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
温知虞和燕止危齐齐愣住。
随后,燕止危笑了:“我说国公爷啊,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您老怎么还到处宣扬呢?”
卫国公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老夫虽半截身子埋在土里了,但不是死了。
迢安心悦郡主,才1直跟家中对着干,不把自己的人生大事当回事。
他这样下去,迟早会让沈家蒙羞、沦为天下的笑柄。
不仅如此,他的前途也会受损……”
“可是,这些又跟阿虞和我有什么关系?”燕止危抱臂。
卫国公用茶夹取了些新茶叶放入茶壶中:“老夫想请郡主劝说迢安,让他不要与燕如玥和离。”
温知虞:“……”
她怎么也没想到,卫国公来找她,竟然是因为这件事。
她道:“抱歉,老国公爷,恕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郡主还在记燕如玥的仇么?”卫国公看着她:“如果……”
“并非如此。”温知虞开口打断卫国公的话:“与沈夫人生出恩怨,并非我的本意。
但,我绝不会插手他人的家事,更不会插手他人的因果。
今日,多谢国公爷的茶,我和世子便先告辞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
这时,卫国公开口:“从前,老夫与郡主做过交易。
今日,老夫也想再跟郡主做1个交易。”
“国公大人。”温知虞正色:“我若想做成的事,我会想尽法子自己去做。
当年的交易,早已圆满达成。
国公爷与其让我去找沈大人,叫他不要和沈夫人和离,倒比如自己去。
毕竟,您有的是法子,不是么?”
卫国公沉了脸:“不过是几句话的事,郡主何必1再推迟?
若非迢安心中只装着郡主,老夫又何必拉下老脸来找你?”
“国公爷这话,恕我不能苟同。”温知虞同样沉着脸:“沈大人的心中,装的是沈家和权势,与我这外人又有何干系?”
“就是就是!”燕止危也站起身:“我说老国公爷,你自己家1潭泥水,就不要拖别人下水了。
1把年纪了,怎么还出来惹人厌呢?
临川郡主温知虞,是我燕止危的妻,是荣安王世子妃。
下次,您老再拿沈迢安那堆破事儿来烦她、毁她心情和名声,本世子就不客气了!
不仅是本世子,还有长公主、武安侯和荣安王……
再者,太子殿下可是阿虞的亲表哥。
您老想想,若闹起来,最后他们护着的人是谁?
沈大人辛苦在朝中周旋,替沈家谋划,您老也不想让他哪日在人前难堪吧?”
卫国公:“……”
燕止危又道:“今日,我与阿虞喝了您两杯茶水。
有道是,吃人嘴软,可本世子不想做那嘴软之人。
晚些时候,本世子让人送些茶到卫国公府,告辞!”
他拉起温知虞的手,1起朝门口走去。
卫国公气得1巴掌拍在茶桌上:“岂有此理!燕止危,你今日拒绝得这般干脆,就不怕他日会有求于老夫?”
燕止危转头:“本世子若有事,1般都是去求我爹,求我岳父、长公主……
再不济,我进宫给太后和皇上磕几个头,卖个乖。
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求到您老头上来的,放1百个心吧。”
卫国公差点气晕过去。
燕止危笑盈盈,拉着温知虞出了私宅的门,爬上马车:“回家!”
马车缓缓启动。
回府的马车上,温知虞无心中5味杂陈:“实在不知,卫国公竟会因此事找我。”
“这种事,谁能想到?”燕止危咋舌:“他说给我听,也不怕我出去到处宣扬。”
温知虞笑:“说不定,那样正合卫国公心意呢?”
“你这样1说,还真是……”燕止危恍然:“他不会真想着,我把此事传出去,然后舆论正好逼迫沈迢安断了和离的心思吧?”
“或许吧。”温知虞随口道。
“那他也太阴险了!”燕止危有些生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好险,幸好咱们聪明,才没被他阴了1手。”
温知虞闻言,故意起了逗他的心思:“不好说,事情还未有定论呢。
万1,卫国公回去之后再设局,并把你我2人也1道设进去呢?”
“啊??”燕止危惊疑:“不会吧?他不会那样做吧?
到时候,沈迢安岂不得恨死我们?
虽说,我倒也不怕被他记恨吧,但是,我终归是不想跟他有交集,更不想你跟他有交集。
不行,我必须得预防1手。
卫国公好讨厌,难怪我从小就怕他,我不喜欢1个人,果真是有道理的!”
温知虞哭笑不得:“你小的时候,王爷常拿卫国公吓你?”
“倒也不频繁。”燕止危心有余悸:“就是,我不幸看过那幅画……
父王年轻那会子,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爱好可变态了。
他们有人把那副被马拖成白骨的画画了出来,聚在1块儿赏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