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心中猜想被确定,萧晋煊不仅没有大石落地的感觉,反倒神经绷紧,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那狭长浓丽的凤眸里,眸色幽深似渊。
“继续查!”
一声令下,槟城里便翻了天。
那样的阵仗,看得人心惊肉跳。
凌霄忍不住提醒,“爷,您这样大张旗鼓地查,岂不是让人知道您在追查谢大小姐的下落了吗?”
那这样一来,她没死的消息,岂不是瞒不住京城那边了?
一旁凌风笑凌霄傻,意味深长地道,“咱们爷来这儿,可是来查北齐细作的。”
就算抓不到北齐细作,那不是还有槟城县令吗?
御抚司本就有监察百官职责,槟城县令为非作歹,还有司马家做庇护,到时候回京,正好拿这毒瘤交差了。
凌霄霎时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小声咕哝,“我差点还以为谢大小姐不见了,咱们爷也疯了,做事也开始肆无忌惮不顾后果了呢。”
凌风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恰恰相反。”
他们爷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他甚至觉得,他们爷在隐隐酝酿着一场风暴。
“凌霄,祈祷咱们能顺利找到谢大小姐吧。”
否则,他也不知道,最后
会变成什么模样。
……
客栈里。
谢灼宁一觉醒来,就见小莲已经打了水来在一旁候着,等着给她梳洗了。
她美眸惊讶,“你倒是勤快。”
小莲忙回道,“伺候夫人,不敢懈怠。”
见状,谢灼宁也没再多说什么,伸手接过她拧好的帕子。
洗脸漱口后,她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小莲给她梳头。
许是昨晚两人交涉得比较愉快,今日小莲的笑容跟夸赞,都明显真诚许多,“夫人真是好看,依小莲瞧着,怕是比京城里那第一美人儿谢家大小姐还要美上几分呢!”
闻言,谢灼宁微微侧目,隐隐含笑,“哦?你见过谢家大小姐?”
小莲低笑一声,“京城那么远,小莲哪有机会去啊,不过是听闻一些传言罢了。”
谢灼宁来了兴致,继续追问,“那你且说说,那些传言都是怎么说的?”
还以为她是想听逸闻轶事,小莲一边将珠钗簪入发髻,一边道,“传言说啊,那谢大小姐之所以美如天仙,是因为她是狐狸精变的。京城里有不少男子,都被她吸了精气。”
“当初太子退婚,就是有得道高僧,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知道她是想吸收龙运之气,得道升仙,这
才改娶了她人,她也因此妖力大损。”
“可没想到,此女竟凭借媚功,又成功将煊王殿下迷得神魂颠倒,还要娶她为妃!”
“说是祸国妖姬,怕也是不为过了!”
谢灼宁:“……”
她干嘛非要多嘴问那么一句呢?
好嘛,全都是恶评!
正气着呢,旁边传来一声愉悦轻笑。
夜无缺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也不知道进来多久了。
走到梳妆台前,他俯身,看着镜中美人儿那张灼灼明媚的脸,认同地道,“其实仔细想想,那些流言,似也并非全是虚言。”
毕竟以她的容貌才智,的确有当祸国妖姬的资本。
谢灼宁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你就不怕带我回去,我把你那一亩三分地,也搅得天翻地覆?”
夜无缺微微一笑,“我的荣幸。”
那笑越看越欠扁,谢灼宁脸上表情一落,冷冷转过目光。
两人说话的声音只两人听见,小莲站在一旁,只觉得他俩的氛围不对劲极了。
怎么瞧,都不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一时间,心头疑惑顿起。
很快,客栈小二送了朝食进屋来。
“夫人请坐。”夜无缺很是温柔得体地先替谢灼宁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她坐下后,耳朵上的耳坠却好似没戴稳,掉落在地上。
还正好,就在夜无缺的脚边。
“哎呀,耳坠掉了。能劳烦夫君,帮我捡一下吗?”她笑吟吟地抬头问。
夜无缺也笑吟吟地答,“能为夫人效劳,是为夫的荣幸。”
两人客客气气,全程带笑,笑得却那叫一个虚情假意。
一见夜无缺低头弯腰去捡耳坠,谢灼宁立刻将小莲给的拿包药粉抖落在了吃食上。
全程目睹的小莲,目瞪口呆。
夫人问她要泻药,不是自己用吗?为什么要撒在饭菜上?
难道她是想毒杀公子?
不,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给她的不是泻药,而是毒药。
所以撒在饭菜上,也只是为了方便服用?
可这朝食不光她吃,还有公子也要吃啊!
她毒死了不打紧,难不成想把公子也一并毒死?
这样一来,自己的所有如意算盘,不是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几乎在片刻间,小莲就思索了无数种可能,并且在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眼看二人夹起食物就要往嘴里送,她立刻站了出来,开口道,“公子,夫人,让小莲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