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吃独食,而且这独食还是她提供的,为了防止金队长打击报复,明悠悠强烈要求甲一吃完漱了口,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这才满意的离开。
礼盒里还有几个粽子,明悠悠原本打算留着自己慢慢吃,可是见郑焕他们最近抄书很辛苦,便决定再分出三个来,让他们也长长见识好了。
卢泰和封旭还真是不认识,好奇的拿着看了看,“这是什么?你做出的新吃食?”
郑焕疑惑道:“这是不是叫粽子?”
明悠悠惊讶了,“你竟然知道?”
郑焕笑道:“宫里的云贵妃就是齐人,她每年端午都会包这个吃,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宴请其他嫔妃,我是小时候有一次跟着姑姑去赴宴时吃到的。”
“那你吃过苦苦的粽子吗?”
郑焕回忆了一下,忍不住笑道:“我没吃过,不过六皇子应该是吃到了,他当时还哭闹着发了好大的脾气。”
“云贵妃说他们大齐的皇室有吃苦粽的传统,为的是要警示子孙安不忘危,乐不忘忧,不可过度沉溺于安逸。”
“咦,那为什么甲一大哥也吃苦粽呢?”明悠悠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还不好理解嘛,”封旭道,“他是萧宁义的亲卫,肯定是萧宁义那厮自己不想吃,就让身边人代吃了呗。”
他打开了自己的粽子,咬了一口道:“怎么我的和他俩不一样?”
“为什么给他俩的都是肉粽,我的就不是。”他忿忿道,“你真够偏心的,不行,我要换。”
明悠悠生气的道:“你看好了,这是红枣的,你不说要补血吗,这是我特意给你选的。”
封旭这才满意了,边吃边嘟囔道:“我损失了那么多血,光吃枣可不够,怎么也得喝几天鸡汤吧,这可是古大夫说的。”
他昨日下田遇到蚂蟥了,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小虫子吸附在自己腿上,一会儿就变得老大,可把他吓死了,当时就什么都不顾的呜呜哭起来。
卢泰鄙视他道:“人家古大夫是对族叔祖家刚生小孩的孙媳妇说的,怎么,你也要跟着做个月子?”
话虽这么说,卢泰郑焕还是把最近抄的书交给明悠悠,“明天你是去县城吧,那就顺路帮我们换了钱,买只鸡回来啊。”
明悠悠点头,陶大人捎信过来,说教她习画的女先生到了。
其实她画完曲辕犁之后,就不是很想去县衙了,天气这么热,她实在懒得动弹。
但是系统说以后怕是还会有好东西需要画出来,要是再有复杂些的图样,她现在这点水平就完全不够看了。
明悠悠叹了口气,只好戴上一个比她头不知大多少的斗笠,腰间再挂上几个凉茶筒,叮叮当当地出发了。
陶夫人看到她这样,顿时笑得不行,“你这是要把自己当成蘑菇吗?”
她牵着明悠悠的手向客院走去,边走边道:“这位女先生是我亲妹子,家里排行第五,她身体不太好,你可不能惹她生气知道吗?”
明悠悠点头,“我一定乖乖的。”
“也不用那么乖啦。”陶夫人轻咳了两声道,“看到我妹子旁边站的那个老嬷嬷了吗?她可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你能气气她,回来我给你烧肉吃。”
明悠悠有点不明白了,“这县衙里不是您最大吗?还用得着别人帮您出气呀。”
陶夫人叹了口气,“这你就不懂了,那是她夫家的人,我们若是直接做什么,传出去也不好听。而且还有一顶“王家规矩”的帽子扣在那里,有些事我们还真就没办法。”
她们走到了院门口,明悠悠就见许多人在附近走动,无论在京城还是这里,她从未在陶大人家见过这么多下人。
“瞧见没,”陶夫人悄声道,“这些都是王家带来的,把这个院子把持的跟个铁桶似的,连我这个主人进出都还要通传等待呢。”
“您们是亲姐妹,他们防着您做什么?”
“怕我们劝说五娘改嫁啊,”陶夫人忿忿地道,“她婆婆就希望五娘活着的时候为她儿子守一辈子,死了再为她王家挣一块贞节牌坊。”
明悠悠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这么坏,您让陶大人把衙役们叫来,咱们把人都赶出去,要是人不够,我就回村叫人来。”
陶夫人被逗笑了,“事情要是能那么简单,我们早就动手了。可是只要五娘还一天是他王家的媳妇,我们这样做就不占理,说不定还要连累我们韩家姑娘的名声,五娘也是因为这个,才忍到现在的。”
见这孩子苦恼地皱起了小脸儿,陶夫人才反应过来道:“瞧我,光顾着生气了,和你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反正你机灵着点儿就行,没事也多哄哄五娘,让她开心一些。”说话间两人走了进去。
“先生好,”明悠悠乖巧的行礼,好奇地看向房间里的女子。
人长得和陶夫人很像,看着也温温柔柔的,但不知怎的,明悠悠有点害怕,觉得这会是一位很严格的老师。
韩五娘笑了笑,“坐吧。”又指着桌上的笔墨道:“随便画些什么让我瞧瞧。”
要说明悠悠目前画什么最拿手,那一定是画犁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