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内。
一众谋士脸色肃然,心如死灰。
虽然外面包围他们的人说的是以“保护雍王”的名义,但谁都知道,这跟监禁无异。
雍王更是怎么想也没想明白,西川军准备造反的事情,一直秘密进行了那么多年,怎么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在他们行动之前便发现了。
他青筋狂跳,气得不轻,“到底是谁把这件事捅破出来的?”
易子晏隐约听到一些风声,“说是长兴侯杨烈。”
一听是他,雍王更气,“他不好好在他的南阳待着,跑西川去做什么?”
“据说是西川有部分被逼落草为寇的百姓逃命逃到了南阳,他察觉不对,派人去查,结果顺藤摸瓜,便查到了西川军官匪勾结的事。”
这理由乍一听好像挺合理,但那些事何文军干了那么多年,一直办得滴水不漏,就算昭文帝三番五次派钦差去,也找不到证据,最终只能不了了之,怎么偏这次被杨烈随便一查就查找到证据了?
雍王咬牙切齿地说,“这是蓄意针对!杨烈是太子的人,他肯定早就派人暗中盯
着西川军那边了!”
这段时间他们在京城屡屡受挫,底下势力都被一一拔除,就连他自己也险些没了性命,到如今也没好利索。
也因此没谨防,竟叫人钻了那么大空子!
现在舅舅一家都被下了大狱,就连母后也被软禁,昭文帝下令让南阳军去强硬收整西川军,断了他所有后路。
他现在还有什么盼头?
“子晏啊,本王是不是输了?是不是输了?”
他脚步踉跄,身形摇晃,仿佛承受不了打击一般。
易子晏连忙扶住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声音却深情款款,“王爷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您的。您放心,就算是太子赢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还有另一半的千金楼,等他找到机会传令出去,让所有人都想方设法接近太子,对付太子,哪怕那些势力对眼下的局面已经无力回天,但是狠狠咬萧璧城一口还是做得到的。
既然不让他们好过,那便谁也别想好过!
“子晏,还好有你。”雍王叹息一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对于眼前的情况,府内的谋士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下一瞬,却见一人提剑冲进屋内,气势汹汹地便朝他们二人劈砍过来,“我杀了你!”
易子晏眼
睛看不见,但身体却能敏锐地感觉到杀气跟攻势。
他下意识地掏出暗器,飞掷出去,正中那人胸口。
还不等叫人将刺客拿下,就听到旁边雍王颤抖的声音,“弈儿!”
一众谋士也惊慌失措地大喊,“世子爷!”
整个厅堂内,瞬间乱作一团。
“我……王爷,我以为他是刺客……”易子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什么,想解释两句,却被雍王一把推开。
“来人,叫太医,叫太医!”
可现在他们整个王府都被监禁,去哪儿叫太医?
只能找来府上年迈的府医,给萧弈诊治。
可府医检查以后,却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这暗器直奔要害,还淬了毒,出手这般狠辣,明显是要置世子于死地啊,老夫实在是无力回天。”
雍王听到这话,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他一转头,便看到萧弈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一颗心瞬间如刀搅一般。
他走到床边,拽住自家儿子的手,“弈儿,弈儿,你看看父王,父王在这儿……”
可萧弈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抽了回去,“别……碰我……我嫌脏……”
雍王听到这话,如被雷劈一般,“你说什么?”
自己可是他父王啊!
萧弈吐着血,一字一
句地说,“母妃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
那年他七岁,母妃突然茶饭不思,天天呕吐,太医说,母妃肚子里是有小宝宝了。
母妃问他,想要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他好苦恼,又想要个小弟弟陪自己玩耍,却又想要一个乖乖巧巧的软萌妹妹。
母妃说,你父王去办公务了,很快就会回来,等到时候,就由你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好不好啊?
他欢欢喜喜地应着,一天天地掰着手指头,等着他父王回来的日子。
只是他贪玩,也没想着父王会提前回府,便出府去玩耍去了。
而在王府内散步的母妃,却无意听到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那易子晏叫得那样大声,就像是故意引着母妃过去一般。
当母妃看到自己的丈夫,在与另一个男人,做着那样令人恶心的事时,心里的厌恶到达了极点。
她忍着恶心,转身就跑,却因为实在太过伤心,泪水模糊了眼睛,失足掉落进了池塘。
而他的父王不是没听到动静的,却在情欲头上,只以为是什么小猫小狗,转而错过了救人的最佳时机……
等他回到府上时,只看到母妃被水泡得惨白的尸体,跟微微隆起的小腹。
所
有人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