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带着五百壮丁赶到的时候,柳尘这边已经结束了战斗。
二百八十余匪,被斩两百余人,剩下尽皆跪地举降。
看着周遭垒在一起的尸堆,王行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柳兄弟,对不住,本县来晚了。”从马上跳下来,王行随即一脸歉意的说道。
柳尘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正要开口说话,却见王行身后忽然探出一个俏生生的影子,瞬间让柳尘呆在了原地。
只见此女,二八年华,亭亭玉立,身姿绝代,容貌无双。
手持白杆铁枪,看上去更有一丝道不尽的飒爽英姿!
不过这些都不是让柳尘呆立当场的原因。
而是因为柳尘认识此女,不仅认识,而且还相当熟识!
她名唤王月婵。
没记错的话,三年后,他会在汴梁灯会上遇见她,那时她正在教训一帮地痞,柳尘上前帮忙,两人由此相识。
后经接触,更觉意气相投,于是引为知己。
半年后,两人日久生情,就打算找媒人成就好事。
不料这时候,一场尚书府的酒宴过后,原兵部尚书孙傅,就硬说柳尘污了他女儿孙蓉的清白,还有不少家丁做证。
柳尘看孙蓉哭的凄凄切切,做为大丈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负起责任娶其为妻。
心高气傲,不愿做偏室的王月婵,随即留书离去。
直到又一年过去,他才无意中得知这王月婵,竟在离去后不久,就在山上削发为尼了!
“爹,这就是你常挂嘴边的柳家官人吗?挺俊俏的书生嘛。”
就在柳尘正发呆的时候,王月婵忽然嬉笑着对王行说道。
回过神的柳尘这时候也不禁有些诧异的问道:“你叫他爹?你原来……是王县令的女儿?”
“我不可以是王县令的女儿吗?”王月婵上下打量着柳尘,反问道。
“哦不,不是这个意思。”柳尘讪讪答道。
确实,上次两人虽相识半年,但始终没问过各自家世,后来准备找人说媒的时候,才要提起此事,可结果出了尚书府的事,就再也没机会了。
王月婵嬉笑两声,接着走到柳尘面前,然后落落大方的说道:“奴家王氏,小字月婵,见过柳大官人。”
柳尘见状,也赶忙抱拳还礼:“在下柳尘,柳孝直,见过小姐。”
说完,双眼就又忍不住直勾勾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当年柳尘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娶她为妻。
如今再见,更是难掩心中那思念跟爱怜。
而一旁的王行,在看到这一幕以后,双眼也不由慢慢眯了起来。
就这情况,傻子都能看出,柳尘是对他闺女有意思了!
王行本来有些不悦,但细细想来,这柳尘其实不差!
家世殷厚不说,还宅心仁厚,年少有为,若是……嗯,似乎也挺不错。
想到这里,王行不由轻捋胡须,心中同时有了计较。
“贤侄啊,既然匪患已除,那我也放心了,正好,这后面七百壮丁,就是我给你招来的,凿渠开田,不在话下。”
安静片刻,王行直接笑着说道。
同时把辈分,也从“柳兄弟”变成了“贤侄”。
这意思,不言自明。
柳尘也是个通透人,赶忙借坡喊道:“多谢王伯父。”
喊完,就又回头对着管家吩咐道:“快迎伯父入庄,叫人备上酒菜,今晚我要招待伯父,顺便举办庆功宴。”
“是。”管家应了一声。
接着就带众人前往了庄内。
庆功宴上。
柳尘按照约定,把钱粮发给剿匪之人。
随后更是指名粗通武义的王奔,为庄内教头,负责操练七百壮丁。
等宴会结束。
柳尘将王县令等人安顿好,便独自去了作坊。
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半夜里头叮当乱响。
似有人在开炉打铁。
但因为柳尘只带了王铁匠父子,且不让其余人围观,所以他们也都没敢近前打探。
直到次日午时。
柳尘才捧着两根包裹起来的东西,朝庄子里跑去。
而王奔的怀里,同样也抱了两根臂长的东西,偷偷往家跑,看那小心爱惜的样子,仿佛怀里抱的是自家媳妇儿一样金贵!
“大小姐回县城了吗?”匆匆赶回的柳尘,找到丫鬟急忙问道。
“没呢,小姐正陪着县令大人在偏厅饮茶,说是走的时候不跟庄主说一声不太好。”丫鬟赶忙答道。
柳尘一听,点头朝偏厅走去。
到了偏厅。
柳尘眼见王月婵果真没走,也不禁松了口气。
接着便走上前,将手中两杆器物摆在了桌面上。
“这是……”
王行不解问道。
柳尘也不啰嗦,直接扯开麻布,露出了里面的物件!
不是别的,正是两杆长枪!
其中一杆,枪头湛蓝,寒气逼人,枪身通体亮白,握持如象牙,如钢铁,入手沉,韧性足!
最惊艳的是,在枪头之上,还有似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