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还跟着急了神色的云贞。
“外祖母母亲你们怎么都来了”
安君颜白了脸扫了柳絮身旁的女子一眼,而后连忙跟着范氏一同起了身,将云老太太和云贞迎到了主座。
云老太太看向安君颜,皮笑肉不笑道:“颜儿,我竟不知你与你舅母关系这般亲近了,有什么事不先来回了我这老太太,反倒是先去找你舅母商量起来。”
安君颜闻言微微变了脸色,忙解释道:“外祖母您误会了是孙女和侍女在后园瞧见二表兄正对着一张帕子贪看,没想到那绢帕竟是柳姨娘的私物,想着表兄在舅母院子里,所以便先去了舅母屋里回禀了此事”
云淮宇恼羞成怒抬头瞪向她和听雨:“分明是你们故意设计的我!”
“二表兄你好没道理!”
安君颜眸中露出委屈神色,“我的确命了丫鬟将你支开,可那帕子本来就是从你身上掉下来被我捡着的,上面绣了一个‘柳’字,这我可没污蔑你。”
柳絮闻言抿紧了唇,猛然想起之前她曾给云淮宇煮过茶,只怕就是那时候他趁机从自己那将绢帕偷走了
云老太太疑惑出声道:“帕子,什么帕子?”
一旁的范氏神色愈发阴沉,安君颜拿着绢帕来找她时,她就当即命了人将玉兰院围的水泄不通,没曾想竟还是惊动这个老东西。
她只得将那张绢帕呈到云老太太跟前,气愤道:“求母亲替淮宇做主!柳絮这贱人将自己的私物给了淮宇她她分明是想勾引淮宇!”
“还请大夫人慎言!”
柳絮放开了柳欢,紧接着朝老夫人磕了几个头,“老夫人明鉴,柳絮对二少爷绝无半分私情,若是真有,我又怎么会蠢到将自己的私物送给二少爷,这不是白白送给人当把柄么!”
“我看你这贱妇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范氏冷冷剐了她一眼,当即命了玉屏去拿一张柳絮绣的物件来,再叫来了府中的一位绣娘亲自比对了上边的针脚后,结果确实是一模一样。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范氏更是狠厉了神色瞪向她,“你作为后宅妇人,居然如此不知检点,按规矩应是沉塘处置!”
安君颜的目光在柳絮和云淮宇身上流转着,扼腕哀叹道,“柳姨娘这针脚都一样你你怎么能这般糊涂呢!”
柳絮冷了神色,正琢磨着如何开口,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咳,“姐姐你不用替欢儿遮掩了”
“什什么!”
柳絮惊愕地瞪大了眼朝身侧看去,原本还缩在她怀中的柳欢这会已经跪到了地上,整个人抖成了筛子,“回回老夫人其实那张绢帕是我的”
这下不止是她震惊了神色,屋内其余人也都被她这番话给震住了,云淮宇更是白了脸色看向她。
云老太太眯了眼,看向她道:“这帕子是你的?”
“回老夫人那张绢帕的确是我的是方才我跟着姐姐逛园子时不小心掉了的”
柳欢满脸怯弱,颤着手从自己的衣袖中又拿出一张绢帕出来,交到了陆嬷嬷的手里。
云老太太接过去一看,只见那张洁白的帕子上也绣着一个“柳”字,而且针脚与云淮宇身上掉出来的那张一样。
柳絮顿时一口气涌上了心头,怎么会不一样,那绣法是她一针一线亲自交给柳欢的!
“你是疯了么!给我出去!这没你的事!”
她真急了神色,一把拽住了柳欢的手臂,作势将要将人赶出去。
云淮宇见柳欢将帕子交出来,登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附和道:“回老祖宗此事真的与柳姨娘无关其实孙儿捡的捡的是柳二姑娘的绢帕”
一石激起千层浪,安君颜望向柳欢,瞬间惊了神色,“柳二姑娘你是说她是柳絮的妹妹?!”
云淮宇没理会她,连忙爬到云老太太跟前,捂着脸委屈道,“老祖宗是孙儿一时迷了心窍这才酿下了大错还连累了姨娘和柳二姑娘求老祖宗别为难他们您要罚就罚孙儿一人吧!”
云老太太瞧见他脸上的血印子,大惊失色道:“淮宇,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云淮宇心虚地瞄了一眼范氏,连忙又将头低了下来。
“你你这没出息的混账!定下了亲事还不老实,竟然勾搭这个贱妇的妹妹!”
范氏捂着胸口,脸色气的铁青,作势又要扬起手朝他脸上一巴掌扇过去,谁知自己却先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母亲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
范氏颤了神色看向面色冷沉的云老太太,不由一噎。
“原来你还知晓当着这么多人面挨打多丢人啊!”
云老太太眼色怒沉地看向她,呵斥道,“淮宇他再不济也是国公府的二公子,你居然一巴掌将他的脸伤成了这样,你让他出去怎么见人!”
范氏又急又气,想要反驳,却被她再次厉声打断,“你出门打听打听去,这天底下谁家男人屋里没有三妻四妾的,偏你非要拘着他,不准这样那样,他是你儿子,又不是你夫君,就算是你夫君在世时,屋里不照样也有别的女人么!”
云老太太将柳欢招到了身边,正色问她道:“二姑娘,你觉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