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瞧的一怔。
反应过来后更是一头雾水。
这晋王是怎么了?
姜姒想不明白,只能将其归于自个看错了。
也确实在她抬眸再看时,那双黑沉的眼眸只剩下一片深不可测的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姜姒觉得她一定是疯了,竟又一次觉得这双眼睛像极了裴临寂。
沈昭、沈澜两位主角站了起来,恭敬的给皇上和许贵妃行李,皇帝的目光先是落到沈澜身上,笑问道:“澜儿,你可有心仪之人?若有心仪之人尽管说出来。”
皇子正妃不比侧妃可以随意挑选,挑一个位高权重的,难免会引起皇帝猜忌,可若是挑一个对登上大位没有用的姻亲,便是白白浪费了这个难得的契机。
沈澜当即抬头笑着回话,“回父皇,儿臣这些年心思并未放在情爱之上,没有心仪的女子,只要是父皇赐婚,儿臣都会待她如珍如宝,与她琴瑟和鸣,早日与皇室诞下皇孙。”
这一番话,说的席间的贵女们脸红心跳。
沈澜相貌虽比不上沈昭出众,但众所周知,沈澜以前爱经商,家底丰厚,若是嫁过去,便能肆意挥霍了。
一些贵女图的无非权势、金钱,相比起来,沈澜反而是
最好的。
众臣子和夫人们见自家女儿露出羞涩的表情,心情忍不住一沉。
皇帝恐怕早就已经替皇子选定了正妃人选,皇室正妃之位可不是一些小官之女能攀上的。
沈澜之后,沈昭也拱手行李,声音温润如玉,“父皇,儿臣与二哥一样,但凭父皇做主。”
老皇帝闻言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敲了敲,威严的神情变得缓和,笑道:“好,朕定会给澜儿、昭儿挑一个好姻缘。”
席间的贵女顿时入座针毡,恨不得展现她们最好的一面。
姜姒拿着茶杯,垂下眼眸暗自勾唇。
都想挤破了头嫁入皇室,可与那么多女人一起伺候一个男人,当真会快乐吗?
沈昭、沈澜二人虽没有正妃,可府上的侧妃、侍妾只比当初的沈敬少了几人,满屋子的莺莺燕燕,闹起来能将整个府邸都掀翻了。
姜姒并不能理解这些贵女。
皇帝的目光在殿内扫过,殿内有一瞬间的寂静,就在他将要开口时,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尖利的声音。
“报——”
“陛下,宫外有一位高僧云游至此,称有几言想与陛下说。”
澧朝推崇佛寺,自然与老皇帝脱不开关系,他十
分信佛,便是宫内也设有佛殿,皇帝每日雷打不动都要去念半个时辰的佛经。
一听此话,老皇帝都顾不上先给沈昭、沈澜二位皇子赐婚了,忙道:“快快快,快将高僧请进来。”
小太监连忙向宫门跑,姜姒看着小太监的背影,目光微微一沉。
她余光扫了眼沈昭、沈澜,便见二者脸上皆露出深沉莫测的神情。
很快,便有一位身穿灰袍的僧人随着小太监走近殿内。
僧人一身灰袍,长须皆白,手执一串光滑油润的紫檀木佛珠缠绕在掌间,生的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行走间确有一番得道高僧的气质。
“阿弥陀佛。”灰袍僧人嗓音醇厚,让人听之便生出一股安心之感,“见过陛下,贫僧佛号宏安……”
他话音还未落,老皇帝便神情激动的起身,震惊且兴奋道:“你便是宏安法师?!”
对于这位宏安法师,姜姒也有所耳闻。
他常年在京都以南各处游走,佛法高深,助百姓趋利避祸,所言十分灵验。
姜姒还曾听说皇帝曾派人去请过此人几次,却每次都被宏安法师以“时候未到”为由拒绝。
如此想来,怪不得老皇帝此刻会如此激动。
众人也是暗
暗一惊,没想到宏安法师竟然自己出现在皇宫,莫不是有什么预言?
老皇帝显然也想到了此处,重新坐到龙椅上,有些忐忑地问:“宏安法师今日来此是……”
宏安法师面容慈和,温声道:“陛下不必太过担忧,贫僧此次来此便是助陛下、助澧朝渡过此次劫难。”
“劫难”二字一出,老皇帝脸色顿时一沉。
他丝毫没有怀疑宏安法师话中的真实性,着急问道:“宏安法师明示,朕会遇到什么劫难?”
“贫僧昨日路过京都城外,本无意入京,却见皇宫方向黑云密布,掐指一算知晓便是此时了。”
“此黑云乃是数年积攒的晦气,需有命定之喜冲散,否则若任由此黑云盘踞在皇宫,轻则有损陛下龙体安康,重则会连累澧朝国运。”
此言一处,大殿内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下一秒,百官慌乱的议论起来,面上都露出担忧之色。
姜姒拧了拧眉,和周娴雅对视了一眼。
周娴雅小声嘀咕,“阿姒,我怎么感觉此人像是骗子?”
姜姒忙看了眼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她们,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周姐姐,别在此处说这些话。”
周娴雅撇了撇嘴,没
有再说。
姜姒目光重新落在那宏安法师身上,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