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说完之后,就退到了离施南森比较远的位置,并且拿出手机,准备让祁夜来‘收尸’。
反正站在她的角度,她能劝的都劝了,既然这个女人这么不知死活,那真被啃咬了,她自然也是问心无愧,没必要负责的。
江遇暖一步步朝披头散发,面目可憎的施南森靠近,轻唤着男人,“施先生?”
原本按着那个白衣女子啃咬的施南森,听到了新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然后猛的转过身,满嘴是血的看着江遇暖,杂乱的头发之下,一双猩红的眼睛,燃起了兽一样兴奋的光芒。
“有肉,有新的肉,好香好香的肉,我要吃,我要吃!”
说罢,便放开那个已经被他啃得面目全非的白衣女子,疯狂朝江遇暖扑了上去。
这画面太残暴血腥,卓雅夫人都不忍心看,遮住眼睛,转过身去。
但是,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三秒钟过去了……她竟然丝毫也没听到来自江遇暖凄厉的喊叫?
“啊,好痛,好痛啊!”
没过一会儿,身后终于有喊叫的声音了,但是这声音却不是来自江遇暖,而是她丈夫施南森。
“什么情况?”
卓雅夫人赶紧转过身去查看,便看到施南森弓着身子抱着头,痛苦的嘶吼着。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卓雅夫人想上前搀扶痛得身形踉跄的施南森,却又有些不敢。
再然后,她便看到江遇暖拿出足有手掌长的银针,狠狠的朝施南森后脑勺扎去,在这之前,他后脑勺已经先扎上了一根银针。
“你干什么?”
卓雅夫人几乎要疯了,冲上前拽住江遇暖的手,“我找你来是救我丈夫的,你拿这么长的两根针扎进他脑子里,你是想要他的命啊,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说完之后,双手直接去掐江遇暖的脖子,已然没有了任何理智可言。
“我是在救他,不然他真的就完蛋了!”
江遇暖不知道如何跟卓雅解释,有些无力的将卓雅夫人推开,“不信你看,他现在是不是平静多了?”
卓雅夫人闻言,瞬间也冷静下来,回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只见,方才表情痛苦,嘶吼着好痛的施南森,此刻瘫坐在地上,头软软的耷拉着,不再狂躁,也不再嚷着要‘吃肉’,如同一个假人。
“老公……老公你怎么样?”
卓雅夫人这才敢靠近施南森,轻声呼唤着男人。
只可惜,施南森全程埋着头,一动不动的,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
“老公,你说话啊,抬起头看着我好不好。”
卓雅夫人流着泪,试图去拉施南森的手。
可是,当她的手,一触碰到男人的手,男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啪’一下仰面倒在地上,一张被乱杂遮盖,满是血肉的脸,呈现出灰白的颜色,这种颜色……只有死人才会有。
卓雅心头一紧,赶紧伸手上前,放在施南森鼻子上,探了探呼吸,然后跌坐在地,“没,没呼吸了?”
“正常。”
江遇暖拍了拍身上刚才沾染的血渍灰尘,一派轻松道:“我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哑门穴,会出现短暂呼吸停止的现象,过会儿就好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老公没有呼吸了,就是你害死了他!”
卓雅夫人抱住瘫倒在地上的施南森,红着眼眶,仰天大哭之后,朝门口的方向命令道:“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剁成肉泥喂狗!”
下一秒,门外守卫的保镖,夺门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拿枪抵在江遇暖的脑门,狠狠的带离了现场。
“??”
江遇暖一头问号,不断的回头朝卓雅夫人招手,“啊喂,你来真的啊,我说了我这是在救他,你就这么对他救命恩人的?”
“你聪明的最好放了我,不然到时候,你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会出手哦……”
无论江遇暖怎么说,卓雅夫人都充耳不闻,紧紧抱着已经没了呼吸的施南森,默默流泪,“老公,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黄泉那条路,你不会孤单……”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天也没有分开过,以后也不会分开,我会在午夜十二点,和你一起走!”
两个保镖押解着江遇暖,走出了庭院,又穿过来之前那条曲曲折折的小道,一直快步的往前走。
“喂,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能不能走慢点,我都快累死了!”
江遇暖看着越来越陌生的环境,累得气喘吁吁的抱怨道。
“地牢!”
其中一个保镖,有点同情江遇暖的遭遇,朝她说道:“你当时就不该踏进庭院,我们家先生和夫人,都是个疯子,从你踏进庭院那刻起,我们都猜到你会有这样的结局了。”
“疯子?”
江遇暖顺势问道:“外界不是都在传言,施南森和卓雅宅心仁厚,是百年难遇的大善人吗,为什么他们会变得这么可怕?”
“谁知道呢!”
保镖叹了口气,“大概四年前吧,我们先生和夫人,感情深爱,恩爱甜蜜,两个人经常一起满世界跑的做慈善,后来去了一趟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