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漪想要去扶萧晋煊,却被他一把挥开,“滚!”
她眼眶通红,泪眼朦胧,“珩哥哥,你别怪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她谢灼宁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祸害,你跟她在一起,只会受她牵累,让圣上猜忌……”
“可只要你跟她退了婚,跟我在一起,一切困境都可迎刃而解,你马上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本来准备冲出去的谢灼宁,在听到这些话时,脚步蓦地一滞。
虽然庄清漪这事做的不咋地,但说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
这一世的萧晋煊若没被自己缠上,按上一世的轨迹,他便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何至于受那些苦遭这些罪?
就在她迟疑的瞬间,庄清漪已经开始去解萧晋煊的衣衫,“珩哥哥,你别怪我……”
萧晋煊此时已经没有了力气,他一咬牙,用最后力气,点了庄清漪的穴位。
她霎时便动弹不了了。
但她并没有慌,甚至还有一丝豁出一切的决绝,“珩哥哥,没用的。哪怕你我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明日一早被人发现我在这里待了一夜,咱们俩也说不清楚了。”
“一旦这个消息传到谢大小姐耳朵里,我想哪怕你不想跟她取消婚
约,她也不会再嫁给你了吧?”
萧晋煊听到这话,懊恼地一咬牙。
却听到一道熟悉清越的声音,悠然响起,“那你可太小瞧萧晋煊,也太小瞧我了。”
“阿宁?”萧晋煊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影,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更别提庄清漪,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谢灼宁大摇大摆地走到二人面前,神色高深莫测,“因为我啊,会一门神迹,可以灵魂出窍,遨游四海!”
这么鬼扯的话,也亏得她说得出来。
庄清漪反正是不相信的,旋即想到一种可能,“你逃出来了?”
她瞬间急了,“你逃出来还敢往珩哥哥这里跑,是嫌牵累他还不够多吗?”
谢灼宁一一纠正她,“第一、都说了我是灵魂出窍了,身体还好好在那边呢,怎么能算逃跑呢?”
“第二、我得纠正你一下,萧晋煊是你表舅,不是你哥,辈分别搞错了。”
“第三、你说得对,的确是我牵累了萧晋煊,所以我这不是来补偿他了么?”
说完,谢灼宁看着没一丝反抗力气的萧晋煊,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那模样,看得庄清漪眼眸一寸
寸瞪大,“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许……不许碰他!”
“为什么不能碰?他可是我的男人!”
谢灼宁跟故意似的,伸手抚摸着萧晋煊的脸颊,再顺着性感喉结,一路往下。
萧晋煊被她折磨得快要疯,“……够了!”
她再乱来,可就收不了场了。
没想到谢灼宁却半点没停下来的意思,愣是凭借一己之力,将他弄到了床榻之上。
隔着纱帘,庄清漪看到男人的衣袍从帐中飞出来,眼睛红得似要溢出血泪一般。
“谢灼宁,你敢,你敢!”
纱幔中,谢灼宁冒出个脑袋来,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大叫大嚷的,实在影响兴致。对不住了,清漪郡主。”
她走到庄清漪的面前,抬起手刀,猛地劈下。
庄清漪昏倒之前,还听到她附在耳边的低语,“说来我也觊觎萧晋煊的身子许久了,还得感谢清漪郡主的成全呢。”
那一刻,庄清漪的肺差点都给气炸。
她图谋那么久,竟白白给人做了嫁衣!
谢灼宁拍了拍手,又重新回到床上。
看着男人近乎完美的身材轮廓,她忍不住伸手揩了一把。
萧晋煊双眸压抑,风起云涌,“你……别乱来。”
乱来?
谢灼宁可太想
乱来了。
她又不是柳下惠,哪有美色当前,还无动于衷的。
更何况这还不是别人,这是自家男人!
谢灼宁的食指,抵在他胸口,微微俯身,几乎与他相贴。
“萧晋煊,被我缠上,你后悔过吗?”
就像庄清漪说的,她就是个祸害。
如果没有她的招惹,他也沦落不到今天这一步。
或许她当初,就不该那么自私地将他拉入局中的。
后悔吗?萧晋煊想。
他此刻脑袋因为中药而变得混沌,可那个答案却清晰明了。
“不悔。”
他的前半生,出身高贵,少年风发,想要于战场好好有一番作为。
却才打了几场胜仗,就被急招入京,当一个闲散王爷。
他满腔抱负,有太多国策,却皆因猜忌,不得不压抑自己,内敛藏拙。
高位之上,繁花似锦。
却无人知他喧嚣背后,独自舔舐内心孤独。
直到,老天爷把她送到他的面前。
把他想要粉饰太平之下的丑恶与残酷,血淋淋地撕开给他看。
质问他,当真要将这天下百姓、万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