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后。”
萧晋煊越过一众女子,径直走到殷太后面前,给她行礼。
“煊儿不必多礼,快,坐下来,陪哀家说会儿话。”殷太后手上拈着佛珠,笑得一脸慈和。
“既然太后娘娘这里有客,儿臣还是改日再来请安为宜。”
萧晋煊神色淡淡,并没有要落座的意思。
殷太后嗔怪道:“你这孩子,哀家难得见你一面,哪有刚来就要走的道理?”
说话间,给离得最近的一个女子使了个眼色。
那女子立刻端起托盘,莲步盈盈温柔款款地走了过来,“太后娘娘,这是小女亲手做的一点点心。”
殷太后尝了一块,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煊儿你也尝尝?”
那女子将托盘中的点心递到萧晋煊面前,满目含情,声音似能溢出水来,“煊王殿下,你也尝尝人家的手艺吧。”
可没想到萧晋煊眉心一皱,避如蛇蝎似的退后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随后抬手朝上一拱,“太后娘娘,圣上交代了要事,请恕儿臣失礼,先行告退。”
言罢,竟直接转身离去。
“混账!”殷太后盯着他的背影,气得一拍桌,吓得在场女子浑身一抖。
萧晋煊自小养在太皇太后跟前,对她这太后向来都是面子上过得去便得了。
可如今,竟是连这三分薄面都不肯给了!
“还有你们几个,让你们找机会跟他肢体接触肌肤相亲,哀家便可以顺势为你们赐婚,你们倒好,一个个跟木头似的,都不知道主动点!”
殷太后转头又训起了她叫进宫来的那些女子。
她们皆是出自雍王党派系的官宦世家,全都是才貌双全的出挑女子。
却偏偏没一个入了萧晋煊的眼!
一众女子连忙跪地认错,心里却憋不住的委屈。
“太后娘娘,那煊王殿下见我们跟洪水猛兽似的,还没靠近就闪开八丈远了,我们哪有机会啊?”
殷太后不悦地瞪了她们一眼,满脸嫌弃,“没用的东西!”
若那萧晋煊当真是一块密不透风的铁板,又怎会在外豢养外室?
说明他并非传闻中那样不近女色,只是没遇到让他动心的女子而已。
殷太后吩咐下去,“去查查他那外室的底细,照着那样式的培养几个出来。”
近段时间昭文帝传召御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怕是挺不了多久了。
若能将萧晋煊这个硬骨头拿下,收为己用,那萧璧城就彻底失去了跟雍王竞争的资格。
皇位本来就该是自己儿子的。
那么多年,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另一边。
萧璧城听到太
后传召萧晋煊,立刻去找自家母后商议对策。
“母后,不好了,太后叫了不少雍王党官员的千金入宫,怕是想给煊王赐婚!”
皇后听得火冒三丈,直接将桌上的一套建盏全砸了,“那老妖婆,圣上才刚刚脱离危险,她就迫不及待地想作妖了。”
萧璧城着急道:“若是如此,只怕煊王就要站到雍王那边去了!”
“别急,咱们现在就过去抢人!”皇后扶了扶凤冠,气势汹汹地就要杀向慈宁宫。
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坤宁宫的殿门,那边就传来消息——
煊王殿下已经出宫了!
皇后一愣,旋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来那老妖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煊王脾性秉直,宁折不弯。
若强逼有用的话,太皇太后早就逼着他娶毓娴大长公主的孙女了,还轮得到她叫进宫来的那些歪瓜裂枣?
萧璧城却道:“我倒觉得,美人计对煊王未必没用。最重要的是,要看选没选对人。”
“什么意思?”皇后不解地看着他。
“母后这两日心系父皇安危,恐怕不知道外面已经传疯了,说煊王在府外养了个女子,不仅将自己的私印交给她,还让飞云卫供她调遣。”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足可见那女子,对煊
王有多重要。
他意味深长地一笑,“那咱们为何不直接收买那名女子,让那女子为咱们所用呢?”
太后就是太贪心,想随便找个自己根系的女子取而代之,方便自己掌控。
却也不想想,若煊王是见一个便爱一个的那种人,这些年也不会屡屡推拒赐婚了。
皇后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要怎么才能让那女子归顺咱们呢?”
思忖半晌,萧璧城道:“要不母后你找个由头举办个宴会,特意邀请那外室来参加如何?”
煊王既然喜欢那女子,却不得不将她安顿在外,不带回府,只有一种可能——
那女子身份低微,极有可能是贱籍女子。
若是自家母后认她当义妹,将她身份拔高,自然也就配得上煊王了。
到时候那女子成了王妃,自然感念他们恩情。
而煊王抱得美人归,肯定也会对他们感激不尽。
皇后笑了起来,“我儿此计甚好,母后这就着人去安排!”
……
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