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着的粉色锦帕,往那伤口上按去,“虽说只是小伤,却也不能任由它流血呀,父皇,还是先不要审了,让太医给皇姐拿些药过来吧。”
云裳说着,又回过头望着手中的锦帕,果然瞧见那锦帕被血染红了一片,云裳微微挑眉,她就知道,方才瞧见这锦帕的时候,便发现了,这分明是蚕丝做的,透气性极好,薄透,那在手中也十分的飘逸,只是这样的帕子,最不好的,便是不吸汗。不过像华镜这样,由着尊贵身份的人,在屋中恐怕也是一直冰块供应着
的,出门也有人打扇,所以帕子是否好用便也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华镜目光一怔,也瞧出了几分端倪,急急忙忙想要收回手,却已经完了,只瞧见云裳拿着那锦帕,展开来,方才还是桃红色的帕子却被染了一大片鲜红。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这么多血?怎么帕子都给染红了?还不快传太医。”云裳却是不给华镜开口的机会,急急忙忙地喊道。
方才仓觉青肃受了伤,太医应当就在一旁,云裳一叫,便飞快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微臣参见皇上。”
宁帝点了点头,对着太医道,“免礼吧,你去瞧瞧华镜公主手上的伤可厉害?”
太医应了声,走到华镜面前,“公主,老臣失礼,还望公主给微臣瞧瞧你手中的伤?”
华镜见众人都看着,知道这关定然过不去,心中飞快地想着对策,心中对云裳更是恨之入骨。
太医仔细查看了一下,才道,“公主这应当是被利器所伤,虽然伤口不大,却有些深,不过只是痛了些,倒也无碍,微臣给您开个擦的药膏便可。”
云裳展开那帕子,对着太医道,“你说皇姐的伤没事,可是为什么会出这么多血啊?帕子都给染红了……”
太医知晓眼前的女子是宁帝如今十分宠爱的惠国公主,便也不敢怠慢,看了她手中的帕子一眼,才了然地笑道,“公主,微臣对这布料不是很熟悉,只是隐隐瞧着这帕子的模样,应当是蚕丝做的帕子吧?蚕丝帕本就轻薄,很容易侵染,所以看起来可怕了一些,其实并没有那般厉害的。”
云裳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退回了原处。只尴尬地笑道,“哦,没事,没事,邢大人继续审案吧。”
只是手却飞快地将那锦帕塞到了那嬷嬷手中,众人见云裳的动作都有些不解,半晌才想起,方才丫鬟拿出来的时候,那锦帕上面的血迹只有一星点儿,虽然看得清楚,却也没有这般吓人。
可是,华镜公主说,她手中的伤口是先前刺到的,方才只是伤口又开始渗血而已,处理过的伤口渗血都这般厉害,更遑论是刚刚刺伤了的伤口。
只怕是惠国公主想到了这一层,因为姐妹情深,害怕给华镜公主带来麻烦,才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晓。
众人看云裳的目光便有多了几分欣赏,比起频频说谎的华镜,这般维护自己皇姐的云裳便更多了几分善良。
“皇上……”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众人循着声音望去,便瞧见一个一身戎装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回禀皇上,属下在后院中一个假山后面发现了一个受伤了的男子,瞧模样,应当是谁家的小厮,只是伤得有些重,方才醒过一回,口口声声要求见皇上,说要为自家公子申冤……”
这话一出,便似惊雷一般,云裳清清楚楚地瞧见华镜面色猛然变得煞白,跪在地上的温青竹的背又弯了几分。云裳摸着腰间的玉佩,
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来了……
华镜啊华镜,这催命符的滋味如何呀?
宁帝扬声道,“带上来。”
便有几个士兵模样的人抬着一个身上染着血的男子进了院子,男子穿着一身青灰色仆从装,面色泛着青,许是痛得厉害,脸上满是汗水。
带士兵松开了那小厮,他便有些吃力地趴在地上,开了口,“奴才拜见皇上,奴才是温青竹公子的书童,奴才有事要禀报皇上,皇上,我家公子刺伤夜郎国三皇子之事另有隐情,还请皇上明辨……”
话音还未落,一直跪在地上的温青竹却突然一跃而起,便要朝着那书童冲过去,目光中隐隐带着杀意,只是身子还未冲到那书童的面前,便已经被站在书童身边的士兵打扮的人给拦了下来。
那书童抬起眼望向温青竹,眼中落下几滴泪来,“公子,奴才知晓你是为了温府好,只是公子,你是温府唯一的公子,若是你出了事,你让温府怎么办?你一直教训奴才,要懂得明辨是非,公子,为何这一次,你却糊涂了呢?”
“你说此事有隐情,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什么隐情?”宁帝的声音波澜不惊,让人难辨喜怒,只是云裳却知晓,他的怒气只怕就快要压不住了。
那书童身子有些虚弱,咳了半晌,才道,“回禀皇上,公子自小便倾慕华镜公主,只是公子知晓自己的身份,不敢妄想,今日公子在园中逛着,便瞧见了华镜公主,公主似是有些不快,赏玩月季花的时候还被刺伤了手,公子心中担忧,便跟了上去。只是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却有些犹豫,生怕坏了公主的名节,只是正犹豫,却突然听见公主殿下的惊呼声,公子怕公主出了事,便急急忙忙冲了进去,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