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在里边宽慰了贾母好一番后,贾环和贾政也到了外边来等候着旨意。
正等待间,忽而一个年长之人被萧凯给带进了荣府内来,贾环细看去,发现那被带来之人正是焦大。
“政老爷,环哥儿,东府那边完了,那边的不成样的男男女女被人关了去,东西也被抢走了一空。
我佯装说我是西府的,才来了这边,没想到这儿竟也是这一般样子……
我活到了这个年纪也够了,索性我就直接跟他们拼了!”
焦大说着,就要跟旁边的锦衣军拼命。
萧凯见他年老,且看在贾环的份上,也只让锦衣军抓着他不任其随意由来罢了。
贾政见焦大这番,心内也不想理会的,便自顾自哀叹去了。
贾环见此,倒是上前说道:“您老也莫要如此,今日落得这般,也是我们这些儿孙们不孝所致。
倘若您老要是为此而拼了命,我们更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了,您老还是安分着些儿,且听了消息再说……”
旁边的萧凯也上来说道是:“这是旨意的事情,您老就安分这些儿吧,若是再闹出了事情来,恐怕还带累了你们主子呢!”
一番劝说了下来,焦大也安分了些儿,贾环也让萧凯派锦衣军把他送到了那边下人们所关的屋子里去。
待焦大走后,贾环也和萧凯到了僻静之处来相谈,贾环跟着萧凯问道是:“如今你在锦衣军里边可是过得还好?”
闻言,萧凯道:“托大人的福,自打随大人从曦国那边回来之后,我也升了镇抚(从五品),如今在锦衣军里边也算是混得开的!”
武将的从五品对于文官来说是不值一提的,所以萧凯也对贾环这般谦卑有礼,当然他这般也有之前的交情在里边。
“哦,这倒是挺好的!”贾环叹道。
“因日常忙于公务,倒也不曾亲来拜谢过大人,待改日忙完公务,我再做东请大人喝一回酒,还请大人赏光才是,”萧凯道。
“这酒倒是不必了,你这心意我也领了,我也知道你们是不好随意与官员来往的。
况且如今我们府里也才出了这档子事儿,更不好如此了,”贾环淡淡道。
“既如此,那大人日后若有需要,且派人来北镇抚司寻我即可,”萧凯又说道。
闻言,贾环也点了点头。
贾环和萧凯说话的时候,贾政也一人在那儿暗暗感叹道:“老天啊老天,我贾家一门,何至于此啊!”
正感叹间,忽而便听到有下人又传着贾母不好了的消息。
此时,贾环也和萧凯闲聊毕,也听到了这般消息,遂也跟在贾政身后前往贾母的屋子来。
待到了屋子内,倒还能听见贾母说话呢。
“母亲,儿孙们做出了这般事情来,已然对不起列祖列宗了,如今又害得您这般担忧,儿子们是真真不孝啊!
还请您以保重身体为要,勿再伤怀,不然儿子们又添一层罪孽了!”
贾母也听不进贾政的话语,只在那儿哭着道:
“你大哥如此,你怎地就不劝劝他呢,我是老了的,无心管着这些事儿,但你们是手足兄弟,怎能见着他往火坑里跳呢!”
闻言,贾政一脸羞愧,道:“母亲,儿子也不想如此的,儿子也是劝过大哥他们的,只他们不听儿子的话……”
“罢了,如今造成如此,也自是有我的错,我终是太骄惯他们了,如今弄丢了那两个世袭爵位,也是我之过啊!”
说着,贾母又哭了起来,贾政等也只得安慰着。
忽而贾母也看到了贾环,当即眼睛一亮,也焦急问道:“环哥儿,你的爵位可是还在?”
闻言,贾环也有不好的预感,心想着贾母不会是想讹上自己吧。
顿了下,他也只淡淡说道:“回老太太的话,孙儿的爵位还在的。”
“这……这便好,如今环哥儿你的爵位还在,往后你也拿出一半的银钱等物来帮着府里,想来咱们府里高低也能过得去的……”
贾母说着,脸上也带着一丝喜悦。
贾环见此,心内也只有厌恶的份。
当然往后他也自是不会给这些人当保姆的,且让她们饿不死便成了。
要想潇洒地活着,那得靠着她们自己拼搏去吧,谁也没有义务必须扶持谁。
贾环这般做也没什么不可的,当年听闻贾环身死西南,她们又是如何对待赵姨娘和淑悦、秀泱,以及彩霞她们的,
是不管不顾,听之任之,是冷冷地看着,更有甚者,是满脸幸灾乐祸地嘲笑。
如今竟然觍着脸就要贾环拿出一半银钱等物来帮府里,怎不见她们当年能帮帮赵姨娘她们呢。
难道赵姨娘她们生来命贱,就可以直接无视;但是王夫人、凤姐她们这些人虽生得好,如今也还不是这般下场。
“环哥儿,往后你可能将伯爵府那边一半的银钱等物拿来给府里使用?”贾母看着贾环重复道。
闻言,贾环心内自是冷笑不已的,只想当场来一句:“您还真有脸提出来呢,还是继续挺您的尸去吧!”
不待贾环想找个正当的理由来搪塞呢,忽而便有丫头传话道:“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