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牢扣住她的后颈,疯狂掠夺着每一寸齿肉,由浅入深,令她无力地阖上了眼,快要喘不过气来。
直至唇肉发了麻,云淮川这才缓缓松开来,一双上挑的凤眸此时暗的厉害。
柳絮死死攥住了衣襟,没好气地瞪着他。
二人对视良久后,最后还是云淮川率先败下阵来,他忍不住伸出手揉捻着她的耳垂,哑了嗓子,“那日我并非有意凶你”
她闻言神色忽地顿住了,这还是云淮川头一次这样同她说话,倒是叫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补药我已经让嬷嬷撤下去了。”
他喉结滚了几下,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眉间,妥协道:“你若是想”
“那日因着我妹妹的事,心情不大爽利,所以冲撞了小公爷”
柳絮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绣鞋,淡声道,“你说的对,我若是有了孩子反倒是麻烦,说不定更会成为大夫人眼里的钉子,往后孩子的身份要是败露,到时不仅让你为难,还会叫你的夫人为难”
“你想的这么坏做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委屈了你?”
听闻此言,他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抬起她的脸,沉声道:“败露又如何,到时候我便去回老祖宗,要了你。”
这话宛若一声惊雷,将柳絮震得身形微颤,忙道:“你你疯了!这话岂是可浑说的!”
他忍不住再次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撕咬着她脆肉的耳垂肉,闷了声色,“不是浑说,这个念头我已经不止一次有过了。”
“小公爷你冷静些!”
她看向他,委屈了神色,“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么我在府中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些老夫人也给了我协理后宅的权利小公爷若是去跟老夫人坦明了此事往后我在国公府还有安宁日子过么?”
云淮川闻言微微顿住,沉默半晌终是松开了她的身子。
见他松开了手,柳絮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
适时竹林外边传来了胡嬷嬷的声音,说有人往这边过来了,她赶紧整理了凌乱的鬓钗和衣裳,抿唇朝他福了福身,先一步离开了竹林。
默然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云淮川目光里的灼热慢慢冷却,生出几分偏执。
一开始不过是彼此利用,可是直到那日他瞧见她冲自己发脾气,质问自己为何要骗她开始时,这层关系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有些慌了,似乎只要自己承认,她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般,他忽然有了想要将她牢牢拴在自己身边的冲动,而这个念头一旦冒头,就像种子扎根一般深深扎在了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
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
从竹林回来后,柳絮心中一直七上八下的,每每想到云淮川对她说的那番话,后背不由生出阵阵寒意来。
原本要嫁进府来的安君颜是云老太太的亲外孙女,因为她父亲赌钱的事,都被老太太大义灭亲给送走了,若是他们的事真被她知晓了,老太太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越想她越不由白了脸色,心中暗暗祈祷着自己方才说的话能被他听进去。
提心吊胆一连过了几日后,见云淮川那边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对她也如往常神色一般,柳絮原本提着的心终于彻底地放下。
没多久,安君颜定亲一事便传进了她的耳朵中。
她抬眸看向对面大白日里闯进她屋里悠悠喝着茶的云淮川,问道:“她定下的是哪家?”
云淮川放下了茶盏,浅声道,“定的是荣安伯的小儿子邢阳,去年刚中了进士,如今在工部做主事一职。”
一听是伯爵府家的小儿子,她叹道,“这么瞧着,她运气倒是不错,也不算是低嫁。”
“不错?”
云淮川闻言露出一丝冷笑来:“那个叫邢阳的,年纪轻轻便成了鳏夫,膝下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
“什么鳏鳏夫?!”
听闻此言,柳絮忍不住惊愕了神色,“云云大姑奶奶他们竟竟也愿意?!”
“愿意又能如何,不愿意又能如何,他们如今还有得选么。”
云淮川撩起了眼皮睨向她,“她爹安明怀是一个赌徒,她能得这门亲事已实属不易,还有什么资格挑挑拣拣。”
柳絮抿了唇,心想也是如此,光是这么一个不断伸手要钱的亲家,就足以逼退了许多正经人家了。
正想着,忽然眉心一热,她猛地回过了神,眼前伸来两根修长的手指正抚平她蹙起的眉心。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些。
云淮川神色微怔,而后缓缓收回了手,淡然道:“不必为她的婚事太过忧神,到底是他们安家自己的事,你按着我姑母说的办便是,不必花什么心思。”
她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忙应声道:“小公爷放心,若是拿不定主意我会去问老太太和云大姑奶奶。”
云淮川点了点头,搁下手里的茶盏,随即起了身。
“小公爷这是要走?”
柳絮见他起身,下意识问了一句,而后又猛觉不妥,连忙闭上了嘴。
见她玉白的脸颊隐隐泛着红,云淮川微眯了眼,唇边勾起了一丝戏谑的笑,“怎么,姨娘这是还想留我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