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翻了个白眼:“我还当你要问什么呢……”
顿了顿,才抿着唇道:“这并没有什么难的,我只是将确定中蛊之人,与那没有中蛊的人放在了一处,两人共同生活了半个月的时间,而后我便发现,在之前并未中蛊虫的人身上,也发现了蛊虫。”
云裳点了点头,眉头却是蹙了起来:“我之前将那些蛊虫拔除,也只是在拔除的时候让蛊虫现形才知道那人中了蛊虫,你是如何辨别那个人中没中那蛊虫的?毕竟,那蛊虫实在是有些邪门,中了蛊虫的人,大多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蛊虫,除非那蛊虫被操纵着吞噬了那人原本的神志之后,才容易被人发现。”
“我就知道你想要问这个。”鬼医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嘿嘿一笑:“关于这蛊虫,其实我在二十余年之前,我便发现过,也就产生了一些兴趣。这二十来年的时间,我四处游历,却也暗中一直在钻研这东西,也到处收集了一些关于这东西的消息。”
鬼医说着,却是轻咳了一声:“我连夜跑出城,险些被叛军给发现,出城之后便又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你这里,跟你说了这么些话
,口干舌燥的。你怎么一点也不懂事,连杯茶水都不给我倒的?”
云裳瞧着鬼医又开始拿乔,白眼一翻,嗤笑了一声:“行行行,我给你倒茶。”
随后倒是果真站起身来,端起一旁的茶壶,给鬼医倒了杯茶水。
“只是先前下人去歇息之前煮好的茶了,已经有些凉了,我懒得去折腾,将就着喝吧。”
鬼医“啧”了一声。
“平日里若是有人请我去看病,那定然是顶顶好的待遇,莫说是我半夜想要喝一杯热茶,便是我半夜想要喝一碗新鲜的鱼汤,他们也得跑去将鱼给我钓来做好端过来。”
云裳将茶杯往鬼医手边一放:“爱喝不喝,你喝完赶紧说,还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拔除那蛊虫的了?”
“……”鬼医嘴边碎碎念着,却也并未再挑剔,只喝了几口茶,才又问着:“你可知道,巫族的蛊虫是如何喂养的?”
云裳点了点头:“知道啊。”
云裳此前也曾经查看过相关的一些书籍,这些浅显的东西,有些书中还是有比较简单的记载的:“巫族的蛊虫,大多一些毒性比较强的虫子,将这些毒虫放在罐子里,让它们彼此搏斗,虫
吃虫,留存在最后的,便是它们的蛊虫。”
“这些蛊虫,因为吃了不少有毒的虫子,各种毒性相加,最后得到的蛊虫毒性也都不太一样。”
鬼医点了点头:“是这个理,所以说来说去,这些蛊虫也就是带着毒而已。”
“既然本质不便,便可以验毒的法子来验蛊虫。”
云裳侧过眼:“以验毒的法子来验蛊虫?”
云裳仔细沉吟了片刻:“可是那蛊虫进入了人的体内,却并不知道会停留在何处啊,除非那蛊虫的毒性爆发,否则都很难验出的啊?”
鬼医点了点头:“按理说来是这样没错,可是毕竟是带着剧毒的东西,它所停留的地方,也还是会有些不同的。”
“我们传统验毒,大多是用银针银器那些,是因为,银子中有一种东西,能够与大多数毒药产生反应,会让银子发黑。”
“我从银子中炼制出了其中能够与毒药相反应的东西,制成了药粉,那药粉也带着细微的毒性,可是再加上一些药粉,对人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危害。喂他们服用,而后瞧瞧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发黑不就知道了?”
云裳听鬼医这样说,只觉着这法子
实在是有些……有些上不了台面,说出去只怕都不会有人信。
只是说这话的人是鬼医。
因为说这话的人是鬼医,所以云裳也还是愿意相信的。
云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鬼医却是等不及了:“我已经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了,你是不是你应该解答我的疑惑?”
云裳笑了一声,却就止不住笑意了,连声音中都带着笑:“嗯,好。”
“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云裳摆了摆手,已经暗中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而后取出了那支笛子:“我是用这个,将他们体内的蛊虫给弄出来的。”
“这个?”鬼医有些不解:“这不就是一只笛子吗?还能对付蛊虫不成?”
“嗯。”云裳又想笑了:“这的确就是一支笛子,可是它与其他寻常笛子,却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鬼医满脑门子问题。
“这是我从巫族带出来的,是巫族人的笛子。”云裳轻咳了一声:“巫族人会用笛音来施展巫术,以及控制蛊虫。我估摸着,大抵是因为蛊虫是他们喂养的,因而,可能会听从笛音发出来的一些命令吧。”
“我那
时候在巫族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学到了他们将蛊虫从体内引出来的笛音曲子,于是就……用着笛子将蛊虫给引了出来。”
“……”鬼医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敢情你是学会了巫族人御蛊的笛音,而不是找到了解毒的法子?”
云裳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是。”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