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言摇了摇头:“不知。”
说完,才轻叹了口气:“这要求提得太过匪夷所思,我如今也实在是被他们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云裳抿了抿唇,自然明白洛轻言话中之意,复又问着:“那咱们如今应该怎么办?这三座城池……给还是不给?”
云裳仔细思量了片刻,却又叹了口气:“他们倒是给咱们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上一封书信中,他们要求我们隐瞒承业失踪之事,不可大肆寻找。如今却又让你发布布告,昭告天下,割让三座城池给夜郎国。”
“要割让城池,要昭告天下,又不能够告诉夏国百姓,承业失踪之事。此事……实在是有些难办啊……”
洛轻言点了点头,抿着唇道:“兴许,他们就是要让我们难办呢?就是想让整个夏国都知道,我们甘愿对夜郎国俯首称臣,让渡三座城池呢。”
云裳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为难以抉择的人,是洛轻言。
洛轻言似是知晓云裳心中所想,只轻轻拍了拍云裳的胳膊:“此事交给我就是,我已经派人去传召了朝中几位重臣,此事我要同他们商议商议,给一个两全之策。”
云裳点了
点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刘文安就来禀报,说几位大臣已经在议事殿等着了。
洛轻言宽慰了云裳两句,才带着刘文安离开了。
云裳吃了些东西,站在寝殿中却是什么东西都看不下去,什么事情都无法处置。
半晌,才索性站起身来:“我去东宫瞧瞧。”
浅酌应了声,跟在了云裳身后。
“昨夜,暗卫连夜审问那叫沁月的宫人。只是那宫人瞧着年岁不大,且柔柔弱弱的模样,却是个硬骨头,用了好几种刑罚,昏迷了好几次又被泼醒,却仍旧闭口不言,一句话也不说。”
此事倒也在云裳意料之中:“若不是硬骨头,只怕也不会被选中,让她接近承业了。”
浅酌抿了抿唇,看了云裳一眼,云裳的表现倒是比她想象中要镇定许多,只是这份镇定,却更让她觉着有些担忧。
一路到东宫,云裳都并未再开口。
云裳进了承业的寝殿,在寝殿中站定,承业年岁尚小,屋中用具那些,皆是按着他的身高打造的,小小的,可爱精巧。
书架上摆放着不少玩具和书籍,书桌上还展开放置着几本书册,还有一张写到了一半的纸。
云裳走到
书桌前站定,目光落在那张纸上。
应是在练字,纸上是云裳十分熟悉的鬼画符。
整整半张纸,写的应该都是同样的内容,云裳看了半天,也实在是看不出,他写的究竟是什么。
云裳手抚过那纸,眼中染上了几分笑意。
正想着,外面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皇后婶婶,皇后婶婶!”
云裳挑了挑眉,转过头看向门口,低声询问着:“是延儿?”
“是。”浅酌应着:“是华小公子,听闻娘娘过来,非要过来。”
云裳点了点头:“让延儿进来吧。”
浅酌应了一声,出门去将延儿领了进来。
延儿飞快地给云裳行了礼:“婶婶,我听说,太子弟弟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云裳轻轻颔首:“太子弟弟发热了,现在已经退了下去,只是精神仍旧有些不好,还在未央宫修养,等他病好了,就会回来同你玩儿的。”
“那好吧。”
延儿说完,也看向了一旁桌子上的纸,眨巴眨巴眼:“啊,太子弟弟还未完成太傅布置下来的课业啊?”
云裳目光落在那张纸上,笑了笑:“这是太傅大人布置的课业吗?是什么课业?”
“是练字,写的是三字经的
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太傅让抄满一页,我都已经写好啦。我之前入宫之前就将三字经都背好了。”
云裳笑了一声:“你真厉害。”
“也就那样吧,我毕竟比太子弟弟大一些。”延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不过太子弟弟生病了,太傅大人也就没有来授课,等着太子弟弟病好之后再写也是一样的。”
云裳点了点头,问延儿:“你在宫中可还习惯?”
“习惯的。”延儿立马兴奋起来:“宫中比外面好玩多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宫女们也都很温柔,太傅授课也很有意思,比咱们府上那老古董的先生讲的好多了。”
“我跟着府中先生上学,背那些书总也背不好,跟着太傅一同,好像很容易就记住了。”
云裳笑了起来:“那就好,喜欢就好。”
而后才又问着:“想娘亲吗?”
延儿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才终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想的。”
“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娘亲啦,也不知道娘亲现在肚子大没大,她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踢她没有。”
“对啦,皇后婶婶。”延儿说着抬起了头来:“之前我在府中的时候
,娘亲因为肚子里有了弟弟妹妹,吃饭那些总也吃不好,喜欢吃一些酸酸的东西,我前几日在宫中吃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