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公主这一身好漂亮啊!”
“美得跟九天玄女下凡尘似的!”
“可不是嘛,谁说花里胡哨的就不好看了?这分明好看的不得了嘛!”
云蘅公主身份高贵,众人为了讨好她,纷纷开口夸赞。
顺带记恨着谢晚吟方才在那儿指桑骂槐,还不忘出言踩上一脚。
云蘅公主走到谢晚吟面前,垂眸瞥了眼她,满眼不悦,“那话是你说的?”
“公主恕罪,晚吟不是那个意思。”谢晚吟绞尽脑汁,最后看到宋玉秋她们的时候眼睛一亮,抬手一指,“晚吟说的是她们,并没有冒犯公主殿下的意思!”
“哦?”宋玉秋一听这话,霎时笑了起来,“可是我们俩与公主殿下的衣裳,都是出自同一家铺子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他们原以为,云蘅公主这件华丽丽的七彩霓衣,肯定出自宫内御衣司大家之手。
没想到这三件衣裳,竟是出自同一处!
谢晚吟更是傻了眼儿,喉咙干涩,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苍白否认,“我……我……我没有……我不是……”
云蘅公主眼睛一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开口,“衣裳倒是好衣裳,只是穿衣裳的人撑不起来,跟狗披人
皮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叫谢晚吟脸色爆红。
周围那些嘲弄的目光跟细碎的低语,让她羞惭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过众人更关心的,显然是云蘅公主她们身上的衣裳是在哪里买的。
“哦,我们都是在霓衣坊做的。”
“霓衣坊就在云锦轩的对面,很好找的。”
“她们家主打的就是量体裁衣,根据每个人的特点量身定制,确保每一款都与众不同。”
此话一出,那些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们个个兴奋不已跃跃欲试,直恨不得品梅宴都不参加了,赶紧去霓衣坊订做一件漂亮衣裳才好。
路过谢晚吟面前时,谢灼宁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谢二小姐,有些东西不是你该碰的。若你识趣些,就立刻将这件万宝华衣物归原处。”
这是看在同为谢家人的份上,对她的最后忠告。
谢晚吟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云蘅公主来贬低她也便罢了,众人对她的嘲笑嘲弄也就算了,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蹬鼻子上脸了,真当她谢晚吟好欺负是吧?
谢灼宁眸子一冷。
既然不听劝,那也不必给她留面子了。
瞧见皇后的仪仗出现在花
厅一角,她当即以袖掩面,抽噎起来。
“我位卑言轻,不过区区外室,的确没资格跟谢二小姐说话。谢二小姐说的对,妾身呆在这儿,就是脏了皇家别院的地,就应该立刻滚出去,以免污了贵人们的眼睛……”
谢晚吟讶异地张大嘴,愣愣地看着她。
自己哪里说这些话了?她该不会脑袋有毛病吧?
还是说,她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心里总算舒坦点儿,谢晚吟抬了抬下巴,“算你识趣,还不快滚?”
真是的,一个区区外室,到底怎么混进品梅宴来的?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威严厉斥传来——
“大胆!竟敢如此对待本宫请来的客人,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司马皇后一出场,花厅内的一众人立刻哗啦啦跪倒一地。
谢晚吟赶忙诚惶诚恐地磕头,“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啊!”
周围人窃窃私语——
“她也是真笨,居然没看出来那位才是今日最重要的角色。”
“也不想想谁的外室能有资格来品梅宴?那不就只有前些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煊王外室嘛。”
“不怪她蠢,谁叫她亲娘都被送走了呢?家里没个明白人提点,哪
儿能知道这内里的道道?”
“哎,她那嫂嫂不是挺聪明的吗?也没提点她几句?”
谢晚吟听到众人的谈话,忍不住咬牙切齿。
何锦云主持中馈还不算,还盯上了荟萃楼跟云锦轩。
她自是不肯依,何锦云便再没管过她,又怎会提醒她这些?
皇后直接越过她,走到谢灼宁面前,态度温和地道:“你就是煊王的心上人?瞧着就叫人喜欢。”
一个外室,却被称作是煊王的心上人。
这个说辞一出,瞬间便将身份抬高了好几个档次。
谢灼宁曲了曲膝,“妾身蒲柳之姿,皇后娘娘实在过誉了。”
“是你太自谦了才对。”
皇后走到主座上,面色和蔼地让大家落座,目光一扫落在跪着的谢晚吟身上,却陡然一厉。
“此女狂言妄语,不知所谓,掌嘴二十,送回原府,着人好好教养!”
此话一出,就差没把“没有教养”四个字贴在谢晚吟的脸上了。
经此一事,只怕京城中再没有人愿意上门求娶。
毕竟就连皇后娘娘都亲口认定她没有教养了,哪个大户人家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回家去?
谢晚吟脸色煞白,身体瘫软,几乎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