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谢灼宁的身上。
她今日的穿着打扮只能算中规中矩,偏长着一张倾国绝艳的脸,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皇后看着她,赞赏点头,“灼宁丫头能站出来为大邺争光,不愧为将门虎女啊!”
解释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谢灼宁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将门虎女都出来了,这会儿她要是不应,不仅丢的是她老爹的面子,更是让大邺颜面扫地。
就算圣上、皇后现在不怪罪,也会在心里默默给她记上一笔。
她咬了咬下唇,正要应下。
萧晋煊却在这时开口,“久闻楚太子箭术了得,百步穿杨,不知有没有机会,讨教一二?”
众人闻言,全都疑惑地朝他看过去。
世人皆知,煊王殿下不是那等急功好利之人,怎会突然开口,抢谢大小姐的风头呢?
江尧见状轻声一笑,嘟囔道:“这哪儿是抢风头啊,这分明是在给那谢大小姐挡灾呢。”
瞧那谢大小姐一脸懵的样子,显然是被她家那位二妹妹设计了,不得已赶鸭子上架。
宫里编排好的舞蹈都不敢与《百战舞》争锋,更遑论她这一点准备都没有的。
就算上了台,结果也肯定不尽
如人意。
所以她表演也好,不表演也罢,最终都逃不掉被圣上跟皇后问责的结局。
但他家舅舅邀楚太子比箭术,不仅可以替谢大小姐解围,亦可将局面拉到对大邺有利的一方来。
楚国太子箭术了得又如何?
论射箭,他家舅舅可没怕过任何人!
夜无缺没急着答应,而是挑起眉梢,遥遥望向坐在对面的谢灼宁。
那目光似在说,求我呀,求我我就答应他。
谢灼宁翻了个白眼。
跟夜无缺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她完全摸不透那家伙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对待这种人,最好的法子,就是离得远远的,半点别挨边儿。
瞧见她的反应,夜无缺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自己呢?
这眼神交汇一来一回,全然被萧璧城看在眼里。
他捏了捏酒杯,眼睑一敛。
夜无缺果然对谢灼宁有意思!
想到方才跟楚太子闹得有些不愉快,他有意缓和两人关系。
既然楚太子喜欢谢灼宁,那他便投其所好好了。
“皇叔,要比射箭也不急于这一时啊,人家谢大小姐都还没有表演呢!”
他一开口,又将谢灼宁推回到众人视野,但他却一点也不担心。
反正谢灼宁最好哄了,只需说几句好话送点东西,她便会一如既往对自己死心塌地。
“我还以为太子多心疼你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谢晚吟掩着唇,幸灾乐祸。
谢灼宁一记冷眼瞥过去,凌厉似开了刃的刀,锋锐逼人。
她这二妹妹,还真是不遗余力地给她使绊子。
看来是吃的教训还不够多啊!
皇后听到太子的话,开口道:“那便灼宁丫头先表演吧。”
“是,”谢灼宁福了福身,“请容臣女下去准备。”
“去吧。”
谢灼宁从席间退了下来,来到准备间。
房间里倒是各种乐器舞衣都有,她却拿不定主意要表演什么。
毕竟,她表演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能压得过楚国的《百战舞》。
“嘿,美人儿,我有法子让你赢,你听不听?”
突然从衣服堆里冒出来的圆脑袋,吓了谢灼宁一大跳。
夏橘抬手作刃就要动手,谢灼宁却一下子认出她来,“宋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当然是特意来帮你的呀,”宋玉秋一脸认真地说,“我可是很懂知恩图报的。”
从水里救她一命,又在皇后面前替她解围,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她可都记着呢。
谢灼宁来了兴致,“哦?你说说看,怎么帮我?”
从衣服堆里钻出来,宋玉秋负着手,摇头晃脑,“楚国的《百战舞》,力量雄浑,气势磅礴,不管比什么,都很容易被那摄人阵势给比下去。寻常舞蹈是没法子了,但若是,神之一舞呢?”
“神之一舞?”谢灼宁若有所思,“你继续说。”
宋玉秋道:“在我的家乡,有一种舞蹈叫飞天之舞,以琵琶音作和,拟仙人飞天姿态,绝对能比过那《百战舞》!”
感觉可行,谢灼宁又继续问,“可有曲谱?”
宋玉秋点头,“有。”
“茯苓,拿纸研墨。”
纸张铺好,宋玉秋抓着毛笔,一通潇洒,挥毫如虹。
可谢灼宁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符号,顿时皱起眉头,“你写的这些是什么?”
“哆瑞咪发嗦啦西啊!”宋玉秋说完,一拍脑门,“忘了你不知道这个了。”
没想到谢灼宁只略作沉吟,便道:“你这个,是不是类似宫商角徵羽?”
“聪明!”宋玉秋冲着她竖起大拇指,“你看,这个是哆,相当于宫,这个瑞,相当于商……”
她简单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