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孩都不吃,这搞得伍映雪一时间骑虎难下,紧跟着就抬手,打向苏毅。
“看你做的好事!万一饿坏孩子们怎么办!”
“罚是你罚的,又要心疼,这不矛盾吗?行了,孩子们有难同当是好事,给他们留饭菜就行,晚点吃饭又不会咋样。”
苏毅倒很满意孩子们的做派,一家子兄弟姐妹,就得这样同气连枝嘛!
不像他们在苏家老宅的时候,各有各的心思……
伍映雪幽怨道:“那可是眼镜蛇,能毒死人的!”
“这不晕了吗?”
“万一你闺女下次再去招惹毒蛇,可怎么办!”伍映雪气到即将崩溃。
苏毅揽着她低声开口,“咱闺女能预言什么时候下雨,区区毒蛇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旁人现在说我姑娘有打虎之力,我这做老子的就一个字,相信她!”
“傻蛋,这是三个字儿!”伍映雪惊魂未定的笑了笑,用更低的声音道:“上官先生还在这,莫让他听见了,另外,咱闺女猎到蛇一事,更不能让村里人知道!”
“我有分寸。”苏毅呵呵笑着,坐在上官乾坤对面抱歉道:“上官兄,抱歉了,你家小公子被
我家三个娃连累,一块去抄三字经了。”
上官乾坤从晃神中反应过来,笑道:“无妨,我家小公子就是少了点生气,如此甚好,他总算有点小孩子的模样了。”
“呵呵。”苏毅低声笑了笑,举杯和上官乾坤撞了撞。
至于眼镜蛇到底是捕的,还是自个儿撞晕捡回来的,双方心照不宣没再讲过。
一百遍三字经抄完,兄弟俩还有即墨觞的手腕都快废了,再看泉宝那边,只会画圈圈,压根不懂写字。
泉宝看了看大哥哥二哥哥,还有即墨觞的字儿,再看看自己是‘画’,登时气不过了,“我找阿娘去,哼!”
“自己写不好还怪别人,妹妹,你赖皮。”苏清阳说。
苏清云道:“妹妹是女孩子,我们做哥哥的要让着她,要夸她画的好,不能说她赖皮。”
即墨觞沉思:“可夸她画的好,不就是变相说她写得不好吗?她会不会更生气?”
一时间,兄弟俩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即墨觞,这人说话还真是一针见血啊,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给别人。
“咕噜噜……”
三个少年的肚子不约而同叫了起来。
苏清云吸了口气,“事已
至此,先吃饭吧,妹妹应该没这么小气,不会因为自己写得不好,就不理我们的。”
“嗯,吃饭去。”即墨觞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满是泥沙的手,皱了皱眉。
见苏清云和苏清阳习惯性的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他咬咬牙,默念着入乡随俗,也往自己身上的锦袍擦了一遍,才跟着兄弟俩去洗手。
洗手的时候他还想着用衣服擦了手,再去洗手的意义何在,最后不仅把衣服弄脏了,又得洗手,这不找事做么?
可即墨觞也不敢提,更不敢说,只能闷头吃饭,深怕失去了得来不易的小伙伴。
伍映雪做的爆炒山水牛,是桌上不可多得的一道荤菜,家里虽然有野味,但那些都是要拿去城里卖钱的,不能一天吃一只,哪怕家里有客人也不行。
不过炒山水牛的味道确实很好,像油炸酥了的蝉,一口咬下去喀嚓喀嚓响,又酥又脆,吃着满嘴都是香,就连对此物敬而远之的即墨觞,都忍不住多吃了好几只。
一直到盘子里没剩多少了,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
“嗝!伍姨,你做的饭真好吃,炒虫子都那么好吃。”即墨觞憨憨的眯着
眼睛笑,极大满足了伍映雪的成就感,要知道就连苏毅,都没这么捧过她的场。
旁边大桌上的上官乾坤愣了愣,爆笑起来,又和苏毅笑说了好几句,渐渐的,夜色入微,整个清泉村笼罩在细雨朦胧的黑夜里,静悄悄的,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院子里,苏毅喝下最后一口酒,脸上浮起了醉意,等伍映雪洗好碗筷过来,他们夫妻二人才郑重其事的看着上官乾坤。
“上官兄,你,真决定了?”
上官乾坤点头:“若不是迫不得已,我绝不会做这样的决定,苏兄弟,伍弟妹,此事,就拜托你们了!在下欠的人情,往后有机会,必定粉身相报!”
“都是兄弟,无需说这些客套见外的话,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苏毅叹息着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苏毅和伍映雪就整装待发,把猎物全部装在笼子里面,准备去城里卖掉换钱。
泉宝闹着说想去赶集,见见世面什么的,苏清云和苏清阳也迟疑着,满脸要做小尾巴的想法,他们捡回来的山水牛过了一晚还没死,想去桃花饭馆卖钱,买糖葫芦。
本以为苏毅会拒
绝,但没曾想男人大手一挥,笑道:“行,咱们全家都去!觞儿,你去不去?”
即墨觞还没反映过来这句觞儿是叫自己,等反应过来后立马看了看上官乾坤,得到许可后,便捣蒜似的点头:“去,我去!”
他还没见过普通百姓的圩日是什么样子的,肯定很热闹,这种机会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