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似翻涌着情|欲,裴临寂总觉得姜姒在有意无意的故意撩他……
他在姜姒面前本就没有什么自制力,如此一来那丁点可怜的自制力越来越薄弱。
看着姜姒眼角微红的模样,裴临寂更想压着她欺负。
可……裴临寂垂了垂眸子,不动声色的强压下身体的异样,稍稍退后了几步,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主子,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梨花小筑。”
许是方才做了噩梦,姜姒眼下心灵十分脆弱。
意识到自个喜欢裴临寂之后,姜姒买了许多话本子来看。自觉对男女之事有了几分了解。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黑夜,如此天时地利的场合,有情的男女不该互诉衷肠吗?可偏偏裴临寂开口就是要赶她走!
姜姒本就因为做了噩梦心有余悸,听到裴临寂这话,杏眸微睁看着他,眼眶里泪珠在打转。
“裴临寂,你当真喜欢我吗?”
“你莫不是怕拒绝我之后我再为难你,你才假装喜欢我?”
“自然不是!”看见她眼中的泪裴临寂便慌神了,拽着袖口犹豫了两秒,笨拙却温柔的替她擦了擦眼角,“我的命都可以给主子。”
“那你为何总是避着我?”姜姒抽噎了一声,委屈的控诉。
她平日里也不是这么娇蛮的人,可在裴临寂面前,那些小性子似乎都压不住。
裴临寂愣了一下,思考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什么,沉声道:“主子眼下和容恒还有婚约,在外人面前我自然不能离主子太近。”
姜姒眨了眨眼,只抓住自己想听的重点,“那现在没有外人在。”
“砰”的一声,裴临寂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主子的意思是……
裴临寂突然沉默了下来,姜姒见他又不说话了,就不高兴起来。裴临寂这个榆木脑袋,连上辈子摄政王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姜姒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散了大半,余下的惊惧也被气恼取代,她气呼呼的抬脚往裴临寂的脚背上踩了一下。
“我走了!”
说着就越过裴临寂想往外走,她故意擦着裴临寂的肩膀而过,发泄似的撞下他。没想到男人肩膀也是硬邦邦的,她没撞到裴临寂,反而把自己胳膊撞的发麻。
“嘶——”这人是什么做的?!到处都这么硬!
姜姒磨了磨牙,恨不得咬他一口。
裴临寂突然伸手抓住姜姒的手
腕,“撞到哪里了?”
姜姒一只手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用赌气的语气道:“不用你管,是我自讨苦吃!”
故意撞他,反倒撞疼自己。
想同他亲近,偏偏还被推开。
裴临寂黑眸沉了下去,嘴角紧抿,似乎也是不高兴了。
姜姒看出来了,心口起来一股邪火,她还没有生气呢,裴临寂反倒先生起气来!
“裴临寂!你——”
话音未落,姜姒就忍不住小声的痛乎一声。
“啊——”
裴临寂的手放在她肩头,替她揉着痛处。“主子若是想罚我只管说一句,何苦要伤着自己。”
他语气低沉温柔,再加上他温柔的替姜姒按揉着肩膀,姜姒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把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你说喜欢我却避着我,待我也态度冷淡,我不喜欢这样。”
裴临寂动作一顿,看着泪眼朦胧的姜姒,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
他又垂下眸子,认真替姜姒按揉着肩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眸中涌动着欲|念。
姜姒正想问他明白了什么,却听裴临寂道:“屋里还有上回主子送来的伤药,效果极好,我给主子
涂些药。”
姜姒本想说这点小伤用不着涂药,但转念一想这可是裴临寂头一次主动,她怎么能拒绝!
骄矜的点点头,“好。”
“主子先坐到……”裴临寂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床榻上,“主子先去床榻上坐着,我去取药。”
床、床榻?
姜姒内心一紧,看着对面那张黄梨木的大床,感觉脸上漫起热意。屋里又不是没有椅子,往床榻上坐干什么……心里这般想着,姜姒还是着了魔一般走到床榻边坐下。
裴临寂这儿的东西都是她让人挑了最好的送过来的,床褥用的也都是极好的料子。触手细腻光滑,没有半点粗糙之感。
姜姒心底胡思乱想着,那边裴临寂已经翻找到伤药,朝着这边走过来。
姜姒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感觉心如擂鼓,口干舌燥起来。
上辈子裴临寂将她护得紧,在摄政王府那几个月姜姒并未受过什么苦,唯一的一次是她承受不住摄政王……
眼前裴临寂的身影好像与摄政王重叠,姜姒脑子冲上一股子热气,脸颊顿时红的如同鲜嫩成熟的桃子。
“主子,怎么了?”看出姜姒的异样,裴临
寂疑惑的问了句,顺势坐到她旁边,把药瓶打开。
姜姒险些羞愤欲死,她偷偷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无事,就是屋子里有些闷。”