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
云皎月黛眉轻挑,端庄矜贵的脸难以克制露出一抹讥诮。
陈平临门一脚就能当内相,就这还不精通人情世故呢?
识趣回应,“厂公放心,陈内侍急于请我上门为厂公医治,都是出自对您的一片孝心。”
“我身为医者能理解,不会怪罪陈内侍。”
徐公公端着青玉杯盏喝
了口温热的祁门红茶。
目光飒飒如寒风,打量着面色素净的云皎月。
喉间如蜜糖兰香浓郁的茶香充斥鼻息,蓦地道,“还以为自西宁侯府一见后,再见祁夫人应该是在陛下给你封诰命的时候。”
“没想到祁大人还未回京都,以至于陛下早早准备给你的封赏都未下来。”
云皎月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在袖间摩挲指腹。
意识到崇明帝是想好事成双,给祁长瑾竞升之余顺道给她封诰命。
不由多想徐公公在看病之前,为何要特地提这一嘴。
难不成是想挖坑?
让她言语出错,再不得不拿出真本事给他看病?
有这个揣测后,不卑不亢道,“上回为安远公主医治,本就是举手之劳。”
“只要公主无恙,无论封赏与否都没什么。只是陛下现在还惦记着这种微末小事,足以见陛下是仁德之君。”
徐公公将茶盏放在茶桌上,嘲弄轻笑,低头掸了把蟒袍上的灰尘。
还以为对方自谦,会说医治公主是微末小事。
结果竟然一副真心实意夸赞陛下的样子,还真让他无法去挑错。
云皎月被这道阴柔笑声刺得后背发麻。
紧咬牙关,“厂公,我是个大夫。”
顿了顿,索性开门见山,“大夫救人救彻,不会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