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的光晃的刺眼,她下意识伸出手就要往前挠去,嫩白的指尖却落入温热的掌心,瞬时被包裹了起来。
一声闷笑从身前传来,“你是野猫么,见人就往脸上挠。”
柳絮惶惶不安地抬起了眸,只见云淮川正歪着头,噙着一丝戏谑打量着她,银白发冠亮的耀眼。
“谁叫你行踪鬼祟”
柳絮抿了唇,原本紧绷的身子顿时稍稍放松下来,语气多了几分恼意。
他浅笑一声,原本握在腰间的手转而钳住她的下颚,“难不成姨娘是想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这才会如此心虚?”
柳絮挣扎了几下,贝齿羞恼地咬紧了唇,“究竟谁心虚小公爷不妨去问问安姑娘”
瞧着她一副欲哭落泪的模样,云淮川软了神色,一把将她拽入了怀中,薄唇厮磨着她的耳尖。
“是我不好,让你今日受委屈了。”
柳絮缩在他的怀中,杏眸轻颤,嚅嗫道:“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想必她已经知晓了我们的事情”
“知晓了又如何,有我在,她不敢闹到明处。”
云淮川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哑声道,“难不成你今夜就是因为白日马场那件事,才偷跑来这后园散心的?”
她垂下眸不敢看那双凤眸,自然不敢将玉儿撺掇她逃跑的事说出来,只得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她毕竟以后早晚都会是小公爷你的妻我怕”
他低头吻着她白腻的腕肉,溢出一丝冷笑,“想多了,她根本不可能嫁进来。”
“什么”
柳絮闻言瞳孔不由一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松开她的手,低哑了声色,“放心,这样容不下人的女人,我是断不会娶进门的。”
柳絮愣住了神,心里却忍不住泛出一丝酸讽,不会娶进门又如何,就算没有安君颜,也会有别人,他迟早是要娶妻的。
云淮川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没听进去,皱了眉正要开口,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
“那是是谁?!”
柳絮也听见了,手不由攥紧了他的衣袖,露出惊惧之色。
话落之际,脚步声临近,她身子一颤,猛地将脸藏进了云淮川的怀里。
云淮川眸色渐沉,搂着她脚步一转,转身藏进了身后的石洞之中,只见云淮宇提着酒壶,脚步虚浮地往这边走了过来。
见半天没了动静,柳絮这才敢小心地从他怀中伸出头,往洞外看去,瞧见云淮宇提着酒壶走到她方才坐过的石头跟前,杏眸一震。
还未等她回过神,耳畔传来一丝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难不成你背着我和他早就约好了?”
“这这怎么可能你你别出声了”
见云淮宇垂头盯着石头旁被她扔在地上的灯笼,柳絮眼眸显出慌乱来,忙伸手紧紧捂住了身后人的嘴,生怕他再出声,被洞外的云淮宇发现。
谁知身后倒是没了声响,掌心却传来阵阵酥麻之意,她身子一顿,猛地松开了手,只见那双凤眸闪过一丝狡黠之意。
她忍不住涨红了脸,轻轻推开了他的身子,提起衣裙就要往石洞另一端走去,刚走出两步,再次被他拽住手腕狠狠拖了回来,箍在怀里。
她白了脸,见他漫不经心地朝自己俯下了身子,在耳边低喘笑着,“你要是再敢跑,我就把你抱出去,当着他的面做。”
柳絮惊颤了神色,“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话未落,他眸色幽暗,低头迫不及待碾过她晶莹的唇瓣,溢出几声零碎娇音。
直至鸡鸣破晓,洞内这才渐渐止住了动静。
云淮川将早就晕过去的柳絮揽在了怀里,踱步出了石洞,瞧见满身酒气的云淮宇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抱着酒瘫在石头上已然昏睡了过去。
此时,青山从假山另一端匆匆赶来,恭敬道:“主子,二少爷”
云淮川轻蔑了神色,“送他回去,再命人传去丹霞院那边。”
青山忙领了命,正要将酩酊大醉的云淮宇拖走,忽然又听云淮川沉下音色道:“慢着,还有一事,需要你帮我去查查。”
他垂眸看向怀中熟睡的柳絮,双臂不由收紧,“命人去一趟麟州,是时候去查查安信侯了。”
“是!”
——
自昨日从马场回了府后,云贞安顿下安君颜就忙不迭地往主屋去,想要求见云老太太,却被陆嬷嬷拦在了屋外,说老太太早就歇下了,不想再见人。
母女二人因着她这句话,愣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直至丫鬟掀了帘进来说云老太太来了,他们二人原本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母亲您来了啊!”
云贞连忙将老太太迎了进来,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仍由着陆嬷嬷扶着坐进了椅子里。
她讪讪地收回了手。
“颜儿给外祖母请安了”
安君颜此时躺在暖榻上,见着她来了,忙挣扎着起身就要请安。
“行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没好,躺回去吧!”
见她这副样子实在可怜,云老太太这才缓了神色,摆手让她躺了回去。
瞧着云老太太脸色有所松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