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抵抗一国嫡长公主。
压下心中涌动着的烦躁之意,“高老,你也说你只负责帮安远公主留意贵人们的事情。”
“我建立的据点,能帮安远公主留意民间动向。”
“有你有我,安远公主往后获得的消息也会更加全面。”
轻浅目光带着不容再行商量的威严,“我是真心想借公主之势做保单生意。所以我希望你回去后,能够告诉公主。”
“我可以当今日自导自演一事没有发生,除了和荣宝斋五五分成的生意外,我还愿意将据点所收入的一半净利润全都交给公主。”
拿出
这些筹码示好,高老今日就不算白来,也能交差。
这么想着,坦荡转了话题,“但有一件事情,我爱莫能助。”
“我夫君初入官场,即使回京后,会追查审理牵扯进有关姜王府造反一事的人,也不能帮着为这些商户脱身。”
“这……”高老还想再劝。
云皎月伸手示意高老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
眼神微沉,不容置疑道,“高老,你尽管按照我说的告诉安远公主。”
“她会理解我,也会出于对大局的考虑,不再强求我办此事。”
安远公主不会为了她不答应助商户脱身一事,就大动肝火。
只因安远公主和九皇子到底不是亲姐弟。
就祁长瑾回京后还得教导九皇子这条,安远公主也会更加的对她云皎月示好!
谁让师徒间相处的时间,能比姐弟间父子间相处的时间还要多。
换言之,要是她小人一些,长久让祁长瑾给九皇子灌输歪理。
那本就不是一母同胞的两人,关系得更浅。
高老见云皎月信誓旦旦,将信将疑,“那我就将这些话转告安远公主。”
云皎月颔首示意,亲自请高老和高月出府。
说起来,那只烧鸽子都要过了最佳的品鉴时间。
摸着瘪瘪的小腹,暗想早知就在帝师府吃了晚膳再回来。
回厅堂时,下人们已经将菜肴一碟碟摆好。
云皎月喊着霜商烟景一道坐下吃晚膳。
夹着肉质滑嫩带有糖香的红烧肉,“烟景,明天你出趟府。”
“若是看上什么首饰,不论是你的,还是霜商的,都尽管去挑。”
烟景被突如其来的嘉奖砸得脑袋空白。
咽了咽唾沫,“夫人,是否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立下什么大功了?”
云皎月被逗得扑哧一笑,“算是。”
“段小姐婚事既定,这几日肯
定会去采买首饰。你去京都中等的铺面,应当会遇见她。”
段家因娶文安公主一事,所耗费颇多。
段月蔷要买的嫁妆首饰,必定不会出自最好的铺面。
但碍于面子,也不会去次等的铺面。
烟景后知后觉,“夫人可是要我给段小姐带什么话?”
“不必带话,你见到她也不要装作认出她的样子。否则她失了颜面会不高兴。”
出着主意,“你得装作没看见她,和铺子伙计讨价还价。”
“只说若是便宜卖,来日伙计或亲戚有什么病,都能让你家主母我去医治。最好再吹嘘夸大些,言明我医术高超,什么病都能治。”
烟景啊了一声,腮帮子鼓起,“不是……夫人,您让我和伙计说这样的话,那铺子里的伙计还不得拿扫帚把我赶出去?”
“对,肯定会把我给赶出去。”
点点头自我肯定,“咒人得病这种话,说了实在是损阴德。”
云皎月身心轻松起来,从腰间里解下荷囊。
掏出一把碎银,“把你赶出去后,你再去最好的铺子挑首饰。”
“上次我不是答应你,等什么时候去荣宝斋,我就给你买胭脂?”
“也无需我去了,你自己去买也可。”
说了不忘提醒,“到时候若是高老准备给你便宜些,你就抱怨你在首饰铺里被赶出来的事情。”
“装得无辜些,可记住了?”
烟景白皙鹅蛋脸上的情绪瞬时晴朗,接过满满一手心的碎银。
一看自家主母给的是碎银不是银票,就知晓主母是想让她将这些碎银当做是自己积累下的月银使用。
瞬间会意,“夫人放心,我可激灵了。”
“我一定装得像些。不,不是像。而是去首饰铺子也好,说您医术高超也罢。”
“这都是我自己一人想做想说之事,和夫人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