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主子去净房时我抓了主子的手。”裴临寂答道,“我手上抹了解药,因着担心主子害怕,所以才没有提前告知。”
姜姒震惊不已,“这么短的时间你不仅将徐容婉和沈敬的算计查清楚了,还弄到了解药?”
“我答应了过镇南王会护好主子。”裴临寂嗓音压的极低,声音似有喉咙里发出来,低沉且有磁性。
“今日我一直在暗处盯着,徐容婉和沈敬两人千算万算,没有将暗处会有人盯着算进去。”
在姜姒进长公主府之后裴临寂便溜了进去。前几日在军营中那一番猛练也起了作用,他悄无声息的潜在暗处,一直盯着徐容婉和沈敬的动向。
这两人虽然都各自在一处,但两人都私下里接触过长公主府的下人。
裴临寂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
姜姒彻底明白了,她哼了一声,“为了对付我他们两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弄出这般邪门的药,我从未听说过澧朝有这般邪门的药,这药一定是从苗人那得来的……”
她嘀咕着,只不过裴临寂为何会有解药?
姜姒感觉哪里不对,她来不及细想,就听见前方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姜姒神情一凛,当即忘了方才所
想,同裴临寂对视一眼。
捉奸的人来了!
冉英郡主怒气冲冲的走在最前头,方才她与贵女们玩的开心时,突然有个丫鬟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说府上竟然有下人做贼,偷拿了她的生辰礼,眼下被锁在客院里。
冉英郡主脾气躁,之前已经忍了徐容婉一回,这回怎么也忍不住了。便带着众人一起来了。
而长公主那边,听说冉英郡主带着一众少女们去了客院,心下狐疑,觉得不对劲,暂时撇下了一众夫人们往客院来。
容氏看着这动静眼皮子直跳,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坐不住,借口解手也跟在长公主后面往客院去。
走进客院,却没有看见上锁的房子,冉英郡主愣了愣,正要找先前那丫鬟问话,却遍寻不到那丫鬟的身影。
正奇怪着,却隐约听见女子的啜泣声。
其余的少女也听见了,目光一致的看向声音来源处。
冉英郡主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有人说:“怎的像有人在哭?先前姜姑娘不是来客院了吗?不会是姜姑娘在哭吧?”
本来神情恹恹的周娴雅听到此话脸色变了变,也不管冉英郡主还未发话,直接往声音来源处走去。
跨上
了台阶,走到门口,周娴雅却步子一顿。
眼中浮现愕然之色。
屋子里确实是有女子在哭,可不仅仅有女子的声音,还有男子的声音……阿姒她……
屋顶上,姜姒也瞧见人群中的周娴雅了,压着声音担忧地道:“裴临寂,周姐姐也在,她怕是误以为里头是我了。”
裴临寂看了眼,道:“不会,周姑娘不是寻常闺阁少女,她跟着周父行军打仗,眼力与寻常闺阁少女必然不同。”
他明显是在夸周娴雅,虽然周娴雅是自个的密友,但听着这话,姜姒还是觉得心里发酸,忍不住道:“你觉得你比我更了解周姐姐?”
她突然呛声,让裴临寂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下意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姒哼了声,把头撇开,不听他解释。
底下,周娴雅眯了眯眼,望着紧闭的房门。
这女子的声音……绝对不是阿姒,可又有些耳熟,应当是她听过的声音,是谁呢?
身后一众少女们也跟了过来,没想到屋子里的女声骤然变大,一声明显带着满足之意的娇喘声在众少女耳边乍响。
一些懵懂但已经定亲的少女愣了愣,脸上立刻浮现羞恼之色。
有人怒骂:“
里头的人是谁啊,真是好不要脸!”
冉英郡主看向她,蹙眉道:“什么意思?”
那少女撇了撇嘴,“郡主,这屋子里怕是有野鸳鸯在苟合呢!”
这般直白的话,所有人都明白过来。
冉英郡主沉下脸,“你确定吗?”
那少女道:“错不了,先前我府上有丫鬟和小厮在花园里厮混,被我和母亲撞见时便是这般。”
“好大的胆子!”冉英郡主愤怒不已,“今日是本郡主的生辰宴,竟然有人敢在府上做这等不要脸的事,来人!给我把门撞开!”
“我倒要看看里头是什么人!”
话落,人群中就想起私语声。
“先前姜姑娘不是来客院了吗?屋子里会是她吗?”
这话一落,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冉英郡主也沉默下来,目光落到紧闭的房门上,还扫了一眼周娴雅。
周娴雅同姜姒私交甚密不是什么秘密,众人都知道,眼下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周娴雅。
这么一打岔,长公主那边已经带了人过来了,见众少女都围在客房门前,皱眉道:“冉英,怎的把客人都带到这儿来了?”
原本只是来处置小贼,没想到现在会演变成疑似姜姒与人苟合……这事
冉英郡主已经处理不了,她抬步走到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