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鸢怨恨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安锦程,让回过神的安锦程无法躲避。
“还有什么单枪匹马的闯黑麓山脉,抢回我的尸骨?”
“抢你娘个屁啊!老娘的尸骨在水月村,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这个从狼窝里出来的畜生,比畜生还不如!”
宁清鸢真的恨极了安锦程,眼睛猩红一片,骂声也是越发激动响亮,甚至是连素日里涵养都顾不上了,只恨不得字字句句都能化成一把把锋利的刀,扎向安锦程。
她的身体也因为愤怒怨恨而微微颤抖着,手紧紧的攥成拳头,若非只是一道神魂,宁清鸢似乎随时准备给安锦程致命一击。
叶星澜望着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宁清鸢,脸上是难得露出了些的惊讶之色。
叶星澜还以为,宁清鸢是个温雅宁静的女子。
认识几天,除了在小宝的事情上会比较容易情绪起伏之外,也没见宁清鸢在自己遭遇的事情上多说过几句,叶星澜都差点以为她要忍气吞声了。
没想到宁清鸢是会骂人的?
骂的还挺粗鲁的!
真是刮目相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百姓们慢慢缓过神来。
他们听清了宁清鸢所说的话之后,顿时像炸了锅一样。
“清鸢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她是在说自己出事,都是被安城主害的?”
“水月村不就是位于黑麓山脉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吗?我之前就听说过,安城主好像是从一个小村子里走出来的,难道就是那个水月村?”
“安城主的身世并不是关键问题,重要的是清鸢小姐说他把她骗到了水月村,然后囚禁并折磨她,最后甚至导致了她的死亡。”
“没错没错,还有安雨诺!”
“这么说来,安城主这三年一直在演戏,欺骗我们所有人?”
……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其中一些人甚至忍不住开始质问安锦程:“城主大人,您快解释一下啊,到底是不是您害了清鸢小姐?”
“就是!当初可是你说清鸢小姐死在了妖兽之口,那现在出现在这的清鸢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你故意害清鸢小姐,该不是为了取代她,成为新的城主吧?”
有人是一句话直接切中要害。
当年,宁清鸢要是没出事,那幽郾城如今的城主就是她了!
四面八方的质问声如潮水般涌来,将安锦程紧紧包围,他的脸色不自知的变得苍白了起来,额头上更是布满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绝望。
他觉得应该要解释的,可宁清鸢就站在面前,而且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安锦程,你敢做不敢当啊?”
宁清鸢冷笑连连的盯着安锦程,眼中仇恨的火焰都快凝成了实质。
她一字一句地质问道:“知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日日都想着要如何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闭嘴。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清鸢妹妹已经三年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她,还故意来败坏我的名声?”安锦程咬着牙反问了起来,人也逐渐恢复了冷静。
他敢肯定宁清鸢死了。
当初,他还特意回去水月村看过。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
安锦程觉着,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冒充的。
想到这,他就将目光转向了叶星澜,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你这个魔物故意捣乱,让这么个人来冒充清鸢,究竟意欲何为?”
听到这话,叶星澜轻笑了一声,扬眉反问道,“怎么着,堂堂幽郾城的城主,不会连眼前这人,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来吧?”
“就你这眼力见,啊,不对,是天赋……”
叶星澜似是想到了什么,话一顿,是满脸鄙夷的将安锦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又继续说道,“就你这天赋,确实一般。难怪清鸢说,当年你是跪在城主府门口整整十天,才求得老城主收你为徒。”
“连神魂都看不出来的天资,依我看还是老城主太仁慈了,连你这种废物都收!”
听到这里,安锦程的脸色变得涨红如血,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羞辱感。
当年他跪在城主府门前的那一幕,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重演。
这段记忆是他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因为它代表着他人生中的一段耻辱和痛苦经历。
而现在,叶星澜却毫不留情地揭开了这个伤疤,让他再次感受到了无尽的屈辱和无奈。
叶星澜的言辞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穿了安锦程的自尊心。
他无法忍受这种当众受辱的感觉,内心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
他瞪大双眼,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失去了理智,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杀意,猛地一掌朝叶星澜轰去,口中怒吼道:“你找死!”
叶星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是随手一挥,就散去了安锦程的攻击,语气戏谑道,“啧,就你这点实力,还想对我出手?怕不是嫌命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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