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寂手足无措,他没有哄人的经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子。
只硬邦邦的说了句,“主子,我知道错了,日后定不会再瞒着你。”
姜姒听见这话更加气恼了!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恼怒的嗓音从马车里传出来,裴临寂沉默了一瞬,哑声道,“主子你消消气。”
消气?
这气暂时可消不了!
姜姒冷哼了一声,心想着在裴临寂开窍知道哄自己时,绝对不先搭理他!
裴临寂本身就不是多话的性子,平日里两人相处也多是姜姒在说,眼下她闭起嘴,裴临寂便更加沉默了。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未说什么,气氛沉默又紧张。待马车停在王府门口,姜姒从马车内掀了帘子出来,只瞥了眼裴临寂伸过来扶她的手,而后目不斜视的自个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兰枝在马车后跟着,她扭头看向她,道:“兰枝,回府。”
说完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裴临寂,转身就走。
兰枝看看主子又看看裴临寂,无奈的跺脚,在经过裴临寂身前时低声道:“裴侍卫,主子这回是真的生你的气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惹主子这般生气?”
“主子自小就气性大,你要是
不好好哄她,怕是能好几个月不搭理你。”
兰枝只好心提醒到这,离她几步之遥的姜姒已经停下来不满的催促,“兰枝,你在磨蹭什么呢,赶紧过来。”
“奴才这就来了!”兰枝扬声应道,又压低嗓子,“裴侍卫你自个好好想想哪错了,好好哄主子明白吗?”
匆匆说完,忙追上姜姒。
姜姒瞥了眼自家丫鬟,不用猜都知道她是去做什么了,她什么也没说,心里暗想着最好裴临寂不要白费了兰枝这番提醒。
钟涿替了裴临寂的位置,旁的侍卫便暗地里在传主子怕是又不器重裴临寂了。他毕竟是奴隶出身,哪比得上他们都是清白人家的子弟。
裴临寂被分配到一处偏僻的院子守门,别的侍卫自然是少不得闲言碎语。放在之前,钟涿该是第一个就跳出来嘲讽他的。
可这夜当值完,钟涿却提了半壶酒,别别扭扭的敲响了裴临寂的房门。
裴临寂开了门,瞥见钟涿手里的酒壶,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声音冷冽,“寻我何事?”
钟涿将手里的酒壶提了提,“陪你喝酒。”
“这酒可是好东西,若是心情烦闷,吃些酒之后可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裴临寂从未
喝过酒,以前也对这玩意儿没有兴趣,听钟涿如此说,再加上这两日因着姜姒一事实在烦闷,破天荒的没有拒绝。
他侧了侧身子,让钟涿进屋。
钟涿见状笑道:“你屋里可有酒碗?去拿两个过来。”
裴临寂敛眸道:“稍等。”
他屋中自是没有喝酒的碗,拿饭碗凑合一下应当也是可以的。
在窗前摆了张小桌,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都不用点灯,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将这一块地方照亮了。
钟涿把碗满上,闻着空气中醉人的酒香,道:“这可是羲和酒铺最好的酒,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忘忧。”
“待酒劲上来,保准你什么烦恼都忘了。”
钟涿笑着将其中一碗递给裴临寂,催促道:“快尝尝,味道如何。”
两人举碗碰了下,裴临寂垂了垂眸,喝下一口。酒水入喉清香纯正,味净且有回甘,似乎真的能叫人暂时忘记烦恼。
裴临寂又喝下一大口。
钟涿只有个爱喝酒的喜好,见裴临寂如此更是高兴了,见裴临寂酒碗空了,就直接给他倒满。
不过片刻,钟涿脸上已经有了醉态,聒噪的说起话来。
裴临寂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眼神也十分清明,看起
来丝毫没有醉意。
他只听着钟涿说完,时不时的低头喝一口酒。
“嗝~”钟涿打了个酒嗝,歇了下嘴,便听见对面的裴临寂问,“女子该怎么哄?”
他一愣,“啊?”
裴临寂在说什么?
裴临寂抬眸,黑眸一片漆黑,重复了一遍,“女子该怎么哄?”
钟涿总算反应过来,惊讶且激动地看着裴临寂,“你有了心上人?是谁?是咱们府上的丫鬟吗?是主子院子里的还是王爷王妃院子里的?”
裴临寂没说话。
钟涿一脸“你肯定是不好意思回答”的神情,大笑道:“不说也罢,日后总要请我喝喜酒的。”
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裴临寂道:“裴临寂,你这个问题可就问对人了!这侍卫所里的侍卫,就属我钟涿最懂女人!”
平日里不当值的时候百花楼他可没少去……咳咳。
钟涿醉醺醺的朝裴临寂勾了勾手指,“你离我近一些,我偷偷告诉你。”
“你用我的法子去哄,保证你能将人哄好。”
裴临寂走过去,挨着钟涿坐下,黑眸里写满了求知欲,“快说。”
钟涿嘿嘿一笑,在裴临寂耳边说起来。
他这一说就像是拉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中
途还怂恿着裴临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