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撑着面皮反驳:“胡说八道!”
似乎声音大些便能掩饰他的心虚,“我警告你们!我可不是好惹之人,你若是得罪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唔——”
从苑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手里头不知从哪顺来一块布,塞进了何良玉嘴里。
暗一眼皮子一跳。
若他没有看错的话,从苑用来堵住何良玉嘴的东西……是一条亵裤吧?
从苑没有察觉到暗一古怪的眼神,冷冷的瞥了眼何良玉,“我只知道废话太多会死。”
“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等着主子过来问话罢!”
夜里的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被捆在院中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醒过来,有几个惊的大喊大叫,在看见被亵裤堵住了嘴,狼狈不堪的何良玉时,便像突然被手掐住了脖颈。
喊叫声戛然而止。
何良玉是他们这群人的主心骨,他们都是跟着他行事,如今他被堵了嘴,其余人都内心惶惶,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于是,分明满院子的人,此处却只闻听断断续续的虫鸣之音。
约莫半柱香之后,这死寂的静才被打破。
裴临寂牵着姜姒的手缓步在廊下的椅子落座,哪怕二人此刻暂隐在黑暗之中,那股强
大的气场还是骇的何良玉心里直打鼓。
这一月挥霍无度的日子让何良玉沉溺其中,他都快忘了他是个鸠占鹊巢,只是个占了别人的家的下等人。
这一月里,在这偌大的宅子里他就是主子,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这等被众人捧着的潇洒日子让他觉得他当真成了人上人。
可如今被突然出现的这对男女压的喘不过气时,何良玉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眼底惊惶不定。
落座之后,姜姒正准备将手从裴临寂手中抽出,不想他还握紧了些。
姜姒抬眸看他,用眼神无声的问他。
裴临寂勾了勾唇角,用力握紧她的手,指尖在她手心轻轻一挠,意思不言而喻。
姜姒无奈,只能任由他抓着,转而看向院中乌泱泱的一群人,她眉目沉静,淡声道:
“从苑,将人带过来。”
从苑应了一声,旋即提溜着何良玉的衣领将她拖到阶梯下,一把丢在地上。
何良玉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被被撞碎了,想痛苦叫喊,可嘴却还被堵着,便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正缓过了这阵痛,又一个重物砸在何良玉身上。
疼得他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何良玉想破口大骂,奈何
嘴还是被堵住。
砸到他身上的重物便是何良才,这么一砸,何良才总算是清醒过来,方才睁开眼时他眼中还满是迷茫,下意识地想去抱身边的美妾,待摸到身下硬邦邦的东西时,猛地清醒过来!
他想起来了!
他正在屋中和小妾颠鸾倒凤时突然一个黑衣男人闯了进来,那男人提着一把剑,满身的杀气。
何良才回想着昏迷前的那一幕,只觉得后脖颈阵阵发寒。
“大哥?!”何良才发现身下压着的人是何良玉之后慌忙翻身下来,一回头才发现楼梯上方坐着两个人。
何良才心里一个“咯噔”,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们是何人?竟然半夜闯进我们家中,你们难道不知道私闯民宅可是大罪!”
只能说何良才与何良玉不愧是亲兄弟,两人这狗嘴里吐出来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从苑心里腹诽两句,抬脚对准何良才猛地一踹。
声音冷冽,“谁给你的胆子和主母这般说话?”
从苑这一脚分明是踹在何良才屁股上,暗一却莫名觉得屁股墩一疼。
从苑自从跟着主上,性子越发的粗蛮了……
何良才被从苑一脚踹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身上的巨痛提醒
着他眼前这几个人不是好惹之辈。
何良才霎那间便收起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捂着屁股谄媚的笑起来,“几位贵客是……”
姜姒虚靠在背椅上,眨了眨眼,语气平淡:“和你们一样,来这容家府邸住一住。”
何良才眼珠子一转,偷偷将何良玉嘴里的亵裤给扯了,自以为没人瞧见。
姜姒看着这一幕,勾了勾唇角。
何良才讪讪一笑,“几位贵人原来是来借住的,小人这就和大哥一起为几位贵人整理客房。”
“不急。”姜姒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在住下之前,我想知道这容府里头原来的主子都去哪了。”
何良才比他哥何良玉心眼多,平日里偷奸耍滑的事便是他干的最多。
听了姜姒这话,他脸色微微一变,小心翼翼地问:“几位贵人和容家人可是有什么交情?”
姜姒薄薄一笑,却说:“确实有些交情,只不过是交恶。”
何良才将信将疑,“那几位贵客打听这容家人做什么?”
“自然是担心在容家还未住尽兴这容家人就突然出现,若是被他们发现我在这儿,未免有些失了脸面。”
一旁的何良玉听了这话忙道:“几位贵客放心,这容
家人回不来,容家的宅子几位贵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绝不会有人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