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戏台前被围得水泄不通,不时竟有女子的哭声传出来。
柳絮顿了顿,上了木阶站高了些,往台中央看去,原本在上边唱戏的姑娘戏也没唱了,被几个大汉扯着袖子就要往台下拽。
而王老板只能在边上干着急,不敢上前拉人。
周遭围看的人更是无一人敢说话。
听那姑娘带着哭腔的嘶喊,她忍不住攥紧了木栏。
“姑娘,别看了,你帮不了她。”
方才领着她与云淮川进来的那位跑堂的站在她身后,叹了口气,“这丫头命不好,惹谁不好,偏偏惹了忠顺王的公子。”
“忠顺王的公子”
柳絮杏眸一震,那不就是表兄上回惹到的那位小世子么!
“姑娘?!!”
跑堂的一惊,眨眼的功夫,面前的姑娘已经不在了踪影。
与此同时,楼下动静越闹越大。
“公子求您放过我!”
台上的戏子妆已经花成了一团,乌发散乱在肩,满身狼狈。
台下坐着一位年轻的男人,淫笑着:“姑娘怕什么,我不过是想请你回我府上单独唱一出戏而已。”
戏子拼命挣扎着,“我不去”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阴冷了神色,瞪向那几个大汉,“没用的废物!你们几个男的还弄不过一个婆娘?!”
他话刚落,后脑忽然涌上一阵钻心的疼。
“啊——!”
“世子殿下!”
原本正要将戏子扛起来的几个壮汉闻声纷纷回头看去,见自家世子正捂着后脑勺拼命喊疼,吓得赶紧放开她,冲到了男人跟前。
柳絮心惊胆颤猫了腰,趁着慌乱之际,一股脑蹿到戏台前拉着那戏子上了楼。
“妈的,人没了,给老子搜!”
世子李临风捂着后脑勺瞥见戏子不在了,气得眼红,立刻命了那几个大汉搜人。
正坐在厢房内等着柳絮的云淮川听见门开声,抬眸瞧见一下钻进来两个身影。
见着满身狼狈的二人,他脸色有些发沉。
“柳絮,我需要一个解释。”
她一下子扑到了云淮川腿边,哀求地望着他,“少少爷求您救救她吧”
门外传来王老板焦急的劝说以及李临风的叫骂声。
“世子殿下,这里真不能进去!”
“老子倒要看看是谁敢动了老子的女人!”
李临风抬脚猛踹开了门,只听见一声娇呼从门后传出。
眼前的景象令他登时僵在原地,屋内半褪香衫的女子背对着他们跨坐在男人怀里。
男人抬眼睨向他,眼底蕴出股股杀意。
“滚。”
他还未反应过来,原本被他踹开的门砰的再次阖上。
“嘿!他妈的”
李临风回过神来,气得又要踹,忽然颈间传来一抹冰凉。
他瞳孔一震,垂眸看去,一把剑正卡在他的脖颈处,身后立着一位身着短打的男人。
而他的护卫们此时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世子殿下,我家主子说,忠顺王爷应当很乐意知晓您今日在广味楼强抢民女一事。”
李临风恨声吼道,“你你家主子是谁!”
青山冷冷道:“云淮川。”
云淮川!
李临风的脸顿时一白,他就是一箭将父王的神箭手射死的那个云淮川
——
很快屋外终于没了动静,青山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主子,一切都处理妥当了。”
云淮川深深看了眼怀中的人,抬手将她的衣衫归拢,贴在她耳边轻笑一声。
“姨娘,如今你可又欠我一个情了。”
柳絮红了脸,别开眼从他怀中退出来,将缩在角落的戏子扶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
“琼英多谢二位贵人的救命之恩!”
戏子哽咽着,就要给他们下跪。
“姑娘言重了!”
柳絮忙将她搀起来,扶在桌边坐下,劝慰道,“姑娘还是另寻出路吧,这里怕是呆不了了。”
琼英啜泣着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是,琼英实在没想到今日会遭如此大祸”
“听姑娘的口音倒不像是北方人?”云淮川出声询问道。
琼英擦着眼泪,点了点头,“公子所言极是,我的老家在江南一带的一个小渔村里”
柳絮闻言一愣,而后又追问道:“不知姑娘之前唱的那首镜花月也是你们那边的特有的曲子么?”
“也不算,镜花月是南边特有的曲子,老板就是听我唱得不错,这才收留我的。”
见她询问,琼英抬眸看向她,“姑娘从前可有曾听过么?”
“不错,从前我娘哄我入睡时,哼唱的就是这首曲子。”
柳絮握住她的手,眼尾泛红,“所以方才听见姑娘唱时,我便想起了我娘”
云淮川闻言眸色一暗。
“原来如此”
琼英语气激动道:“那说不准姑娘的娘亲与我是同一个地方的呢!”
柳絮闻言苦笑:“我娘她从没跟我提起过自己的老家在哪她在我很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