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装晕,就已经想明白了和皇帝冲突是多么的愚蠢。
等他“醒来”,便直接不顾病体,衣衫单薄的到佛堂之中长跪不起。
太子妃怎么都劝不住,只能到皇上面前哭求,请皇上前去看看。
皇帝来到佛堂,便是看到太子一身单衣,嘴唇发青的模样。
心中的怒火,刹那之间转化成了心疼。
据说,父子两人在佛堂之中交谈了许久,很多宫人都听到了太子压抑的哭声。
皇帝离开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之后没多久,就给太子赏赐了一些补身体的药材。
皇宫中,太子失宠那股风还没来得及吹起,就直接被掐灭了。
太子安安分分的在东宫之中养病,只是,却没有放弃寻找那二十万两银子。
御书房中的父子冲突,让他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浓。
他急切的想要拉拢官员,再次培植起自己的势力。
可这些,没有银两寸步难行。
就在他为了那些银子苦恼的时候,一道消息让他直接暴跳如雷。
“你说什么?慕庆林的恶幽之毒,解开了?”
负责调查的护卫恭敬回禀:
“是。”
“怎么解开的?那卖解药的商人,不是点名了说要二十万两银子吗?
因为这件事情,那老夫人和二夫人还到丞相府去闹。”
“是,可是那商人突然说解药打折,最后只收了两文钱。”
太子站起身来,脸色阴沉无比。
“二十万两银子,说不要就不要了?慕家二房还有什么动静?”
“老夫人和二夫人这几天,在为了慕质文和慕质武的事情奔波。
他们同样求到了傅家,只不过傅丞相连见都没有见,直接就让人把她们赶走了。”
太子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太子妃。
“请太医过来,就说太子妃突然身体不适。”
太子妃明显身体一僵,眼底闪过一抹畏惧。
“殿下,我……”
太子冷冷的看过去。
“怎么,你无法为孤生下嫡子,孤却始终保留着你太子妃的位置。如今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孤了?”
“不,不是,我自然是愿意的。”
“那还等什么?”
太子妃低下头去,姣好的容颜闪过满满的苦涩。
她回到房间服用了一枚药丸,不多会儿,太子妃高烧病重的消息就传到了傅家。
傅丞相连忙请旨入宫。
皇上听闻太子妃是因为悉心照料太子,感染了病气,这才一病不起。
也就不好拒绝傅丞相入宫探病的请求,直接点头应允了。
傅丞相一进门,便跪地行礼,太子没有叫起,反而直接屏退了左右。
太子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盏慢慢的品着。
傅丞相心中有苦说不出。
慕庆林突然得了解药,他就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底被慕云澜给算计了。
他现在是一身泥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除非找到那二十万两银子,偏偏他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殿下……”
太子冷冷出声:
“傅丞相,慕质文和慕质武两兄弟被关在顺天府有几天了。
慕质武还身受重伤,你不把人给捞出来吗?”
傅丞相苦笑,现在他越是遮掩,太子的疑心就越重,只能直面质疑。
“殿下,臣知道,您是疑心上臣了。
可臣真的没有动那二十万两银子,这一定是慕云澜的诡计!
是她和楚寒霄在报复,刻意挑拨殿下对臣的信任啊!”
太子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盏,碎裂的瓷片飞溅,划破了傅丞相的手背。
“慕家二房跟你要二十万两银子买解药。
然后,孤的二十万两银子不见了,慕家二房的解药就有了。
傅丞相,你要孤怎么信?”
“殿下,解药只有慕云澜有,她必定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故意演了这出戏。”
太子的眸光格外的幽深。
“这二十万两银子的具体运输办法,只有你知道,哪怕是户部尚书,都不清楚。
慕云澜和楚寒霄是天上的神仙吗?万事都能未卜先知?
而且孤搜过了,上京城内,包括寒王府都搜过了,根本没有银两的踪迹!”
那么多银子,集中在一个时辰之内消失不见。
必定有很多人手搬运,储存也是个问题,可上京处处正常,没有一点痕迹。
除非那银子会飞,否则,问题一定出在傅家身上。
傅丞相只感觉有人拿着脏抹布往他嘴里塞,他还不得不咽下去。
“殿下,臣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可臣之前几次算计寒王府,彼此关系已经难以两立了。
臣为什么要损害殿下的利益,去帮着慕云澜和楚寒霄呢?”
太子缓缓地握紧了椅子扶手,眼神阴婺,满是嘲讽。
“对立?不见得吧,除了太子妃,还有安王妃。
楚景牧和楚寒霄可是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