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宁伸了伸懒腰,“时间还早,看来还可以去找二妹妹喝喝茶。”
听这话,何锦云还没来得及心生窃喜。
就见谢灼宁又回转过头,笑嘻嘻地对她说,“嫂嫂今日的茶很好喝,改日我再来讨一盏。”
气得何锦云捏紧手中锦帕,指甲都陷入肉里。
这瘟神还有完没完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把谢灼宁跟她风华阁的人全部送走。
看着空空荡荡的厅堂,何锦云揉了揉眉心,叫下人去公中库房搬些桌椅来先应付着。
她现在学聪明了,可不敢将自己的东西再拿出来了。
一想到今天受的气,她胸腔起伏怒意难平,“谢灼宁,你别得意,小心哪天落到我手里!”
说完又赶忙叫了来双梅,去盯着谢晚吟那边。
如今公中大部分田产铺面都是二房的,所以她不好跟谢灼宁红着脸撕破脸面。
但谢晚吟那性子,可管不了这些的。
她倒要看看,谢灼宁能不能在自己那无理取闹的小姑子那里讨着什么好!
……
“不见!”
谢晚吟一听谢灼宁找上门来,直接拒之门外。
但那些娇滴滴的小丫鬟,哪里拦得住有夏橘在身旁的谢灼宁。
裙摆飞扬,一
道人影从门口走进来,声音清悦,含着笑意,“二妹妹那么暴躁做什么,我这当姐姐的又不会吃了你,不过是来找你喝杯茶罢了。”
“没茶!赶紧滚!”谢晚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她现在倒是能下床了,可背上那些伤疤愈合时奇痒无比,她又不能平躺着,每日光睡觉都成困难。
最重要的,是大夫说,那些伤疤就算痊愈了,也会伴随她的一生!
更别说谢灼宁把她娘梁氏送走,让大房背负上巨额债务,桩桩件件,哪样不是深仇大恨?
她只让谢灼宁滚,已经是十分客气了!
“没茶也没关系,有点心吃就行。”谢灼宁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瞧见茶几上放着几碟点心,抬手便拈了一块塞嘴里。
吃完还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谢晚吟看着她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谢灼宁,你到底想来干什么?”
来看她的笑话、看她如今过得有多惨吗?
“二妹妹别激动,你还在养伤呢,气坏了身子多不划算啊。”谢灼宁温声细语的,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我这次来呢,也没别的事,不过是嫂嫂说你收藏了不少好看的珠宝首饰,
想来瞧一瞧开开眼罢了。”
何锦云不是想祸水东引吗?
搁谁不会似的。
她啧啧地道:“嫂嫂还说,大伯母临走都不忘给你留一大箱子嫁妆,可把她羡慕惨了呢。”
听得谢晚吟脸色气红,差点没爆粗口。
何锦云那个贱人!
平日里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蛇蝎毒妇!
她冷哼一声,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嫁妆,什么珠宝首饰,我这屋里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不都被你抢走了吗?”
抢?
那叫还,叫找回,叫完璧归赵物归原主!
谢灼宁懒洋洋地挑了挑眼皮儿,心里默数:三、二、一……
一股浓烟从里屋冒起,丫鬟们大喊大叫,“不好了,失火了!”
谢晚吟回头一看失火的地方是自己卧房,当即脸色大变。
顾不得身上的伤,她火速跑进屋里,抱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雕花檀木匣子,又飞快地跑了出来。
谢灼宁看了夏橘一眼,夏橘立刻弹出一颗小石子,正中谢晚吟小腿。
她只感觉腿上一软,整个人往前扑倒,手中的匣子也被摔开,各种名贵珠宝撒落一地。
“二妹妹,你没事吧?”谢灼宁连忙上前去扶她。
“
少来假惺惺!”谢晚吟却直接把她推开,火急火燎地将那些珠宝首饰重新装回匣子里。
谢灼宁站在一旁,饶有意味地看着她,“二妹妹,你不说值钱东西都被拿走了吗?那这些东西,又是哪儿来的?”
总不能,是她凭空变出来的吧?
谢晚吟看着卧房那边冒了半天的烟,却没一点火光冒出来,脸色霎时一变。
她以为卧房着了火,下意识地朝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直奔而去,却不料中了计!
如今既然漏了底,她索性也不掩饰了,直接将匣子死死护住,脸上露出近乎癫狂的决绝。
“谢灼宁我告诉你,你想要拿我的东西,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到时候祖母跟我爹肯定会为我报仇,皇家也绝不会允许有一个逼死自家堂妹的太子妃!”
“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什么便宜都被她占尽了,如今不过叫她偿还回来,就成了自己逼她了?
谢灼宁勾了勾唇角,只觉得好笑。
好在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出,压根儿没指望叫谢晚吟自己把东西交出来。
“二妹妹误会了,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逼死你呢?你的这些东
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