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染也没想到,自己之前还朝思暮想的家伙,既然在一柱香的时间以后就见到了。
韦从南并不在家——自从他的妹妹韦玲珑嫁给了南泽溪以后,韦从南就接手了大量的工作,和以前一天时间有半天时间是在摸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不知道南君宥和他说了什么,起码在韦家的两位主子都不在的时候,剩下的仆人简直把南君宥当成了自己的主子,若是让外人来看,绝对认不出南君宥是一个外来的客人。
南君宥背上有鲜明的烧伤,乔洛染皱着眉头给对方换药,越看伤口越是眼熟。
“这个伤不像是火燎的……”
倒是很像以前爆破出现的烧伤!
等等,爆破……
电光火石间,乔洛染仿佛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力道一下加重了几分:“你去了南泽溪研究炸药的地方?!”
“疼疼疼——”
南君宥倒吸一口凉气,“轻点,轻点——”
“装什么,你还会不会这点痛大呼小叫。”乔洛染翻了个白眼,干脆利落的将手中的药一把糊在了伤口上,三两下的包扎好了伤口,一脸着急的追问,“你怎么进去的啊?怎么会被炸伤?你难道被
他发现身份了?!”
“没有没有,慢点,这么多问题,我可回答不过来。”
南君宥龇牙咧嘴的爬坐起来——他的确不会为了这么一点疼痛大呼小叫,可是乔洛染刚才一股脑的将药都糊了下来,也的确是有点刺激。
想起那天的经历,南君宥眼中闪过了一丝凝重,“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找了个借口,取得看守的信任,才偷偷跑的出来,等会还要想办法回去,不然肯定有人要来抓我。”
所有见过炸药秘密生产和研究的人,南泽溪都不可能放任对方随意离开营地,但总要有人进出和运送物资。
南君宥抓住了带他们来的那个看守喜好钱的弱点,找机会换了出门采购的任务,这才顺利跑的出来。
“说起来,还要多亏洛染,我现在身无分文,要不是你给我的银两,我可没有东西去讨好那个家伙……”
乔洛染无奈的看着一脸无辜的抱着自己的南君宥,拳头捏了捏,还是没忍住,一手刀劈在了对方的脑门上:“你可是登基了的人,还记得自己是皇帝吗?不要装宥儿之前的做派,以为还能哄住我吗?!”
其实真的能,不过这个话乔洛
染是不会承认的。
而且……对于皇帝,古代的集权者,乔洛染总有些内心抵触,不知道如何去对待南君宥。
但是两人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南君宥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摆皇帝的做派,仿佛一切都不曾改变。
南君宥见好就收,表情迅速的凝重了起来,回想起之前在营地里见到的一切,眉头一点一点皱了起来:“情况有些不妙……之前我是被抓去做点火的人,那炸药目前威力还不算大,但也能将小腿高的石头炸成数块,离得近的人耳朵和身体都会受到巨大的损伤,若不是我及时更换了工作,恐怕就已经死在了点火的工作上。”
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带他们去的那个侍卫带了他们三个人,显然这个工作吃力不讨好,还有极大的生命危险,估计是他们三个人得罪了驻军里面的人才被指派来完成这个任务。
南君宥运气还算好,至少听洛染十点过后,万一真的遇到了炸药爆炸,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可即使是这样,他第一次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内心翻涌的震惊,在那巨大的炸裂声中忘记了做出反应,只是本能的背过了身团
成一团。
而当初跟他一起去的另外两人就更惨了,听说一个直接炸飞了一只胳膊,另外一个,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乔洛染听完南君宥的话,心里一瞬间紧张了起来。
炸药的威力,无非也就是配方的配比问题,只需要一开始成功,很快就能调整到最佳比例,可是她明明看见自己留的那本书上关于炸药的描述并不完全……
南泽溪那个家伙,最重要的部分,那一定是放在更隐秘的地方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当务之急还是炸药的事,乔洛染手指在床沿敲了敲:“不能让他顺利的研发出来。”
热武器是改变战争形态的最大源头,而其最大的受害者则是无辜的平民百姓。
南泽溪可不会顾及一炸弹下去,炸毁了多少路,又炸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我也知道……但是,”南君宥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我曾经想办法溜进研究的那个工匠房里翻找了一番,但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配方之类的东西,想来,要么是已经毁掉了,要么是藏在更隐蔽的地方。”
而且仅仅是毁掉配方,真的可以阻止南泽溪的阴谋吗。
事情调查
到现在,两人其实完全可以开始尝试离开晋城了——明有韦家帮忙,暗有席泽宇保护,在南泽溪眼皮子底下偷运两个人出城还是办得到的。
但是……两个人离开好办,留在城里的人却必然是死路一条。
乔洛染总是下意识的忽略这个问题,她不想与人深交,也不敢与人深交,因为一旦自己逃出了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