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萧璧城一听这话,骤然回过头来,眉目沉沉压低。
“此事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谢大小姐房间里有男人的衣裳鞋袜!”白映雪深呼吸一口气,带着豁出去的决绝。
“本来事关太子殿下的颜面,我是不想直接捅出来的。但我更不忍心太子殿下被人欺骗,一直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萧璧城紧抿着唇角,什么也没说,只抬头朝谢灼宁看过去。
谢灼宁心里慌得一匹,面上却镇定非常,“太子殿下信我还是信她?”
一听又要他二者择其一,萧璧城就头疼不已。
她们两个他都想要,为什么非要逼着他做选择呢?
白映雪今日看到萧璧城的种种反应,心都凉了几分。
她强逼着自己镇定开口,“谢大小姐,你何必让太子做选择呢?是非曲直,只要进屋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没错!”萧璧城袍角一撩,就要抬脚踹门进入。
谢灼宁心都漏跳半拍,连忙冲过去阻止,“慢着!”
这心虚的模样,叫白映雪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想。
她继续添油加火,“谢大小姐,你若是清白的,又何必怕人进去?难不成真被我说中了,你屋里有
个男人?”
萧璧城闻言戾气一盛,看向谢灼宁的目光更加冰冷。
那模样,分明动了杀意!
谢灼宁差点没一个白眼翻到后脑勺去。
他自己跟白映雪卿卿我我就可以,她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怎么就不行了?
简直就是不讲理嘛!
抬手挡在门口,她寸步不让,“白姑娘,你说屋里有男人,屋里就有男人,合着有没有,全凭你张嘴就来信口胡诌呗。那我且问你,如果推开门里面没有男人,你当如何?”
白映雪笃定道:“不可能没有!”
“那如果没有呢?难道我的清誉就那么不值钱,随便被你凭空污蔑?”
越拦着不让进,越说明谢灼宁在找理由拖延时间。
白映雪附在萧璧城耳边说了两句,他立刻一声令下,“把她拖走!”
侍卫立刻上前,将谢灼宁从门口拖开。
萧璧城抬脚一踢,破门而入!
一进去,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床边放着一双男款锦靴,还搭着一件黑色的男装外袍。
白映雪见状心头一阵快意。
谢灼宁,你完了!
就算太子再怎么在乎镇阳侯手中的兵权,又怎么可能再要一个已经不洁的太子妃?
更何况,这对一个
男人来说,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果不其然,萧璧城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瞬间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他萧璧城的女人,居然也敢染指?
怒火上涌,他拔剑而出,掀开被子就要杀了床上奸夫。
可等被子掀开,萧璧城瞬间傻眼。
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什么野男人?
分明是谢灼宁身边那个叫夏橘的丫头!
“怎么会是她?”白映雪瞬间花容失色,身形摇晃,差点连站都没站稳。
瞧着两人那二脸懵逼的模样,谢灼宁压住翘起的嘴角。
那会儿白映雪找上门来,她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又怎么可能将萧晋煊继续藏在房中?
这不是等着被人上门捉奸嘛!
于是出门前,她给夏橘交代了几句,等她出门拖延时间的时候,偷偷带着萧晋煊从后窗离开,再回来自己躺在床上。
白映雪以为她拖延时间是因为心虚?
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拖延时间不过是为了给夏橘尽可能的争取时间罢了!
走到床边,她眼睛一红,隐忍带泪,“出门时为了方便,夏橘有时候也以男装示人。没想到这次来福安寺上香,路上竟遇到几个劫匪,夏橘为了保护我,腹
部受伤了重伤,我只好把她放在这里养着。”
听完原委,知道自己误会大了,萧璧城脸上表情迅速一换,霎时柔和不少,“既如此,灼宁妹妹你为何不早说?”
谢灼宁伤心不已,“我解释了有用吗?太子殿下根本就不信我!”
看来的确是伤心透了,竟连太子哥哥也不喊了。
萧璧城霎时拧眉,埋怨地瞪了白映雪一眼。
若不是她,他怎会误以为谢灼宁跟别的男人有染?
从前以为她如空谷幽兰,冰清玉洁,清冷淡雅,没想到竟也学了那些小女子拈酸吃醋勾心斗角的脾气。
白映雪心口有苦说不出,只能强颜欢笑,“既是场误会,那便太好了。若是谢大小姐出了事,太子殿下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
“我若出了事,太子殿下伤不伤心另说,倒是白姑娘应该挺开心的吧?”谢灼宁转头看向她,似笑非笑。
白映雪扯了扯嘴角,“谢大小姐说哪里的话。”
“难道不是吗?方才语气笃然,仿佛亲眼看见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似的。如今真相大白,白姑娘难道就想用一句‘既是场误会那便太好了’,便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
谢灼宁神色锋利,咄
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