。
白芍一点都不相信会不疼。
她也受过伤,半个指甲大的伤口,都够她疼好些天了。
被木板子这么大力地抽一下,哪能不疼呢?
“宋大哥,我们去看医生吧。”白芍眼泪汪汪,心里感动又愧疚。
宋境错愕。
这点小伤,哪用看什么医生,他家里什么伤药都有,效果比医院里不知道好多少倍。
“你别害怕看医生,你被抽了一板子,必须要去医院照个片看看有没有内伤。”
“好吧。”
见白芍坚持,宋境也不好不听了。
店内此刻一地都是破碎物,那些精美的装饰和家具或被砸烂,或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白芍无视了一地狼藉,直接锁了店门。
宋境受伤,白芍坚持不让他开车,她来开,很快就到了最近的医院。
给医生看过后,她才知道宋境后背的肉被木板里的钉子划破,还要打破伤风。
白芍不禁庆幸,幸好坚持来看医生了。
医生很快给宋境包扎好了伤口,她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一松懈下来,她突然觉得手心里刺痛刺痛的。
低头一看,顿时傻了眼。
她掌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个小孔,此刻还往外流出血来。
刚才一直担心宋境,她也没空管自已,这会儿看着这点血,她头都开始晕了。
天知道,她有点晕血的。
白芍赶紧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细细回想,才想起来是哪里受的伤。
当时见宋境被李文丽抽了一板子,她一时气愤,也拿着那块板子抽了李文丽一下。
板子上有钉子,一定是戳到她掌心了。
看来她也需要打针破伤风了!
白芍盯着自已伤口傻笑了下。
这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你流血了?”宋境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沉声道。
白芍摇了摇手,乐呵呵道:“对啊,我也受伤了,被钉子戳到了,要打破伤风。”
受伤了,值得这么高兴?
宋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一番折腾下来,白芍打完了针,手上了药,满脸苍白走了出来。
“很疼吗?”宋境见她脸色难看,关心问了一句。
白芍摇摇头,突然身体摇晃了一下,双腿一软,差点倒地,幸好宋境接住了她。
“我晕针!”
说完这话,白芍直接在宋境怀里晕了过去。
突然就美人在怀宋境:……
白芍再次醒来时,人在宋境家里。
看了一眼四周偏冷清的设计风格,深灰色调的家居,白芍有些不适应。
或许是空调太低了,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双臂环紧了身体。
“醒了?”宋境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你晕过去了,医生说你只是情绪太过激动,不用住院,我不知道你家在哪,便带你回了我家。”
这个解释很合理,也很中肯。
白芍听了十分巴适。
“谢谢。”白芍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
水还是温的,这男人真细心。
突然,一个极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白芍揉了揉自已小腹,不好意思的低声说:“我饿了……”
宋境眼底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你等一下。”
看着男人高挺的背影走了出去,白芍心里雀跃不已。
她这是迈了很大一步吧,居然登堂入室了。
想到自已晕倒后,是宋境抱着她上车,又抱着她进屋,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他睡过的床上。
松软的大床,宋境无数个夜晚都睡在这里,她现在也躺在这儿,呼吸的都是独属于他的气味……
啊啊啊!
简直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要流鼻血了!
白芍赶紧捏住自已小鼻子,到处要找纸时,宋境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我煮了点肉粥,搭配点小菜,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白芍诧异极了。
宋境还会自已做饭?
托盘上是炖得糜烂鲜香扑鼻的肉粥,旁边二个小碟子,放了凉拌的山药黑木耳和海带丝。
香气四溢,颜色搭配又好看,简直不要太诱人!
白芍没客气,又确实饿了,她道了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