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念一想,陛下整日里都在操持政事,几乎没什么闲暇时间,更别说什么娱乐了。
若是刘文安能够见缝穿针的给他说说话本子里面的趣事权当放松,倒也挺好。
这般想来,云裳看刘文安的眼神倒是稍稍温和了一些:“刘总管平日里都喜欢看些什么话本子戏本子那些,都从何处找来的?”
“平日里看的倒也比较杂乱,只是大多是些有趣些的,打发时间调节心情嘛。话本子那些大多都是去藏书楼借阅的……”
云裳颔首:“藏书楼中的书虽然多,也月月都在上新,可是上新也更多是一些正儿八经的书籍,话本子那些倒是并不太多。”
“这样吧,我叫人从宫外定期收集一些有趣些的话本子戏文那些入宫来送到刘总管那里去,刘总管无事的时候也可多看看。”
刘文安受宠若惊:“怎敢劳烦皇后娘娘。”
云裳笑意柔和:“陛下平日里处置政务劳累,刘总管能够在闲暇时候给陛下说说有趣的话本子戏文,我感激不尽。此番我叫人收集那些东西,也并非是为了你,大多是为了陛下。陛下心情舒畅了,我自然也就欢喜了。”
刘文安
恍然大悟:“是,娘娘放心,奴才自当竭尽所能。”
不一会儿,洛轻言换好常服走了出来,云裳自然而然地转了话茬子,只问洛轻言:“此番秋狩,随行的官员名单,陛下可都已经拟好了?”
“尚未。”洛轻言笑了笑:“不过心里大抵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曹翰,是要带去的。”
云裳想要说的便也是此事,闻言,忍不住抬眸看了洛轻言一眼。
这一眼代表的意思,洛轻言自然知晓,只笑眯眯地道:“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不是?”
云裳啐了洛轻言一口,才道:“陛下既然想要让夏侯靖来追,夏侯靖在这随行官员之中,怎能没有一个合适的内应呢?”
“夏侯靖的党羽之中,最为明显的就是曹家人,曹翰刚刚才来向我表了忠心,甚至不惜供述出夏侯靖是被曹家藏匿起来的消息,让我对曹家产生了怀疑,再带曹家的其他人就显得有些不妥了,曹翰自然是最佳人选了。”
“嗯。”洛轻言颔首:“我亦是这样想的。”
这与前面那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几乎是前后呼应了。
“……”云裳一时间有些失语,只轻哼了一声,恨恨地走到书桌
前坐了下来。
自打云裳搬来太极殿之后,洛轻言便叫宫人在他的御案旁边置了一张书桌,供云裳使用,洛轻言瞧见云裳这般表现,垂眸轻笑了一声,也走到御案前坐了。
云裳倒也并不是真的闹脾气,见洛轻言坐下,便又问着:“对了,咱们南下秋狩,要带着承业一同吗?”
针对此事,洛轻言倒也难得的有些拿不定主意:“我还没有决定。”
云裳蹙了蹙眉:“夏侯靖一开始定然不会跟着咱们走,会留在锦城伺机而动。可是等着他发现自己中毒之后,多半就会想法子来谋夺解药了。”
“若是将承业留在宫中,我担心,夏侯靖在发现自己中毒之后,会破罐子破摔,想尽千方百计地将承业掳走,握在手中做人质,用以同我们交换解药。”
“可若是带着承业一同去秋狩,我又觉着,此番秋狩定然不会太平,我也实在是担忧。”
洛轻言颔首:“是,所以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决定。”
云裳沉吟良久,才咬了咬牙:“还是带着吧,承业在陛下身边,我放心一些。”
洛轻言听云裳这么说,也并不意外:“好,那就带着。”
说完,又笑
了起来:“你尽管放心,承业在我身边断然不会有事的。我虽然没有什么旁的本事,自己护住自己的妻儿,却还是能够的。”
“嗯。”
洛轻言的话,云裳自然是相信的,只点了点头,此事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秋狩的旨意,朝中很快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云裳倒是清闲了下来。
闲来无事,还走国公府逛了一圈。
正在同国公夫人闲叙,华国公便闻风而至,匆忙赶来。
“外祖父。”
华国公同云裳行了礼,也不拐弯抹角:“听闻皇后娘娘来了府上,微臣连忙赶了过来,是有事情想要求皇后娘娘。”
“外祖父说的是什么事?寻常小事,外祖父尽管说就是,不必这般客气。”
“倒也不是寻常小事。”华国公沉吟片刻:“其实算得上是政事了,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你与陛下的情况,微臣亦是知晓的,所以也只是想要来同娘娘提一嘴,娘娘若是觉着可行,那便请娘娘在陛下跟前帮微臣说一说,若是娘娘觉着为难,便当没有听过就是。”
云裳诧异:“外祖父请讲。”
“听闻陛下要准备组建一支精锐水军?”
云裳倒也不意外华
国公会知晓此事,华国公带兵数年,军中是他最为熟悉的地盘,组建水军亦是会从如今的一些精锐军中抽调人手,华国公会听到消息也实属寻常:“是。”
“微臣有个孙子,在族中行六,是个不争气的。兵法阵形都会,武艺也不差,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