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温和不刺目,只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
姜姒却骤然红了脸。
求、求子?!
她瞧着像是来求子的吗?!
姜姒差点羞的咬到舌尖,臊红着脸解释道:“方丈您误会了,我们二人就是来求姻缘,还未成亲呢……”
老和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垂了垂眸,闭眼似是在思索了什么,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道:“两位施主姻缘天定,其中虽然会遇着一些磨难,但结局会是两位所求的。”
姜姒一怔,反应过来时,老和尚已经转身往其他地方去了。她同裴临寂对视了一眼,朝着老和尚的方向说了声“阿弥陀佛”才转身进了月老庙。
姜姒求了三签,都是上上签,签文都有绝处逢生、苦尽甘来之意,似与老和尚的话都对上了。
这一趟不虚此行,姜姒怀中揣着好几张平安符,又得了方丈的话,回容府的路上更加开心,把这几日的糟心事都抛到脑后。
次日,容家人准备了整整两车的东西叫姜姒一起带着回京都。还特意聘请了河洛有名的镖局一路护送她回京。回京路途遥远,难保背后害她之人就此能安分下来,她便没有拒绝。
从河洛到京都,陆路
得走上十几日,姜姒一早给镇南王夫妇写了信,容氏回信叫她不必急着赶路,身子要紧。
姜姒便边歇边走,走走停停,原本十几日的路程走成了二十日。
这段时间,京都却不知从哪传出流言。
有的说镇南王之女失踪多日是被贼人卖进了青楼,已经失了清白身子被万夫糟践过了。
有的则是说镇南王之女定了亲还不安分,不知廉耻的与人私奔。无论是哪种流言,俱传的有鼻子有眼,仿佛这些人亲眼见过一般。
流言方才传出那几日镇南王夫妻俩还坚持着清者自清,只警告了传谣言者。谁知谣言愈传愈烈,连京都街上的黄口小儿嘴里说的都是姜姒。
老皇帝在宫中都听到了谣言,下朝后特意将镇南王留了下来。
“姜爱卿,近日京都有些传闻你可知道?”
镇南王脸色很沉,“陛下明察,京中所传的那些事都是谣传,定是有人故意想以此败坏臣女儿的名声。”
“臣的女儿前些日子却是被贼人所掳,但好在半道上遇见在外行商的容家人,容家人正巧将她救下,便留着她在容家小住了一段时间。”
“陛下若觉得臣此话不实,尽可去河洛容家求
证。”
镇南王此话说出来带着几分戾气,半点没有因为对面之人是皇帝而收敛,老皇帝脸上没有露出怒色,反倒大笑了几声,“朕自是信爱卿的,只是谣言传的太烈,都快影响到爱卿你名誉。
“所以爱卿还是尽早解决了此事。”
“是。”镇南王恭谨的应了一声,垂眸道,“若陛下无其他吩咐,臣便告退了。”
老皇帝笑着摆了摆手。
待镇南王离开之后,老皇帝的脸色迅速的阴沉下来。他屈指敲了敲桌面,问身边的内侍,“你可觉得镇南王对朕有不敬之心?”
那内侍听的身子一抖,连忙跪下回话,“陛下恕罪,奴才不敢妄言!”
“你说,朕恕你无罪。”
那内侍方才犹犹豫豫地道:“陛下万不可气坏了身子,许是镇南王因为家中之事太过烦忧,这才在御前失了分寸……”
这话的意思便是说镇南王确实对老皇帝不敬。
老皇帝的脸色更阴沉几分,抬眸看着镇南王背影消失的地方,眸色晦暗。
——
“他们还真当本王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镇南王回到王府便忍不住怒了,容氏好不容易安抚好他,劝道,“王爷,这事怕是与妇人脱
不开干系,这事就交给我来解决吧。”
“我定会在阿姒回京前让这些谣言都消失。”
因着在姜姒失踪一事上没有出半分力,容氏已经自责许久。镇南王瞧着妻子,蹙着眉思虑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切不可累到自己。”
容氏忍不住笑起来,“王爷放心,我明白的。”
镇南王去了城郊,容氏也让人暗地里去查谣言的源头。她直觉这些谣言不必定跟内宅之人有关系,果然不到半日,便查到了两处地方。
一处是姚府,一处则是隔壁的徐府。
容氏蹙着眉看向芳姑姑,“徐府中还有一个徐容婉,若是她因着小容氏的事情记恨阿姒还说的过去,可姚府为何也掺和进来了?”
芳姑姑回想了一下,道:“夫人可还记得上回成安伯夫人邀小主子去赏菊宴,听说赏菊宴上姚家姑娘和小主子斗了几句嘴。”
斗了几句嘴?只是斗了几句嘴便能因此记恨上故意拿女儿家的清白说事?
若真如此,姚家的女儿品行未免太差劲了些。
“芳姑姑,叫人把证据都找清楚,明日我亲自去这两家走一趟。”
容氏已经许久没有踏出过王府的大门,久到大家都忘了,
她曾经也是个泼辣的性子。
芳姑姑笑着诶了一声,叫人下去好生查。
姚家。
早晨起来姚芩便发现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