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暖缠着姜沫又说了一会话,等姜沫回到别院时,已经将近九点。
在霍家也住了一周多了,和霍砚庭一次面都没碰到过,不用看到霍砚庭那张臭脸,这让姜沫感到很安心。
她在床上盘腿冥想了一刻钟后,便去了浴室洗漱。
刚出来,便接到了姜家的电话。
“有事?”姜沫开门见山的问。
和姜家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姜松听到姜沫生硬冷漠的语气,微微不悦,皱着眉头道:“当父亲的难道没事就不能给自己女儿打电话了?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能打?”
姜沫微微一顿,淡淡道:“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您直说就好。”
姜松:“……”
他气的皱眉,但一想到晚上饭桌前柳琴说的那些话,便强忍着怒火说道:“明天是家宴,你过来吃个饭。”
姜沫看了看日期,距离ic全球数学竞赛决死啊只有三天时间了,姜家突然邀请自己去家宴,意欲何为?
按照姜家人的性格,突然这么好心,一定又是在策划着什么。
姜沫笑笑,她倒是很想知道姜家人这次又打的什么主意。
她问道:“明天几点。”
许是姜松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过了一秒才说道:“明天晚上七点,对了,别叫霍家的人,家宴而已,就咱们自己家人坐一块吃个家常便饭就好。”
姜沫挑了挑眉。
别叫霍家的人?
姜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但他为什么不想让自己叫霍砚庭呢?还特意叮嘱一下。
啧。
姜沫微眯起眼,看来这次是真的把主意打她身上了。
“嗯。”姜沫答应之后便把电话挂了。
她把手机随意搁在了床柜上,视线在那台崭新的手机上停顿了几秒。
这个手机还是霍砚庭买给她的。
找个机会把买手机的钱还给他吧。
他们两个人,互不相欠最好。
姜沫抬眸忘了一眼落地窗外。
今晚的月色似乎很好,光线很亮,外面灯火通明,沿着一排排的路灯还能看到绵延不绝的山顶。
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神秘而庄严。
过了许久,姜沫的眼神才慢慢收回来。
她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在月色中缓缓闭上了双眸。
不知过了多久,姜沫半梦半醒间,耳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但这座别院并没有其他人住,晚上七点过后,别院里的佣人也会准时离开,整栋院子里只有姜沫一个人在。
这一周里每天如此。
因此姜沫以为是外面的蝉鸣鸟叫声,眼皮子动了下又合上了。
直到床侧慢慢陷进去一角,姜沫才猛地睁开眼,本能的翻身压在那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上面,右手桎梏住,左手伸手开灯。
“啪”地一声。
屋内亮如白昼。
看清身下的“一团东西”后,姜沫眉头皱了起来,冷冷吐出几个字:“霍砚庭?”
霍砚庭还穿着一身西服,看上去像是刚从公司忙完回来,眼下一片青黑,嘴角甚至还有一圈胡茬,整个人显得十分疲倦。
此刻他被姜沫压在身下,目光如炬,面无表情地盯着姜沫的脸看。
两人凑得极近,霍砚庭能清楚的闻到姜沫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几天几夜没睡觉的他,这会竟然奇异地有些困了。
他没有说话,姜沫却等的不耐烦了。
语气不善地问:“你不是住在壑园吗?为什么来这儿。”
还如此明目张胆的躺在她的床上。
男人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眉眼,嗓音沙哑暗沉:“这是我的房间,姜沫。”
姜沫顿了顿,又眯起眼,“你明明知道我住在这,为什么还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拦腰抱住。
姜沫身体一僵,秀眉闪过几分不可思议。
她刚刚明明控制住了霍砚庭的双手,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抽出来的?
“松手。”姜沫压低了声线,声调冷酷。
霍砚庭好几夜没合过眼了,这会就像是犯了瘾一般强制的揽住姜沫的细腰,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用力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别动,让我睡一会,就一会……”
男人嗓音沙哑的不行,听上去像是真的很累。
姜沫深吸一口气,因为她听到了耳边男人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已经睡着了。
姜沫眸色微微一沉,她就这么压在霍砚庭的身上,即便她右手用力抻着,两人的身体也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
尽管霍砚庭已经睡熟了,姜沫仍然有些别扭。
她想要起身,但对方实在抱得很紧,一动,那双手的力道便更紧了。
想到方才男人眼下的青黑和满是血丝的眼睛。
姜沫最终没有再动。
她在心里叹了声气。
就当是报答他之前给她做饭的恩情吧。
把他当成个普通病患,只需要一晚就好。
姜沫安慰自己道。
夜色渐深,姜沫也有些困了,慢慢闭上眼睛,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