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园学塾。
近来有了那么个好玩的秘闻,听说是那外头来的泥腿子,得了来自观湖书院先生的赏识,同时又立下了好大一个结界,就等着有缘人去侦破其中的奥义。
这说法来自那一小搓,当天下午去那边找茬的学子那边,甚至还传言当天的李家公子还得了失心疯,把那几个跟着他的人都给一顿好骂,甚至传言还特意下了封口,不得让人随意说出这桩密事来,否则寻根究底下,一定会让这些泄密者有个好看。
不过说来看去,多少人是不信的。
直到——,
那个房间真的被一些个章园学塾的老师发现有说法的时候。
事情是来自那几个教书先生,起因听闻是想要简单给那泥腿子说点道理,具体是什么道理,外人是不知道的,反正当天那些个教书先生白天上课先是给那孩子一顿责罚,然后又趁着那张老夫子不在学塾的时刻,找了个由头,便要将孩子整一个不专学术的挂落。
结果到了晚上,几个教书先生一合计,到了门槛那边,将将就被那孩子的房间给拦了个闭门羹,如何都进不去。
就连那些迎来送往的学生们见了,也是啧啧称奇。
不得不说这些老师们会玩,几个人在那空门大开的门前,居然连脚都踏不进去。
于是这风声片刻就被联系起来,也就成了现在的传闻。
只是具体实情如何,没几个人晓得内幕。
反正现在徐长风的小房间外面,就挤满了人堆。
他也不是傻子,这里头的风声他也多少是清楚的,甚至他都有苦说不清楚的。
这里头他也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托了好多人解释,反正至始至终是没人相信的。
现在他就站在房间里,看着外头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脸上一阵的哀伤。
“真的,这不是老夫子给的。”徐长风这样解释道。
“嗯嗯呐,我清楚,我清楚。”
“好的,好的。”
“……”
众人点头表示认同,随后继续尝试着往里头踏步。
趴倒在徐长风脚前的右护法撑起脖颈好歹看了两眼,发现这些人大多都是看着壮实,实则气血虚浮,哪里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
不说比小镇那边,就是寻常农户都要比他们来得精悍。
“狗子,这是不是你做的?”
徐长风看着外头这些人脸色越发的疯狂,甚至有些眼神发红了,顿时将目光落在了右护法身上,但这个想法只是一瞬,就很快地移开,毕竟它是条狗唉,“算了,算了,估计还真是老夫子给的答案放在这里呢?”
原先只是一句嘀咕,不想外头的人听了,更是精神百倍,扑腾扑腾地就跪了一片,随后这消息更是传遍整个书院。
不过这里头还掺着一众的公子哥,他们倒是人间清醒,晓得这估计是什么道法,只是不知道究竟会不会是夫子留下来的,就实在有些说场了。
“汪?”
右护法回过头看了眼小主,发现他已经把自己的嫌疑给排除了,顿时疑惑地叫了一声,怎么小主就不相信自己这么厉害呢?
屋外。
“李兄,看在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就说个贴己话,这东西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同样身为处州本地大族之一的黄家黄宏看着站在自己等人身前,一直郁郁寡欢的李家小哥李鑫,围着他想要那么一个真实话。
“我怎得知道?”
李鑫这会儿恼得很,早知道就不去掺和了,如今弄的他心情一上一下的,每天除了定时的上下学外,就是看着这个小房间如何被外人踏进,要是有那么一两个真进去了……
想到这里,李鑫赶忙就不再联想下去了,毕竟万一成真了,到时候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李兄,给个面子呗,咱们都是族中托了关系进来的,大哥不笑二哥,咱们这里头万一有人真得了机缘,到时候一身踏进修行中,满堂尽是英雄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顺道提携当年故人一二,岂不美哉?”黄宏说到这里,在外人看来,他是一直观察着前方的小门外面,一直不停地像下饺子一样跪着的学子,同时也开始说起一些个话来,实际上他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李鑫脸上的神色。
大族子弟,从小就要学会察言观色,待客逢人,也要学着一些个礼数,哪儿会像那些个泥腿子一样,办事毛毛躁躁,说话大大咧咧,好不讨喜!
“黄兄,真的,我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鑫佯装不知,随后面露难色,像是犹豫再三之后,终于折返回去。
看着他的背影,黄宏嘴角一撇,随后朝着身边的人说道,“继续往前压,夫子既然最近不在学塾里,那么他的法力也肯定不会有多少存余,此地结界不过是空中楼阁,没有丝毫建树,要想博一个人上人的位置,那么你们就要学会做那比牛还有耐性,比马还吃苦的牛马玩意儿,不然以后人人富贵了,岂不美如画?”
话虽然难听,也不知多少人是听得进去的,反正当黄公子大把大把往外撒钱的时候,就是所有人疯狂在那道小门面前跪着的时候。
一个个前仆后继,说难听点,就是一堆人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