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宋侍郎顿时怒上眉头,“呸呸呸!大好的日子,你说这些晦气的话做什么?”
果然她就是个灾星,有她在的地方,准没好事!
“爱信不信。”宋玉秋掏了掏耳朵,心想她可提醒过了。
一般印堂黑成那副模样,肯定是身体出大问题了。
他自己不当回事,可怪不着她咯!
就在这时,下人又扬声唱和,有人送大礼到。
宋侍郎急着出去迎接宾客,临走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宋玉秋一眼,“你若胆敢捣乱,休怪我不念父女情谊!”
说罢,便同孙夫人急匆匆地出了门去。
宋玉秋只觉得嘲讽至极。
他们之间,哪有什么父女情谊?
不等她伤感一下,一旁的谢灼宁突地伸手拽她,“阿玉,你看。”
“怎么了?”她立刻抬起头。
便见大门口,突地起了一阵妖风。
紧接着,漫天飘舞的白色纸钱飘了进来。
跟满院子的喜庆装扮一混合,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一众宾客见到此情景,全都懵住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大好的日子,怎么撒纸钱呢?”
“可不是,红事撞白事,多邪气啊!”
“宋侍郎该不会得罪什么人了吧?”
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谢灼宁跟宋玉秋怎么可能错过这种好戏?
对视一眼,立刻冲
到了门口去。
此刻宋侍郎脸上,怒火滔天,“到底是谁?”
说是来送贺礼,满满几大箱,他还以为是什么厚重礼物。
结果打开一瞧,全是纸钱!
“是你,一定是你!”孙夫人立刻抬指,咬牙切齿地指向宋玉秋。
宋玉秋毫不客气地瞪着她,“在场那么多人呢,你说是我就是我了?有证据吗?小心我告你污蔑哦!”
“你!”孙夫人气得抓狂。
可不等她再说什么,宋侍郎却好似发现了什么,瞬间脸色一变。
“完了,全完了……完了,全完了……”
孙夫人刚要去问,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支利箭突地破空而至,当着众人的面,穿破二人的喉咙!
二人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便齐刷刷倒在地上。
眼睛瞪得老圆。
下一瞬,反应过来的所有人“啊”地尖叫着跑开。
整个婚宴现场,混乱成一团。
宋玉秋看着两人的尸体,呆呆愣住,“不是,我说他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还真有啊?”
难不成她这乌鸦嘴开过光?
谢灼宁则忙回头看箭矢射来的方向,却连人影都没瞧见一个。
显然早跑了。
再去看那地上的尸体,她难得皱眉头。
这伤口……很眼熟。
很快,京兆府跟御抚司的人一并赶到。
领头的是卫昭,
老熟人了。
“谢大小姐,宋姑娘。”他走过来,拱手给两人见了礼。
谢灼宁点了点头,突地了问了句,“你们爷呢?”
卫昭回道:“去郑国公府了。”
毕竟今日正是约定交易的日子,能不能揪出幕后主使,可就看今日了。
不过宋家出了这样的事,郑国公府的婚宴,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他还得赶紧通知自家爷才是!
谢灼宁闻言有些出神,“是啊,我在想什么,萧晋煊根本就没时间。”
听到这话,卫昭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家爷没来,怕自己不靠谱,连忙拍着胸脯表示,“谢大小姐放心,属下查案也是有一手的。”
谢灼宁弯唇笑了笑,没再说其它。
卫昭一边安排人将尸体送回御抚司,交由仵作检验,一边问及在场人有没有看到凶手。
结果没想到,全部人都指向了宋玉秋。
“她一来,就跟侍郎跟夫人起了冲突!”
“她还说侍郎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
“夫人当时还伸手指她了,说都是她干的!”
听到众人言辞凿凿的指认,宋玉秋表示冤枉。
“我就是来凑个热闹,膈应一下他们而已!”
毕竟她来自新社会,可不兴动不动就杀人那套的。
谢灼宁也在一旁作证,“我们的确没打算要了他们俩的命。”
但的确是准备了一点“厚礼”的。
结果还没用上。
闻言,卫昭点了点头,“你们放心,事实如何,我们肯定会调查清楚,还二位一个公道的。不过这会儿你们还是跟我们走一趟比较好。”
一来众人指认她们是凶手,必须得带回去审问一番,做个样子给大家看。
二来凶手出手狠辣,她们继续待在这里,恐怕会有危险。
若是谢大小姐出了事,他指定会被自家爷连头盖骨都给掀起来的!
不想让萧晋煊的人难做,谢灼宁同宋玉秋很配合地便去了御抚司。
路上,宋玉秋忍不住问,“到底是谁对他们下黑手啊?”
谢灼宁却在隐约间,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