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缺没想到她接受得那么快,反倒有些懵了,“你……这就信了?”
“嗯。”谢灼宁又一次点头。
愣愣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夜无缺大笑出声,“本宫都花了小半日才说服自己,你倒是一听就信了,就不怕本宫骗你?”
“你没有骗我。”谢灼宁淡淡地说,“因为是我亲眼看到萧晋煊搭箭拉弓,下令将我万箭穿心的。”
眸孔蓦地瞪大,夜无缺激动地站起来,“难道你也……”
“嘻嘻,骗你的,你看我编的像不像?”
谢灼宁歪着头,清媚地扬起唇角,满眼都是促狭意味。
夜无缺气结,“难道你觉得本宫在编故事逗你玩儿?”
“不敢不敢,太子喝点茶消消气。”谢灼宁又笑眯眯地给他添了杯茶水。
但那反应,明显是在敷衍他。
夜无缺深呼吸一口气,懒得跟她置气。
反正离她死还有好几年,几年时间,足够他拥有改变一切的无上权力,也足够她慢慢发现真相了。
谢灼宁见他端起茶来,慢悠悠地喝着,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刚准备问,就听到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扬了扬声,“谁呀?”
门外人回答,“是我,杨烈。”
杨烈?
这大晚上的,他跑来找自己做什么?
夜无缺冷烈地勾了勾唇角,笑弧锋锐逼人,“小草儿艳福
不浅啊。”
“误会误会,他就是我府上的一位客人。”谢灼宁连忙笑哈哈地否认。
说罢,为了证明自己似的,她立刻扬声道:“时辰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话音刚落,就听杨烈道:“谢大小姐莫不是怕人误会?别担心,我来时看过了,附近没人。”
这家伙,是生怕自己的话不引人浮想联翩啊!
“咳咳,”谢灼宁重重地咳嗽两声,“还是不妥,毕竟咱们没什么关系,若叫人知道,岂不是毁了双方声誉?”
她边说边看向夜无缺,力图用自己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言辞来表明自己的坚定立场。
此话一出,门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可我不是大小姐你的男宠吗?”
“哦?”夜无缺笑得灿烂极了,“给人当外室也便罢了,屋里还收用了个乖巧听话的男宠。小草儿的感情生活,还真多姿多彩啊!”
谢灼宁咕噜噜咽了咽口水。
明明夜无缺笑起来美得要命,可那美丽之下却淬了剧毒,越是灿烂越是危险。
她该怎么解释,当时只是利用杨烈来摆脱萧晋煊?
眼看说不清了,她默默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你在嘀咕什么?”夜无缺正好奇,却在听清楚那“一”的时候,整个人往后一倒。
倒下的
瞬间,那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竟敢……
她竟敢给他下药!
谢灼宁也怪不好意思的。
那会儿看着他来势汹汹,聪明绝顶又远在外院,她怕有个好歹,便在倒茶水的时候,将藏在指甲里的药粉加了一点在茶杯里。
毕竟谁家好人大半夜偷偷往人姑娘房间里钻啊?
“别担心,就是点蒙汗药,一个时辰就醒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人往床底塞。
塞完之后,她这才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不耐烦地道,“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进去说。”杨烈无视她凶巴巴的表情,径直越过她走进屋内。
见桌上有茶有杯,他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灼宁关个门的功夫,一回头看到方才夜无缺喝过的那盏茶已经空了,吓了一跳,“谁让你喝的?”
杨烈一愣,“一盏冷茶,至于吗?”
她今天吃火药了,脾气那么暴躁?
谢灼宁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罢了,又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不过是蒙汗药罢了,大不了一会儿叫人把他送回去休息一晚就好了。
不再纠结这些,她问,“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杨烈骤地俯身靠近,一张清秀面庞放大数倍,连眼睛里的倒影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模样,仿佛要亲上来一般。
就连说出的话语,都带着暧昧,“杨某
既是谢大小姐的男宠,自然是来做男宠该做的事了。”
谢灼宁瞪大了眼儿,声音都卡了壳。
下一瞬,她一巴掌拍他脑门上,“闹什么呢,再不说事儿我叫人来把你丢出去!”
不过眨眼之间,旖旎气息便消失殆尽。
杨烈有些失望,“这种情况下你竟然都不害羞?还是女人吗?”
谢灼宁想了想说,“我是不是女人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把你当男人。”
杨烈撇了撇嘴,觉得没意思。
他严重怀疑这谢灼宁,生了一副铁石心肠。
“谢大小姐,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吗?”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图你干翻你叔叔继承爵位后涌泉相报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